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進這嘴臉,白瞎那張帥臉,還以為出去幾年人變了呢,結果還是那個壞小子。
馬繼業撇嘴揮揮手,意思快走。那真是當錢進親兒子的,處處給錢進開綠燈。
錢進同馬武妮兩個人見面,都不用馬繼業張羅,馬武藝馬武菊就幫著安排了。
錢進推門進武妮的屋子,沒有了剛才在馬繼業面前的自在,局促的打量一下屋子,臉色就有點紅。這算是馬武妮的閨房吧,想到這里,心跳就亂了。
穩了穩,才掃一眼上下打量他的馬武妮。
兩個人也有幾年沒見了,這丫頭好像沒什么變化,性子還是那樣。
不過身材,下意識的咽口吐沫,腿腳有點發軟。到底還是個姑娘。
在錢家的時候,馬武妮就打量過錢進,不過幾年這小子變化太大了,如今看著竟然人模人樣的。
要知道錢進當初在村里的時候,二流子是的,還無賴,坐沒有坐相,站沒有站相,嬉皮笑臉沒個正經。
哈,出去一圈,鳥槍換炮了。人工立體的。至少看著有個人樣。
尤其是錢進不開口,愣裝深沉的德行,挺有威壓的。
可惜嚇不到馬武妮,瞪眼看向錢進:“你來做什么,退親的?”
錢進下意識就一句:“那我不敢。”主要是不愿意。
馬武妮撇撇嘴,就說這人張嘴就還是原來的德行:“給你膽子,不揍你。說實話。”那口氣特別欠。
錢進有點惱,現在給你機會,你也打不過我了,算了,好男不與女斗。
不提親事,反倒是看馬武妮的閨房,貌似不經心的開口:“你不是挺本事的嗎?怎么把親事弄丟了。”
沒有提錢程的名字,心里那是有點計較的。不過說的也不是什么好話,分分鐘給諷刺回來了。
兩個人針鋒相對。這場面,這對話,這口氣,怎么都那么熟悉呢?這幾年的時光,兩句話就找回來了一樣。
馬武妮臉色沉沉的:“所以你來看笑話的?”
錢進就后悔,好不容易說句話,干嘛提這個:“你講點道理,我還沒說什么呢,不得問問嗎?咱們好歹一塊長大的,你被欺負了,我臉上也無光,你那本事呢。都欺負我用了?”
怎么到錢程這,就歇菜了呢?錢進那是有點氣不過的。
馬武妮聽到這話,氣哼哼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誰能管得了。”
錢進捫心自問,對于馬武妮同錢程分開這事,那是樂見其成的,也不能昧著良心讓馬武妮去把錢程給追回來。
好半天,錢進憋出來一句:“你真沒有心思了。對錢程?”問完,自己手心都冒汗了。
提起錢程,馬武妮恨恨的:“我是賤皮子嗎?”
錢進心里嘀咕,那也不是多貴,從小不就稀罕錢程讀書好嗎。
錢進:“那,那……”
馬武妮:“那什么那,出去幾年怎么性子還不利索了,你看不出來孫亞莉貪圖你往家里寄錢,能供著他們兩個讀書嗎?告訴你沒門。”
錢進臉色難看:“所以你就是因為這個要同我成親?”心里怎么那么不痛快。
馬武妮瞪眼,這點必須說明白:“誰要同你成親,是你爸提的要求。”
她對此,那是可有可無的。這時候不矜持住了,以后錢進不得用這個磕磣她。這小子嘴巴毒著呢。
錢進深吸口氣:“是,親事是我們家提的,你呢,你怎么想?”
跟著就說了一句:“算了,什么時候成親。”
萬一馬武妮說出來自己不喜歡聽的,反倒是讓自己心里不痛快。
所以問完錢進就反悔了,不如不問。就是沒有勇氣面對唄。錢進越想的明白,越恨自己便宜。比馬武妮還便宜呢。
馬武妮終于看了一眼錢進,多少有點扭捏,想起來以前的恩怨,這人不是吊自己呢吧:“真成親呀,你要是保證不給那兩個狗屁玩意錢花,我也可以不用……”
錢進翻臉了,不等馬武妮說話:“你什么人,什么身份,你不同我成親,你憑什么管我的錢袋子?”
要不然馬武妮不帶見錢進呢,說翻臉就翻臉的狗脾氣,陰陽怪氣的誰呢?好心當作驢肝肺了。
馬武妮怒吼一嗓子:“你傻呀,供著別人花錢。讓你讀書你不愿意,成天瞎比劃,光長個子不長腦子。看看腦子都不好使了。成,成親,可別說我禍害你。給過你機會后悔的。”
錢進悄悄的把手心的汗抹了:“你說的,這事就定了,我可是從來把你當漢子一樣,一口吐沫一個釘的。”
馬武妮一噎,你把我當漢子,咱們兩個談親事,合適嗎?
打量一下錢進的身高,衡量一下兩人的戰力,馬武妮那是沒有踹人:“少瞧不起女人,我馬武妮說的話,本來就一口吐沫一個釘。”
重點我是個女人,不知道錢進聽得出來不?真要是論兄弟的話,這親事,馬武妮都覺得玄。
馬武妮那是真的后悔這門親事了,這些年在村里生活淳樸,不愿意同人斗心眼了。
錢進表情都松快不少,這丫頭其實還是沒多少心眼,很好拐:“那個,到底是一塊長大的,好幾年沒見了,你怎么好像沒什么變化。咱們相處倒是同以前差不多。”
你看這人,翻臉快,和緩的也快,話題立刻就變了,馬武妮反正跟不上錢進的思路。
馬武妮:“差多了,以前,我能同你這樣商量?”都是武力鎮壓的。
錢進抿嘴,這就不是個姑娘。會不會說話呀,知不知道他們要成親了?不怕把男人嚇跑嗎?
錢進:“你這樣不知道哄男人,以后受氣可別說我沒提醒你。”
馬武妮冷哼一聲:“你試試?受氣的還不一定是誰呢?你到時候別哭著回來告狀就行。”
態度比錢進囂張多了。
錢進有點惱羞,這就是被揭短了,當年,年少無知,被馬武妮欺負了,沒少回家找馬繼業告狀。
這也是為什么最后馬武妮看到他就煩,兩人水火不容的根本原因。
別管怎么說,別管誰受氣,是他錢進同馬武妮的將來。
突然錢進就笑了,這丫頭對以后的生活倒是挺有信心的:“我受氣也不行,可不能同以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