南省軍區的戰士們此時也顧不得身處什么場合,大聲向云織織和秦時郁表達感激之情。
云織織還真不太習慣應對這樣的場面,好在這會兒負責頒獎的首長上來了,替他們戴上一等功的勛章。
看到云織織胸前掛著兩枚勛章時,秦時郁的眼中滿是自豪。
秦時郁作為個人先進代表被留下來講話;之后是集體代表發言,最后是首長總結講話。
云織織坐在臺下,看著秦時郁在臺上講話時,眼中滿是笑意。
秦時郁時不時與她的視線交匯,夫妻間的默契讓周圍人感受到一種奇妙的氛圍,那是一種令人羨慕的甜蜜感。
散會后,領導們與部分人員交流,云織織和秦時郁身邊很快圍了不少人,大多是夸贊云織織的。
畢竟她研制的藥品為軍隊帶來諸多益處,加之海市軍區協助揪出敵特,避免了更多戰士遇害,大家對云織織的感激之情愈發濃烈。而呂德文展示的殘方,更讓眾人見識到她的真本事。
此前不少軍區領導人想借調云織織,均被海市省軍區拒絕。如今他們只好主動與云織織打好關系,以便日后請教問題。
結識一個能力出眾的醫生,這于他們不會有任何壞處。
當然,能用不上的話自然是最好的,但若真遇上什么棘手的毛病,他們也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聯系上云織織,以便救人。
云織織對所有提問知無不言,甚至有兩位領導請她現場看病。
因領導人未離場,眾人不便先行離開。見云織織手持銀針為患者施針,原本熱鬧的大會堂漸漸安靜下來。
簡蘭音幾次想擠進去,無奈人群密集,她費了好大勁、擠得滿頭大汗才到前排。
此時,她看到云織織拿著銀針準備為自己爺爺施針,下意識喊道:“住手!”
周圍幾人面色一沉,不悅地看向簡蘭音。
對她的感觀也瞬間變差了一些,這突然中斷醫生治療,真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
而且,不少人都很希望云織織能替他們檢查一下,如果再能給他們開藥調理一下,他們覺得那就更好了。
簡蘭音瞪了云織織一眼,快步走到簡老首長面前:“爺爺,您的身體一直由王醫生調理,哪兒不舒服咱們找王醫生看。這種針灸就是邪術,您怎么能信這個!”
簡蘭音不管云織織醫術多高明,即便那些藥效果顯著,她也認為不過是云織織運氣好,靠殘方誤打誤撞得來的成果。
那根本就不能說是云織織的功勞。
云織織本就還未下針,聽到簡蘭音的阻止,直接收起銀針,說:“老首長,既然您家人不同意施針,還是請先前的醫生為您治療吧?!?/p>
說罷,云織織不做任何爭辯,轉身為另一位領導診治。
她并不想跟簡蘭音這種人有過多牽扯,并不是她怕她,但她可以肯定她在給簡老首長醫治過后,簡老首長但凡有個不舒服的,簡蘭音都會將這些事情自在她的頭上。
簡老首長見云織織居然就這么不給她治療了,憤憤地瞪了簡蘭音一眼,趕緊看向云織織道:“云醫生,我自己做決定就行,你別聽這丫頭胡說八道,我……”
“爺爺!” 簡蘭音打斷道,“王醫生替您調理得好好的,突然換醫生,且不說對方是否了解您的身體狀況,萬一與您正在服用的藥物相沖,可是要命的事!您就聽我的,不然我就告訴姑姑,說您不聽話?!?/p>
云織織不再理會,此時正為李上進首長把脈。
“您夜里是否起夜頻繁,常伴有腿部抽筋,有時起身需緩很久?” 云織織把完脈后問道。
李上進聞言用力點頭,說:“是,就是這樣!有時起得太急,腿就抽筋,好幾次差點從床上摔下來,最近格外小心,就怕摔倒。”
“我夜里值班時都得多留意首長的情況,否則他很容易摔傷。” 李上進的勤務兵補充道。
沒想到云織織一把脈就精準說出癥狀,眾人不禁感嘆她的醫術功底。
“您先前腿上受過槍傷吧?” 云織織又問。
“是啊!當年在戰場上確實受過槍傷,當時治好了,前些年一直沒事。大概是年紀大了,這兩年癥狀明顯加重,比以前難受多了。” 李上進嘆了口氣。若不是云織織提起,他從未將現狀與舊傷聯系起來。
“云醫生,我的腿傷是以前槍傷導致的嗎?” 李上進忙問。
云織織點頭:“我先給您扎幾針,再開些外敷的藥。堅持敷一段時間,注意腿部保暖,避免受寒,抽筋的情況就會好轉?!?/p>
李上進一聽,滿是期待:“真的?”
云織織笑著點頭,抽筋的滋味不好受,李上進迫切希望腿傷能盡快改善,平時也打算更注重保養。他仔細記下云織織的叮囑,還問了許多注意事項。
簡蘭音在一旁看著,不屑地翻了個白眼,不過是嘴上說得好聽,怎么可能真有這么神?
“這針扎腿上會疼嗎?” 李上進看著云織織手中細長的銀針,難免有些緊張。
云織織笑道:“您試試就知道了?!?/p>
李上進雖仍有些忐忑,但云織織已蹲下,將溫熱的銀針刺入他小腿的皮肉。
預想中的疼痛并未傳來,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暖意,仿佛有暖流通過銀針滲入體內,說不出的舒服。
“暖暖的,很舒服!平時這腿總麻麻的,這會兒感覺輕松多了,麻癢感也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