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軍戰士們已經列隊完畢。王林站在一塊突出的巖石上,望著眼前這支煥然一新的隊伍——原本的240人,加上近300名轉化的桂軍俘虜,如今已經擴充到了近500多人,一個真正的滿編營!從死人堆里爬出來到現在近20天時間,自己這個營長滿編了。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每一張面孔——有跟隨自己從湘江血戰突圍的老兵,也有剛剛換上紅軍軍裝的新戰士。他們的眼神里,已經沒有了最初的迷茫和恐懼,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的信念。
“同志們!”王林的聲音在山谷里回蕩,“從今天起,我們不再是殘兵敗將,不再是孤軍奮戰!我們是紅34師102團第三營,一支真正的紅軍主力部隊!”
他展開手中的編制表,開始宣讀整編命令——紅軍和剛剛轉化的同志混編
步兵連(3個):每連160人,下轄3個步兵排、1個重機槍火力班、1個通訊偵察班、1個炊事班、一個輜重班。
步兵排(3個):每排40人,下轄3個步兵班(每班10人,1挺輕機槍)和1個擲彈班(10人,專職投彈手)。
重機槍火力班:裝備2挺重機槍,負責火力壓制。
通訊偵察班:負責聯絡和戰場偵察。
炊事班:保障全連伙食。
輜重班:負責全連彈藥物資運輸。
營直屬部隊:
警衛排(30人):由原狙擊班擴編,鄭水生任排長,全營槍法最好的戰士集中于此,負責營部警戒和關鍵戰斗支援。
輜重排(30人):由原后勤排改編,林火旺任排長,負責全營物資運輸。
醫療隊(10人):由鐘光邦兼任隊長,挑選懂簡單戰場急救的戰士組成。
“一連長,仍由陳阿海擔任!”
“二連長,由一連副連長黃木生擔任!”
“三連長——”王林頓了頓,目光落在站在隊伍前排的周志明身上,“由周志明同志擔任!”
劉根勝站在隊列里,心里有些忐忑——他的擲彈排被撤編了。
王林看出了他的不安,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劉根勝,你的擲彈排打得不錯,但現在我們有了更好的家伙。”他指了指繳獲的6門迫擊炮(渡湘江時繳獲的加上昨天伏擊戰繳獲的),“從今天起,你帶十幾個機靈的戰士,跟著參謀長學打炮!學會了,你就是炮排排長”
劉根勝眼睛一亮,啪地立正:“是!保證學會!”
繳獲的武器被重新分配——
輕機槍:每個步兵班一挺,全營共27挺。
重機槍:每個連兩挺,共6挺,組成火力支援班。
步槍:漢陽造和中正式混編,每個戰士都有槍,還有多余。
手榴彈:擲彈班每人攜帶6枚,全營集中儲備200枚。
迫擊炮:6門,炮彈180發
全營一共580人,再加上這個火力組成已經無限接近中央軍一個營了。
王林看著戰士們領到新武器時的興奮神情,心中終于有了底氣——現在,他們不再是缺槍少彈的殘部,而是一支真正能打硬仗的部隊!里爆發出一陣歡呼。周志明挺直腰板,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這個曾經的桂軍營長,如今已經徹底融入了這支隊伍。
王光道蹲在一門繳獲的82mm迫擊炮旁,仔細擦拭著炮管。他早年曾在軍閥部隊里當過炮兵,對這東西再熟悉不過。
“迫擊炮和手榴彈不一樣。”他指著炮座,對圍過來的劉根勝和另外十幾名戰士說道,“手榴彈扔出去靠的是臂力,但這玩意兒——”他拍了拍炮管,“靠的是數學!”
戰士們面面相覷,劉根勝撓撓頭:“參謀長,咱就認得幾個大字,這玩意兒咋算?”
王光道咧嘴一笑:“簡單!我教你們口訣——‘一瞄二調三放炮,敵人見了滿地跑’!”
戰士們哄笑起來,緊張的氣氛一掃而空。
當天下午,王光道帶人在山谷里找了塊空地,架起迫擊炮。
“目標——前方300米,土坡后面那棵歪脖子樹!”他瞇起眼睛,豎起大拇指測距,然后調整炮口角度,“裝彈!”
劉根勝小心翼翼地把炮彈塞進炮管——
“砰!”
炮彈劃出一道弧線,精準地砸在歪脖子樹旁,炸起一片泥土。
“打偏了!”有戰士喊道。
王光道卻滿意地點點頭:“第一發能落這么近,不錯了!再來!”
三發試射后,劉根勝已經能獨立操作,雖然準頭還差些,但至少不會把炮彈打到自家陣地上了。
傍晚,王林看著訓練歸來的迫擊炮班,對王光道笑道:“怎么樣,這幾個小子能行嗎?”
王光道擦了擦臉上的炮灰:“劉根勝學得快,再打幾仗,準能成個好炮手!”
王林點點頭,望向遠方——
現在,他的營不僅有了滿編的步兵,還有了真正的重火力!再加上系統加持,他敢和中央軍一個營面對面叫板。
大南山的晨霧還未散盡,山道上已響起整齊的踏步聲。
紅三營的戰士們排成三列縱隊。
"一!二!三——四!"
周志明的口令在山谷間回蕩。三連的戰士們額頭沁汗,卻咬牙跟著節奏。他們昨天還是桂軍的"雙槍兵"(步槍加煙槍),今日已能保持隊形翻越海拔千米的山脊。王林站在崖邊觀察,3D地圖上代表戰士們的紅點正以穩定速度向西移動,偶爾有幾個光點因體力不支閃爍,很快就被收容隊接應。
正午休整時,王光道在溪邊開設了臨時課堂。
"迫擊炮不是摔炮!"他踹了腳想用石頭模擬炮彈的新兵,"風速修正口訣都喂狗了?"樹皮制成的簡易測距儀在戰士們手中傳遞,劉根勝正用炭筆在石板上演算彈道——這個昔日的擲彈兵如今已能打出200米內三發兩中的成績。
溪流另一側,鄭水生的警衛排正進行無聲殺戮訓練。三十個槍管同時指向三百米外的樹靶,中正式步槍的準星缺口間,一片枯葉飄落的軌跡都被計算在內。"砰!"三十聲槍響合成一聲,三十個樹靶的"眉心"同時綻開孔洞。
王林深知槍法是子彈喂出來的,所以特批每人10發訓練彈,在大山里槍炮聲傳不遠,有流水聲加風聲覆蓋,剛好邊走邊練,加上自己系統加持的3倍成長,混編后的三營正在加速成長。
第三天行軍時,一場暴雨揭開了新老戰士最后的隔閡。
陡峭的山路變成泥潭,馱著迫擊炮的騾子突然失蹄。眼看炮管要滑落懸崖,三個原桂軍士兵撲上去死死拽住韁繩,膝蓋在石棱上磨得血肉模糊。一連的老兵們立刻解下綁腿結成繩索,二十多人懸在崖邊組成人鏈。當炮身最終被拉回安全地帶,泥漿里的血水已分不清來自誰的傷口。
王林在雨中看到,周志明正用繳獲的德制匕首割開自己的襯衣給傷員包扎——那把刀柄上刻著"蔣中正贈"的軍官佩刀,此刻正撕開紗布。
拂曉,先頭偵察排的哨音從山頂傳來。
張紅土像只猿猴從坡上上溜下,胡子拉碴的臉上咧開笑容:"通道縣城!白狗子有一個保安團!"戰士們騷動起來。
"全營隱蔽休整。"王林收起地圖,彈了彈周志明肩章上的霜花,"告訴同志們,最后一道關卡到了。"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投在巖壁上,那輪廓已與大山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