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郁目光灼灼地看著云織織,臉上的神色雖然疲憊,但眼神卻亮得出奇。
劉向波見狀,默默退開,讓他們小夫妻說話。
“好了?”云織織微愣,看著秦時郁問道。
秦時郁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都處理好了?!?/p>
后續(xù)的事情,該上交的上交,該審查的審查,任務(wù)他們完成了,至于后面的事情,谷文斌和趙長征自有安排。
“沈鋒在換藥,你要進(jìn)去看看嗎?”云織織問道,秦時郁一回來就趕過來,很顯然是在擔(dān)心沈鋒的情況。
“等他換完藥再去看他?!鼻貢r郁道。
他不是來看沈鋒的,而是出任務(wù)回來,他就想趕緊來見見自家媳婦兒,也好讓云織織能夠放心。
至于看沈鋒,不過是順帶的罷了。
自從知曉云織織的能力之后,秦時郁就覺得沒有什么事情,是云織織辦不到的。
“沈鋒的病房是那間,你在那里等著,我回辦公室了?!?/p>
然而,云織織轉(zhuǎn)身去辦公室的時候,一回頭就看到秦時郁在自己的身后跟著。
她微微一愣,不解地看著秦時郁,問道,“你跟著我做什么?”
“媳婦兒,我出任務(wù)回來了!”男人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她。
“嗯!回來了,然后呢?”
她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任務(wù)如果還沒有完成,又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
云織織這會兒已經(jīng)進(jìn)入了自己的辦公室,最近衛(wèi)生院主要的病人,就是這次任務(wù)的傷者,這會兒把早上該換藥的幾人的藥都換了,她現(xiàn)在主要負(fù)責(zé)的還是沈鋒,現(xiàn)在也處理完沈鋒的事情了,倒也沒有旁的事情。
她回辦公室是準(zhǔn)備再制一些藥出來,用于補(bǔ)血的補(bǔ)血丹。
這次這些傷員失血過多,自己雖然給了藥,但只是暫時護(hù)住了他們的心脈 。
她記得自己空間的醫(yī)書里面,有一個藥方,補(bǔ)血的功效很強(qiáng),她便想將它找出來,若只要用一些普通的補(bǔ)血藥材就能夠制作出來的,云織織還是想要制作出來試上一試。
平時秦時郁他們出任務(wù)的時候,可以讓他們帶上一些,用來急救。
然而,秦時郁卻伸手將辦公室的門一關(guān),伸手將云織織禁錮在自己與門之間。
“你做什么?”云織織嚇了一跳,一臉莫名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這是抽的哪門子的瘋?
秦時郁雙眼灼灼有神,熱烈地看著云織織。
“媳婦兒,你不關(guān)心我!”
男人幽怨地看著云織織,仿佛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似的。
云織織的嘴角抽了抽,“你這不是好好的嗎?”
“那不一樣,我雖然沒有受傷,但還是需要媳婦兒的關(guān)心的?!鼻貢r郁一臉認(rèn)真。
他是沒有受傷,且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可是從頭到尾云織織都沒有關(guān)切地問他一句。
回來了?受傷沒?累不累? 餓不餓?
不管是哪一句,他都會覺得自己有被關(guān)心到,可是云織織一句也都沒問。
只覺得他來軍區(qū)衛(wèi)生院,就是因?yàn)閾?dān)心沈鋒,是急著來查看沈鋒的情況的。
這讓秦時郁的心情頗有些郁悶。
云織織打量著面前的男人,說道,“我是大夫,能看得出來你受沒受傷,所以……”
“那不一樣!”秦時郁道。
云織織莫名地看著面前的男人,“有什么不一樣的?”
秦時郁見狀,都生出了一絲的無力感,他感受不到半點(diǎn) 她的關(guān)心。
云織織是不是對他真的沒有一丁點(diǎn)的喜歡?
所以一點(diǎn)兒都不關(guān)心他?
秦時郁失落的松開手,但似又想到什么,整個人又是一副斗志昂揚(yáng)的模樣,伸手順勢就把云織織拉入了懷中,俯身靠近她的耳邊,低聲耳語,“媳婦兒,你覺不覺得我們就是天生的一對?”
男人溫?zé)岬臍庀⑺查g包裹著她,薄唇貼在她的耳畔,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唇瓣的柔軟,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起一陣電流,順著她的耳根,迅速傳遍她的全身。
“你別在這里胡說!”云織織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感覺自己的臉頰發(fā)燙,心跳幫也開始不受控制的加速。
“怦!”
“怦!”
“怦!”
她好似能夠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一下重過一下。
“是不是只有我能看見?只有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才能更強(qiáng)大?”秦時郁刻意壓低了聲音。
他知道自己的聲音好聽的,之前文工團(tuán)也找過他,希望他能夠幫忙主持演出,說他是什么播音腔,是讓人聽了耳朵會懷孕的聲音。
只要他再壓低聲音,會更誘人。
秦時郁那時候覺得那都是扯,聽一個人說話就能懷孕?
那娃兒不得滿地跑,處處都有他的崽?
但這會兒,他好似能夠明白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就好比現(xiàn)在……
云織織一張小臉通紅,心跳聲他都聽見了,甚至緊繃著身子站在那兒,呼吸急促,很是不知所措的樣子。
他知道,她害羞了。
只要不是生氣,那就代表他還是有機(jī)會的。
“織織,試著接納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男人溫?zé)岬臍庀⒕o貼在她的耳畔,雖看不見女人的表情,但她耳尖紅得好似快滴血了,都可以看得出來,她這會兒到底有多緊張。
此時,云織織的腦子很亂,整個人更是被男人籠罩在他的氣息之下,他身上淡淡的青草香,一直往她的鼻腔間鉆入,讓她周遭的世界,仿佛只有她和眼前的這個男人一般。
一切都變得無比曖昧,讓她的心愈發(fā)慌亂,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
“秦時郁,你松開我!”云織織反應(yīng)過來后,伸手去推男人,倆人貼得太近,她腦子亂糟糟的,快不能思考了。
她在現(xiàn)世活了一世,在這一世也活22年,除了與秦時郁被下藥的那一夜,可從未與異性如此親密過。
這會兒被男人禁錮在懷里,中間雖隔了些縫隙,但是倆人的氣息完全交融到一塊了。
“織織,我們來日方長!”男人輕嘆了口氣,頗有些無奈,但也知道自己急不得。
正準(zhǔn)備退開時,他低首看了看懷里的小女人,似是想到什么,低首在她的眉心處,輕輕地落下一吻。
云織織蒙了,呆愣地站在那兒,半晌都沒有反應(yīng)。
待她回過身時,男人已經(jīng)離開她的辦公室,眉心的溫?zé)犭m已散去,但又好似被烙印在上面。
時時能夠感覺得到一般。
云織織伸手捂著自己的心口,心臟跳得比平時快多了。
這個男人怎么這么大膽?這么孟浪?
他就一點(diǎn)兒都不怕她因此生氣,到時候直接不跟他繼續(xù)過日子嗎?
可是很顯然,這個男人是半點(diǎn)兒都不怕。
她站在窗邊,看到他正在院子里跟蘇光輝說話,臉上雖然沒有笑容,但卻不難接近。
這男人是怎么做到跟沒事人似的?
“織織,你的臉怎么這么紅?你和秦時郁剛剛在辦公室里?干嗎了?”熊麗雅站在窗邊,笑盈盈地看著屋內(nèi)的云織織。
云織織看到被推開的窗戶,再看到熊麗雅臉上的揶揄。
“夫妻正常親熱,你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