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鄭桂枝后,云織織也便往里走去,兩個小家伙站在那兒探頭探腦的。
“過來!”云織織道。
兩個小家伙見狀,趕緊跑到了云織織的面前,伸手抱住了她的腿,“媽媽~”
奶聲奶氣的喚著她,聲音軟軟的,光是聽著心都讓人化了。
“剛剛嚇著寶寶沒有?”云織織有些擔心把兩個孩子嚇著,畢竟發生這么多的事情,先前她的情緒也十分激動。
那一年發生的事情,她無法做到不激動。
光想著原主所承受的一切,云織織便替她感到不值。
最可笑的當數原主的父母一家,一家人算計了原主,還與原主斷了親。
為了讓原主對他們心存愧疚,還真是煞費苦心。
雖然沒有證據,但云織織認定了,就是他們一家算計了原主。
“媽媽,寶寶不怕!”圓圓仰起小腦袋,眨巴著烏黑的大眼睛看著云織織。
“窩也不怕!”
“只要媽媽在,窩嘟不怕!”團團非常認真地說道。
云織織蹲下身子,把兩個小家伙抱到懷里。
原主能夠堅持那么久,想必也是因為有這兩個可愛的孩子。
否則,她如此堅持下來。
與兩個孩子親親熱熱的抱了一會兒,她便領著他們去廚房燒水去了。
給兩個孩子洗過澡后,便把先前偷偷丟進空間洗衣機內洗烘干的新衣服拿出來,給兩個孩子換。
看到有新衣服穿后,兩個小家伙其實很興奮,也很高興。
可這會兒卻搖了搖頭,“媽媽,寶寶有衣服穿,不穿壞爸爸的。”
團團雖然沒有說話,態度也很明顯。
云織織伸手揉了揉兩個小家伙的腦袋,輕聲說道,“爸爸只是照顧不到寶寶和媽媽,他要保護的很多人,這個國家有很多事情需要像爸爸一樣的軍人去保護,所以他們沒有時間保護寶寶和媽媽。但他并不是壞爸爸哦!”
“而且寶寶的那些衣服已經不能穿了,舊的已經破了哦。寶寶想要光著身子,不穿衣服嗎?”
云織織在心里默默地嘆了口氣,一想到自己居然還要替秦時郁在兩個孩子的面前說好話。
她都覺得自己是個割裂的人。
可是她知道,其實團團和圓圓都很羨慕那些有一個好爸爸的孩子,如果他們覺得自己有個壞爸爸,應該會很傷心的吧!
今天的相處可以看得出來,秦時郁對兩個孩子的疼愛不假。
沖著這一點,她也不會因為她和秦時郁的問題,而誤導孩子去誤會自己的父親。
“不要~”圓圓當即搖了搖頭。
云織織見狀,拿著衣服給兩個小家伙穿上。
換上了新衣服,小家伙都精神了很多,雖然還是瘦巴巴的,但不再像先前一樣,像兩個小乞丐了。
把孩子放在床上,她將水端出去倒掉,院子里靜悄悄的。
她又去廚房給兩個孩子一人泡了一碗奶粉,用的是一半的空間靈泉水。
兩個孩子坐在桌邊,小口小口的喝著奶時,云織織端著熱水進了一邊的洗手間,不過她并沒在里面洗澡,而是閃身進入了空間內,洗完澡后把衣服丟在空間內的洗衣機內洗著后,她也才出來。
空間流速比較慢,她洗完澡出來時,兩個孩子也才剛剛把奶粉喝完。
“媽媽,好好喝~”圓圓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了一下唇瓣,幸福極了。
原來,這就是奶粉的味道呀。
云織織揉了揉她的腦袋,“媽媽端水進來,你和哥哥把牙牙刷了哦!”
“好噠~”
云織織見她乖巧的模樣,心里軟軟的,便去端了水過來,讓他們倆穿好外套,蹲在院子里刷牙。
用的牙刷是她從空間內拿出來,她也意外發現空間內拿出來的東西,會自動轉換成這個年代的樣式,就好比牙刷、面盆等物。
不過有些食物拿出來的包裝是無法改變的,所以她真要往外拿食物,也只能在空間內就打開,之后將東西再拿出來。
等到母子三人都收拾完,秦時郁依舊還沒有回來,云織織便鎖好院門,帶著兩個孩子睡覺去了。
……
“真準備離了?”
訓練場上,秦時郁不知跑了多少圈,此時虛脫地倒在地上,雙眼沒了焦距一般,直愣愣地看著天空。
這會兒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胡建軍要不是怕他把自己練死,也不會站在這兒。
“我有什么理由,讓她不離?”秦時郁反問。
他坐起身,望著胡建軍。
他知道她這三年肯定受了很多委屈,先不說她的父母如何,那他的家人呢?
這三年他就算沒有回家,出任務沒有消息,可是……
他每個月往家里寄的津貼卻是沒有斷過的,因為擔心家里的情況,他出任務前就拜托好兄弟替他每個月把津貼寄回去。
他一個月的津貼是75元,給父母寄了60元,讓他們把一半交給云織織。
只怕,自己的津貼都沒有到云織織的手里,而自己的父母又是出于什么樣的心理?
拿著60元的津貼,卻覺得是他娶了云織織后,不愿意回家。
那樣對待他的妻兒?
一個月60元,三年就是2160元錢,這在一個農村里,就是一筆巨款,而自己的妻兒卻險些被餓死。
“當然是對她好,拼命的對她好,她可是給你生了兩個孩子啊!一個孩子是走了一回鬼門關,她都替你走了兩次鬼門關啊!這三年又過那么苦,離婚之后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你有沒有想過,她以后的日子怎么過?”胡建軍問道。
他們確實沒有立場去勸云織織不要離婚,可是秦時郁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如果他也同意離婚,那么他們倆的婚姻就真的走到頭了。
胡建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說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是怎么做吧!”
胡建軍看他這樣的狀態,也知道自己多說沒用,有些事情還是得他自己想清楚。
秦時郁坐在地上,他說道,“政委,去云河村的同志,出發了嗎?”
“早出發了,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你怎么想的?”胡建軍問道。
秦時郁深吸了口氣,“政委,你能麻煩那個同志再查查三年前我回去說親時的事情嗎?那天我只喝了兩杯酒,就醉了!我這兩天回想了一下,總覺得那天晚上的事情有些奇怪,我酒量你是知道的,不可能差成那樣!”
胡建軍一聽,也跟著坐直了身子,看向秦時郁,問道,“你懷疑那天是云家人給你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