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眸底不約而同的氤氳上濃濃的詫異,顯然沒想到眼前這個漂亮女人竟然是謝停舟的未婚妻。
那這樣說的話,她不就是顧家的千金。
雖說他們圈子里都知道謝停舟跟顧家千金有婚約,但是卻從來沒見謝停舟帶她出席過任何場合。
不僅僅是顧家千金,就算是別的女人,他們也沒在謝停舟身邊見過。
所以他們都心知肚明這太子爺恐怕是不喜歡他那位未婚妻。
眾人緩過神來,紛紛站起身跟謝停舟和黎枝兩人打起招呼。
“謝少…”
“黎小姐,你好…”
黎枝微微頷首,目光在每個人臉上劃過,一一回應道:“你好。”
等他們打完招呼重新坐下后,反應過來,忽然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太子爺的未婚妻不應該姓顧嗎,怎么是黎?
而且他們印象中好像顧家千金也不長這樣。
裴遠之似乎是看出他們眼中的疑惑,再次出聲解釋道:“各位有所不知啊,你們現在眼前這位黎小姐才是顧家真正的大小姐,只不過因為從小被抱錯一直在外面,最近才找了回來。”
“前段日子出了車禍,身體現在才康復好,所以這認親宴一直拖著沒辦。”
眾人聞言再次愣了愣,回過神來,不可思議的點了點頭,紛紛開口說了起來。
“哦哦,原來是這樣,我說怎么有點不對呢。”
“這么說顧家原本那位大小姐就是假的了。”
“就黎小姐這身氣質和美貌,就算裴少你不說,我們也還以為是哪家千金呢。”
“謝少跟黎小姐真是般配,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喝上兩位的喜酒。”
謝停舟聽到這句有了反應,轉頭看向身旁的黎枝,聲音帶著笑意,“問你呢,什么時候能喝上喜酒?”
黎枝接過裴遠之給她倒的酒,悠然的小酌了一口,緊接著撩起眼皮,抬手晃了晃杯子里冰塊,開口說:“這不喝上酒了。”
謝停舟挑了下眉,“酒是酒,喜酒是喜酒。”
“放心吧,我們已經蓋過章的,只要你乖乖的,我不會拋棄你的。”黎枝一本正經地說道。
謝停舟輕笑,深邃幽靜的眼中似有星辰沉浮,帶著致命的吸引力,“好,蓋過章的。”
裴遠之豎著耳朵在一旁偷聽著,聽著兩人的對話,忍不住湊過來,低聲開口問道:“什么蓋過章的,你們倆到底什么時候的事,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竟然都不知道!”
黎枝抬眸看向他,“也就十幾分鐘前的事情,你現在不是知道了。”
裴遠之這下終于反應過來怎么個事。
難怪這兩人遲到半天,還有自己打電話過去問的時候,謝停舟的聲音透著些許沙啞,敢情自己那會打擾了他們的好事?
裴遠之偷偷看了謝停舟一眼,見他心情似乎不錯,不由得放下心來,輕咳了一聲,“原來是這樣,恭喜你們啊。”
黎枝嗯了一聲,收回視線,繼續喝起酒來。
裴遠之忽然感覺少了個人,又看向謝停舟,問道:“誒,停哥,你怎么沒叫謝妄一起過來?”
謝停舟撩起眼皮,“我以為你叫他了。”
裴遠之:“額…沒有,我以為你會叫他來,要不我現在給他發個消息叫他過來?”
謝停舟:“不用,沒來就沒來吧。”
裴遠之:“好吧。”
……
酒過三巡,大家聊也聊的差不多,裴遠之站起身,朝眾人招了招手,開口說:“那什么,你們有誰想找黎小姐算命的?”
他頓了下,看了眼黎枝,又說:“一卦兩千,不準不要錢。”
在場的這些人都不信算命這套玩意,畢竟都是富貴命,什么也不缺,但看在謝停舟的面子上以及黎枝顧家大小姐這層身份,自然是要裝裝樣子,表現出感興趣的樣子。
反正兩千塊錢對他們這些人說根本不算什么,就當是給黎枝捧捧場。
“黎小姐給我算一下吧。”有人率先舉手說道。
黎枝不緊不慢地放下手里的酒杯,目光落在說話人的身上,微微頷首,“可以,你想算什么?”
趙恒思索幾秒,但沒想出自己有什么好算的,便道:“黎小姐,要不你自己看看,我有什么可以算的?”
“你這兩天睡覺是不是總做噩夢?”黎枝忽然問道。
趙恒微微愣了下,反應過來,點了點頭,“對。”
“你臥室里是不是掛了幅剛買的字畫?”黎枝又問。
趙恒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她會知道這個,主要是他這事也沒跟外人說過,收藏字畫什么的純屬是他的個人愛好。
“對,黎小姐,你怎么知道的?”
“哎呀,我都說了,黎小姐很厲害的,一算一個準,就連你穿什么顏色的褲衩子,她都能知道。”裴遠之插了進來。
趙恒這下開始相信起來,不由得坐直身子,正色道:“黎小姐,你是想說我做噩夢跟那幅字畫有關系?”
“沒錯,那幅字畫上面帶有煞氣,會導致你頻繁做噩夢,時間久了,自然也會影響到你的身體和氣運。”黎枝回道。
趙恒面露疑惑,“煞氣?”
“對,你那幅字畫是從死人墓里帶出來的,在陰氣極重的地方長年放著,就會浸染上煞氣。”黎枝解釋說。
趙恒臉色微變,沒想到自己買來的那幅字畫竟然是從死人墓里出來的,“黎小姐,那我那幅字畫該怎么處理掉,直接扔了嗎?”
“你可以拿過來給我,我幫你凈化掉上面的煞氣,就跟平常字畫無異了。”黎枝說。
趙恒對死人墓里出來的東西還是有些膈應,搖了搖手,“黎小姐,就算凈化了那上面的煞氣我也不想要了,要不我給你送過來,到時候你看著處理掉吧。”
黎枝點頭,“可以,你讓人直接送到顧家就行。”
“好!”趙恒應聲。
他頓了下,忽然想到什么,又說:“對了,黎小姐,這錢我現在轉給你?”
“待會。”黎枝轉頭看向其他人,“你們還有誰想算嗎?”
“黎小姐,剛剛裴少說你就是穿什么顏色的褲衩子都能知道,要不你看下我的?”有人忍不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