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你這孩子,有情有義啊。”
劉興林伸手,重重地拍了拍周暢的肩膀,眼神里滿是欣慰。
“是啊。”
鄒翔也跟著點頭。
“懂得感恩,不忘本,這才是最可貴的品質。”
“比我們這些老家伙想得都周到。”
周暢聽到兩位老人的夸獎,只是笑了笑。
正當直播間里的觀眾們還在感動時,不和諧的騷動從門口傳來。
一個毛茸茸、黑白相間的圓滾滾身影,探頭探腦地從房門后出現。
正是瓜哥。
在它的頭頂上,還穩穩地蹲坐著一只體型小巧,滿身漂亮云紋的小家伙。
小云豹。
兩個小家伙一出現,直播間的彈幕風向瞬間就變了。
“臥槽!國寶駕到,閑人退散!”
“啊啊啊啊!瓜哥!還有我最愛的小豹子!”
“這是什么神仙組合,買一送一嗎?主播你家還缺動物不,會吃飯洗碗的那種!”
“AWSL!這兩個小可愛同框,我的血槽瞬間就空了!”
瓜哥馱著小云豹,慢悠悠地晃了進來。
它們的目光,瞬間就被房間中央那個竹床,以及躺在上面的棕熊媽媽給吸引了。
瓜哥停下腳步,好奇地歪了歪它那顆碩大的腦袋。
小云豹則顯得更加興奮。
它站在瓜哥的頭頂上,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那個新奇的大家伙。
喉嚨里發出“嗚嗚”的低吼,尾巴尖興奮地小幅度甩動著。
棕熊媽媽似乎也察覺到了這兩個小不點的到來。
它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又合上了。
顯然,對于這兩個鄰居,它已經非常熟悉。
就在眾人以為它們只是看看的時候,小云豹突然動了。
它后腿微微彎曲,肌肉瞬間繃緊。
下一秒,它從瓜哥的頭頂上一躍而起,直直地朝著竹床撲了過去。
“哎!”
周暢下意識地想阻止。
那床上躺著的可是傷員。
劉興林和鄒翔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預想中棕熊被驚擾的暴怒場面并沒有發生。
小云豹輕巧地落在竹床上。
緊接著,床面又迅速回彈,甚至還把小云豹輕輕向上顛了一下。
棕熊媽媽只是被這輕微的晃動弄得動了動耳朵,連眼睛都沒睜開,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小云豹似乎發現了新大陸。
它在床面上,興奮地蹦了兩下,喉嚨里發出滿足的呼嚕聲。
周暢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
他看著在床上撒歡的小云豹,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卻忍不住向上翹起。
這幫小祖宗。
“你看看,你看看。”
劉興林松了口氣,隨即指著床上的小云豹,樂呵呵地對周暢說。
“我看你干脆再做兩張。”
鄒翔也笑著補充道。
“不然以后它們為了搶一張床,怕不是要打起來。”
直播間的觀眾們更是笑瘋了。
“哈哈哈哈,家庭地位一目了然,熊媽媽睡大床,小云豹只能在床上蹦迪。”
“那瓜哥呢?我們的國寶連床邊都摸不到嗎?”
“心疼我瓜一秒鐘。”
仿佛是為了印證觀眾的話。
被小云豹當成“跳板”的瓜哥,此時正可憐巴巴地站在床邊。
它伸出胖乎乎的爪子,扒拉了一下床沿,發現自己根本爬不上去。
于是,它干脆把整個身體都貼了上去。
圓滾滾的下巴擱在床沿上,眼巴巴地望著周暢。
喉嚨里還發出“嚶嚶嚶”的委屈叫聲。
那小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噗……”
周暢看著它這副樣子,忍不住笑出聲。
他走過去,揉了揉瓜哥毛茸茸的大腦袋。
“怎么了,你也想要啊?”
瓜哥的腦袋立刻點得跟搗蒜一樣。
點完頭,它又迅速低下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但眼睛,還是忍不住從下往上,偷偷地瞄著周暢。
這一幕,通過跟拍器的鏡頭,清晰地傳遍了整個直播間。
觀眾們的心,瞬間就被萌化了。
“啊啊啊啊啊!它點頭了!它點頭了!”
“周哥你快看啊!瓜哥想要!它想要一張自己的床!”
“我的天,這誰頂得住啊!周哥你要是不給瓜哥做一張,我第一個不答應!”
“周哥,別逼我跪下來求你!”
“【宇宙飛船】X10!主播別廢話,錢我出了,今天必須給我們瓜哥安排上!”
“對!必須安排!國寶的排面不能丟!”
看著滿屏催促的彈幕,還有那一個接一個刷出來的昂貴禮物,周暢只覺得一陣頭大。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再次看向扒在床邊不肯走的瓜哥。
“行行行,怕了你們了。”
他舉起雙手,做出一個投降的姿勢。
“做,我做還不行嗎。”
“先給你做一個,總行了吧?”
聽到周暢的承諾,瓜哥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它開心地用腦袋蹭了蹭周暢的腿。
然而,就在這時。
一道迅捷的影子,突然從竹床上一閃而過。
原本還在床上蹦跶的小云豹,在聽到周暢說要給瓜哥做床的瞬間。
扭過頭,金色的眼眸緊緊盯著周暢。
下一秒,它后腿一蹬,直接從床上撲了下來,精準地落在了周暢的懷里。
小云豹用自己的腦袋,使勁地往周暢的胸口拱。
喉嚨里發出宣示主權一般的呼嚕聲,兩只前爪還緊緊地抱著周暢的胳膊。
直播間的觀眾們看到這一幕,再次沸騰了。
“哈哈哈哈!小云豹吃醋了!”
“完了完了,爭寵模式正式開啟!”
“一個嚶嚶怪,一個黏人精,周哥你這福氣不淺啊!”
“我怎么聞到了一股火藥味?大型熊貓與云豹的宮斗劇,今天正式開播!”
眼看一場“后宮爭寵”大戲即將上演,周暢一個頭兩個大。
他一手抱著懷里宣示主權的小云豹,一手還得按住旁邊躍躍欲試,準備加入戰局的瓜哥。
“行了行了,別爭了。”
“都有,都有份。”
周暢哭笑不得地安撫著兩個小家伙。
他目光一轉,落在了旁邊還在看熱鬧的劉興林和鄒翔身上。
“天色不早了,劉工,鄒院士。”
周暢指了指外面已經暗下來的天色。
“我這老宅距離救助中心,好幾百公里呢。”
“現在出發,開夜路也得幾個小時。”
他頓了頓,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而且我這兒……你們也看到了,就這么個小破屋。”
“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更別提留你們過夜了。”
這話倒是實話。
除了他自己睡的房間,確實沒地方招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