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簡蘭音的話越來越令人誤會,秦時郁的面色一沉。
“媳婦兒,我跟她什么都沒有,我連她叫啥都不記得了,當時假扮夫妻也是因為任務需要,任務結束之后就沒聯系過,根本就沒有任何情誼。” 秦時郁沒搭理簡蘭音,而是趕緊跟云織織解釋。
這個簡蘭音就是故意的,在這兒胡扯這些,說得好像他們的關系有多親密一樣,這不是存心想讓云織織誤會嗎?
無論如何,秦時郁都必須在第一時間解釋清楚,不能讓云織織因此而誤會自己。
“簡同志是吧,我知道我男人很優秀,但是他已經結婚。簡同志說這些話,一方面是想讓我們夫妻倆心生嫌隙;另一方面,怕不是想讓領導覺得他秦時郁個人作風有問題,從而受處分吧。” 云織織本來也沒生氣。
簡蘭音的那些小心思,云織織還是能看得出來,顯然就是想讓他們夫妻倆因為她而爭吵。
這樣她就能心滿意足?覺得自己在秦時郁的心里還有一點兒地位,又或者說是能擾亂他們夫妻的感情,從而覺得有些成就感?
云織織對她也確實沒有好感 ,正常人在得知秦時郁早就已經結婚有孩子后,就應該知道避嫌,而不是還在這兒說那些話,不過是為了顯得自己與秦時郁的情份有多深罷了。
結果,秦時郁不上道。但凡秦時郁到時回應上幾句,簡蘭音怕是還得借機挑釁幾句。
簡蘭音沒想到云織織居然這么直白,她臉上的表情險些掛不住。
而后,她的視線落到了秦時郁的身上,可憐巴巴的,似是希望秦時郁能為她說幾句話似的。
然而,秦時郁卻在此時拿著一個軍用水壺,打開之后遞給云織織,說道:“媳婦兒,喝些水。我們只管自己就好,至于旁人的想法不重要,再說真要有些啥事,我也不怕組織調查。”
沈鋒也沒想到這人居然這么沒眼力勁。
“簡同志,今天這樣的場合,你確定要繼續嗎?” 沈鋒問道。
想到云織織與唐婉的關系那么親近,唐婉要是知道這件事,他如果不幫云織織的話,讓唐婉知道后他肯定得找自己算賬,所以無論如何他都得替云織織把簡蘭音懟回去。
至于其他,不重要。
簡蘭音的自尊心受不受損跟他有什么關系?她但凡要點兒臉也不至于在這兒胡說八道。
簡蘭音瞪了沈鋒一眼 ,明明之前他們都一起共事過,沈鋒卻不替她說一句話。
簡蘭音有些生氣,轉身要走的時候還惡狠狠地瞪了云織織一眼。
云織織翻了個白眼,對于這種人是半點兒好感都沒有。
秦時郁偷偷拉著云織織的手輕輕晃了晃,大有一種在撒嬌的意思。
“我沒生氣。” 云織織湊到他的身邊一些,壓低了聲音說道。
聽到云織織的話時,秦時郁原本懸著的一顆心可算是落了地,低聲說道:“媳婦兒,我跟她真沒什么。”
“我知道。”
秦時郁見著簡蘭音時那一副看陌生人的樣子,云織織看得真切,就知道他對這個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印象。至于簡蘭音,估計是把秦時郁當成白月光了,一顆心全放在了秦時郁的身上,他們執行任務是四年多前,她就心心念念地記了四年。
她是深情,只是行為令人無法討喜。
簡蘭音回到自己的位置時,心里依舊不高興:這個云織織憑什么?她居然坐在第一排,而自己只能坐在后面幾排。
正當簡蘭音無法想通是怎么回事的時候,就看到有幾人走了進來,他們都身著軍裝,走到第一排的時候,他們并沒有回自己的位置,而是徑直往云織織他們那個方向走去,對方顯然清楚他們想找的人在哪個位置,因此十分精準。
簡蘭音愣怔了好一會兒后,就見他們站到了秦時郁和云織織的面前。
大概是秦時郁又立功了吧……
“云醫生,我們終于見面了。”
為首的那人簡蘭音認識,是軍醫總院的院長。他怎么會認識云織織?而且看他們的關系還十分不錯,看云織織的眼神甚至還帶著些許寵愛的意味。
云織織到底是什么身份?此時的簡蘭音還有些懵。
“您是?” 云織織這會兒已經起身,困惑地看著面前的中年男人,對方看起來差不多五十歲的樣子,身上還帶著一絲藥香,只不過云織織確定自己并不認識他,記憶里并沒有這個人。
“云醫生,這是軍區總院的院長呂德文。” 對方身側的人趕緊給云織織做了介紹。
云織織這才反應過來:“呂院長,您好!”
呂德文盯著云織織看了一會兒后,笑道:“后生可畏啊,你最近送上來的配方,也是讓我眼前一亮,一直想找個機會去見見你,可算是見到了。”
呂德文每次收到海市軍區送來的藥方時,都恨不得把那張紙給看穿了。他最初以為云織織至少是個幾十歲的老太太,有這樣的能耐,一定是學醫多年的老醫者。
直至云織織的檔案送到他的手里時,當看到資料上顯示云織織也才 20 幾歲時,呂德文是真沒想到,更多的還是不可思議。
最初他們也懷疑這些是不是真的是云織織自己弄出來的,之后也專門派人去查證,這才確定云織織在醫術方面的造詣很高,而這些還真是出自云織織的手。
而前段時間那些被敵特用了藥的戰士們,要不是有云織織研究出來的藥以及后續的治療,那些戰士們的一輩子就真全完了。呂德文也看過西醫院那邊給出的檢查報告,一個個都讓他們放棄,告訴他們已經沒救了。
但云織織卻還有辦法,不止將人救回來了,還讓那些嚴重的病員恢復到正常狀態。
正是因為如此,呂德文也更確定云織織的厲害之處。如今見著人后,也讓呂德文大吃一驚 ,他也是真的沒想到,云織織不止年輕,長得還這么好看。
“我也是盡自己所能,想為我國的中醫添磚加瓦,能夠靠自己所學的醫術幫助到更多人,從而讓病員少受痛苦,那我這醫便沒有白學。”
云織織笑容溫和,謙虛有禮。
呂德文十分滿意,讓人把自己的位置直接換到了云織織的身側,說道:“我和云醫生聊聊藥廠的事情,你們把我的名字貼這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