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
黎宴京看了看盤腿在沙發(fā)上閉眼打坐的弦月,又轉(zhuǎn)頭看向剛睡醒的黎枝,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這個姐姐是誰?”
他習(xí)慣早上睡醒后第一時間就來黎枝房間,安安靜靜自己待著,然后等她自然睡醒。
況且如今奶茶也養(yǎng)在她房間,他也可以過來一邊陪著奶茶玩,一邊等她醒來。
結(jié)果今天輕輕打開門進來,就看到沙發(fā)上閉眼盤腿打坐著一個漂亮姐姐。
察覺到有人進來,她也只是撩起眼皮看了眼,隨后便繼續(xù)閉上眼睛,一動不動的保持著這打坐的姿勢。
黎宴京見狀也沒有開口說話打擾,畢竟黎枝也還在睡覺。
就連奶茶都在睡覺,還是依偎在黎枝腦袋旁邊,仿佛將她當(dāng)成了媽媽一樣。
黎宴京只好暫且斂下心中的疑惑,乖乖在床邊坐了下來,等著黎枝醒來。
至于弦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黎枝房間,那還要從昨晚黎宴京離開回自己房間睡覺之后說起。
當(dāng)時黎枝剛洗完澡出來,就看到站在自己房間內(nèi)的弦月。
她說她的房間照不進月光,不能修煉,想在自己房間外面的陽臺上吸收月光修煉,那里正好對著月亮。
黎枝自然沒意見,跟她說了幾句話后就上床睡覺了。
只是她沒想到弦月修煉完沒回自己房間,直接在她房間里打坐假寐了。
黎枝打了個哈欠,水墨般的眉眼間帶著幾分剛起床的倦意。
她慢騰騰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伸手撈過奶茶抱在懷里,摸著它的腦袋,“哦,她就是我昨天去酒店接的人,以后就住我們家了。”
弦月見黎枝醒來,也不再打坐,放下腿在沙發(fā)乖乖坐著。
黎宴京歪了下頭,“你們怎么認(rèn)識的?”
黎枝對于他沒什么好隱瞞的,只不過剛回來就碰上一堆事情,一時間也忘了跟他說這事。
“我不是去西市處理那個旱魃的事情,她就是那個旱魃,我助她度過雷劫修煉成人了,以后就跟著我了。”
黎宴京了然,目光重新落在弦月身上,眼底充滿了對她的好奇。
“她叫弦月,你以后叫她弦月姐姐就行。”黎枝又說。
黎宴京應(yīng)聲,“弦月姐姐。”
弦月點了點頭,“嗯。”
“哦,對了,弦月,我還沒跟你介紹,這是我兒子。”黎枝頓了下,忽然想到什么,繼續(xù)說道:“以后也麻煩你在我不在的時候能保護他。”
弦月當(dāng)即就將黎宴京認(rèn)為小主人,“好。”
黎宴京皺下眉頭,對于“不在”這兩字很敏感,收回視線,看向黎枝,問道:“你不在的時候是什么意思?”
“哎呀,你看看,你這小孩又多想了。”黎枝挑了下眉頭,一聽就知道他又在擔(dān)心什么,“我是說比如像這次我獨自一人去西市一樣,那不就是我不在的時候。”
她頓了下,又說:“或者你想跟我一起去捉鬼什么的,現(xiàn)在有弦月在,我就可以帶上你了,遇上什么突發(fā)狀況也不用擔(dān)心,她可以保護你。”
黎宴京放下心來,點了點頭,“知道了。”
......
洗漱完下樓,黎枝帶著黎宴京和弦月來到餐廳準(zhǔn)備吃早飯。
抬眼間就看到已經(jīng)坐在桌前自己吃著的顧嶼。
她怎么記得通常這個時間點,他都已經(jīng)去學(xué)校了。
顧嶼注意到進來的三人,開口打招呼道:“姐,弦月姐。”
黎枝嗯了一聲,“你今天請假休息了?”
顧嶼放下手里的筷子,站起身,走過來扶著她在椅子坐下,“不是啊,我放暑假了。”
黎枝漂亮的眉梢微揚,“是嗎,原來都已經(jīng)暑假了,那你該開心快樂了,不用每天早起去上學(xué)了。”
顧嶼返回到自己位置重新坐下,輕嘆了口氣,愁眉苦臉的說:“哪里快樂了,還不如去上學(xué)呢。”
黎枝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杯子,悠然喝了一口牛奶,“為什么?”
顧嶼無奈地搖了搖頭,“那不是我期末考試一科成績都沒有及格,媽給我請了什么各科專家,讓我每天好好在家上課學(xué)習(xí),哪也不許去,時間表給我排的滿滿的,比我在學(xué)校還可怕。”
他頓了下,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姐,你有沒有那種讓人學(xué)習(xí)變好的符?”
黎枝不緊不慢的放下手里的杯子,又手邊的拿起筷子,回道:“想什么呢,那肯定沒有。”
顧嶼撇了下嘴,“好吧。”
黎枝對他表示同情,“學(xué)習(xí)沒有捷徑,好好努力吧,少年。”
“是...”顧嶼有氣無力的應(yīng)聲道。
......
吃完早飯后,黎枝閑著沒事,就回房間開播去了。
剛開播沒兩秒,直播間就涌進了一堆人。
大橙子:【什么情況啊,黎大師,今天竟然這么早就開播了。】
遠之:【早早早,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蔣天師:【早啊,黎大師,您吃了嗎?】
晚風(fēng)散盡:【早,黎大師。】
黎枝看著這些熟人發(fā)的彈幕,見謝停舟沒出現(xiàn),估計是還在睡覺,“早啊,閑得沒事就開播了,剛吃過早飯。”
見直播間預(yù)熱的差不多后,再次開口說道:“Ok,今天的第一位,有嗎?”
話音剛落,就見手機屏幕上拔地升起一顆大蘿卜。
小小送來音符一號X1
黎枝當(dāng)即給他發(fā)去了視頻連線申請。
下一秒,屏幕右下角出現(xiàn)個漂亮女人,雖然化了精致的妝容,但還是看出面色有些憔悴。
“你好,黎大師。”
黎枝微微頷首,“你好,想要算什么?”
小小抬手將臉龐的碎發(fā)別到耳后,聲音有些疲憊的說道:“我這兩天總是睡不好,一閉眼就會做噩夢,最主要的是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都會出現(xiàn)幻覺,比如晚上打開花灑洗澡的時候,我閉著眼洗頭,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就見我身上都是血,抬頭一看,從花灑里出來的水竟然變成了血水。”
“我嚇得尖叫出聲,我老公聽到聲音沖進來抱住我問我怎么了,等我在他懷里緩過神,再次朝花灑看去的時候卻又恢復(fù)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