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豐語畢,轉(zhuǎn)頭看向蔣飛。
以錢大軍的能耐,自然是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哪怕是有宋家相助,也撼動不了大局。
今晚唯一的變化,就是這位武閣的副閣主,蔣飛。
果然,錢大軍沒有說話,蔣飛淡然一笑,開頭道。
“錢家主,你這話說得有些過了……說出這種話來,確實(shí)很難讓人信服的。”
他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再次緩緩開口。
“按理來說,我一個(gè)外人不該趕你錢家的事,是不好插嘴的?!?/p>
“可大軍跟我有些交情,我不得不出來說兩句?!?/p>
“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也該知道知道家族好不好,能不能長久,可不是一個(gè)人說什么就是什么?!?/p>
“你說證據(jù)確鑿就證據(jù)確鑿嗎?”
聽到蔣飛這話,錢大豐臉色大變。
蔣飛這話說得好像沒毛病,可他這就是直接在挑戰(zhàn)他作為家主的權(quán)威啊。
錢大豐一時(shí)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畢竟這說話軟了不行,硬了也不合適。
若是南洋城的武堂副堂主,錢大豐那自然是不懼,可這蔣飛是南境武堂的副堂主,那算是整個(gè)南境最大的武者團(tuán)體的大人物。
不僅是蔣飛的修為,而是他麾下有眾多武者,特別是在南境這區(qū)域,不知道有多少武者都喊蔣飛一聲師父,或者是師叔什么的。
“既然你都說自己是外人,那就別舔著臉在這里嗶嗶賴賴了。”
就在此時(shí),一道冷漠的話音傳來。
“這是別人的家事,你一個(gè)外人管得著嗎?”
眾人尋聲望去,便看到林辰站起身,淡漠的目光落在蔣飛身上。
別人忌憚蔣飛的實(shí)力,林辰自然不會忌憚,而且在他看來這老小子,就是一個(gè)只會裝逼的花架子。
從蔣飛登場的時(shí)候,林辰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虛實(shí)。
雖然大宗師能御劍而行,但是這個(gè)老東西根本沒有御劍的能力,完全就是接著高峰的優(yōu)勢,而做出的樣子罷了。
不過能做到這一點(diǎn),他的實(shí)力自然也是不弱,不過在林辰眼中根本不夠看。
“臭小子,敢對我?guī)煾覆痪矗阏宜?!?/p>
不等蔣飛有什么表示,帶隊(duì)而來的眾多武者中,一個(gè)魁梧的方臉男,憤怒向林辰?jīng)_來。
“你算個(gè)什么東西,也敢給我?guī)煾刚f教!看我今天不打得你哭爹喊娘!”
就在他要沖過去的時(shí)候,蔣飛向后一揮手,方臉武者立馬停下來。
蔣飛嘴角掛著慈祥的微笑,一副長輩的樣子看向林辰。
“年輕人,不論地位還是身份,我比你都要高得多,自是不好對你動手?!?/p>
“而我這徒弟從小受我指導(dǎo),若是讓他出手的話,也是有些掉價(jià)了?!?/p>
“若是我們就這么對你動手的話,別人怕是會說我蔣飛心胸狹隘?!?/p>
“只要你現(xiàn)在跪下道個(gè)歉,我就……”
蔣飛一副高高在上,像是要給林辰一個(gè)恩賜一樣,看著就讓林辰惡心。
“啪!……”
隨著一個(gè)響亮的耳光,林辰已到了蔣飛的面前,直接就一個(gè)嘴巴子抽過去。
“聒噪!”
蔣飛轉(zhuǎn)了一圈,摔倒在地上,一臉的難以置信。
全場震驚!
他們看到了什么,南境總武閣的副閣主蔣飛,被人一個(gè)耳光扇飛了。
“裝模作樣的老東西,就憑你也敢讓我道歉,你算個(gè)什么東西!”
看到自己的師父被扇臉,那名方臉武者爆喝一聲,拔出腰間的劍。
“死小子,你找死!”
在他看來,師父肯定是被偷襲了,他絕不相信這個(gè)小子是師父的對手。
隨著一聲爆喝,方臉武者一劍向林辰的腦袋砍去,一劍帶著力劈泰山的劍勢,顯然是想要一劍要了林辰的命。
林辰站在原地,動都沒動一下,看著方臉武者砍來的劍。
就在那劍到了他的頭頂時(shí),只見林辰淡然伸出兩根手指,直接將斬落的劍夾住。
凌厲至極的一劍,就這么被林辰用兩個(gè)手指夾住,無法再近,哪怕一毫米。
“碰!……”
對于想要自己命的人,林辰自然不會客氣,夾住劍的同時(shí),一腳踹在方臉武者的肚子上。
方臉男子手中劍脫手,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向后倒飛出去十多米,噴出一大口血。
看到這一幕,眾人皆是目瞪口呆。
這名方臉武者,在南境可是很出名的,剛剛他那一劍就算是后期宗師,都不敢輕易去接。
可卻被林辰一腳,就給踢廢了。
“這劍……太差了一點(diǎn)?!绷殖捷p輕搖頭,手指微微用力,被他夾住的劍隨即斷成了兩節(jié)。
劍柄掉落在地上,林辰的手向前一彈,那一截劍尖就飛了出去。
那劍尖如同流星,就像是發(fā)射出去的攻城弩箭,向方臉男子射去。
“磁!……”
伴隨著肉被貫穿的聲響,那斷掉的劍尖,刺在了方臉武者的肩膀上。
蔣飛眉頭微挑,從林辰剛剛那一擊,他就能看出林辰非同一般人。
剛剛自己那個(gè)耳光,或許是有偷襲的成分,可是自己徒弟那一劍,可不是一般宗師能接下來的。
他的心中有些意動,若不是林辰當(dāng)眾給了他一個(gè)耳光,他就有心收下林辰了。
“小子,你敢對我動手,還真是不知死活??!”
蔣飛陰沉著臉,冷冷盯著林辰。
“人不能太狂,否則你會連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林辰當(dāng)眾動手打了蔣飛,可是替錢家爭了一個(gè)大面子,可是狠狠出了一口氣。
“蔣副堂主,今日是我錢家的繼承人晚宴,你一個(gè)外人就不要插手了吧!”
林辰表現(xiàn)出來的實(shí)力,這下是徹底折服了錢大豐。
如今有了林辰撐腰,即便是蔣飛,他也可以不給面子了。
不管是實(shí)力,還是背景,錢大豐都看不透。
有了底氣的錢大豐,自然就不會再畏手畏腳了。
“蔣副閣主,雖然你說的沒有錯(cuò),錢家確實(shí)不是我一個(gè)人的錢家,但是我是錢家的家主!”
“在我錢家,我說一不二,誰也不能反對!”
“我給你們所有人一次選擇的機(jī)會,支持我的站在我這邊,反對我的就去錢大軍那邊!”
錢大豐說著斬到右邊,冷冷看著左邊的錢大軍。
“今天我就要看看你錢大軍,到底有什么底氣!”
隨著錢大豐的話音落,錢家核心人物立馬站到他那一邊。
作為錢家的家主,錢大豐的積累不可謂不深,不管錢大軍做什么準(zhǔn)備,那都是無法與他相比的。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錢大軍那邊也站了不少人,估算起碼也得有個(gè)三四十人!
不過這些人會選擇他,錢大豐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