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擂臺的青石地面，還殘留著前幾場對決的靈氣痕跡。程石站在臺左，丹田內的靈氣平穩運轉，寒水劍意凝聚在指尖，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霜氣——經過吳倩的毒藤困殺、張強的土盾防御，他的實戰經驗已遠超賽前，可面對沈浩，心里仍不敢有半分松懈。

沈浩站在臺右，冰晶短刃斜指地面，刃身反射的寒光讓周圍溫度都降了幾分。他看著程石的眼神滿是輕蔑，仿佛勝券在握：“能走到決賽，算你有點本事。但今天這第一，你拿不走——水系在冰系面前，從來都是待宰的獵物。”

“開始！”主持長老的話音剛落，沈浩猛地踏前一步，冰晶短刃劃過一道寒光，數道手臂粗的冰刺從程石腳下的石板中刺出，直指他的腳踝！冰刺速度極快，帶著刺骨的寒氣，程石甚至能聽到靈氣凝結成冰的“簌簌”聲。

程石早有準備，按《水行步》的法門側身避開，同時凝出五枚連珠水彈，朝著沈浩的手腕射去——他想逼沈浩收招，可沈浩手腕微翻，冰晶短刃擋住水彈，水彈撞上刀刃瞬間凍結，化作細碎的冰渣掉落。

“沒用的！”沈浩冷笑一聲，靈力注入短刃，刃身光芒大漲，數十道細小的冰刃朝著程石射來，像一張密不透風的冰網。程石運轉水靈佩的靈氣，將寒水劍意融入周身，形成一層淡藍護罩——冰刃擊中護罩，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護罩雖未破碎，卻也泛起層層漣漪，程石的手臂也被震得發麻。

他知道不能被動防御，立刻朝著沈浩沖去，指尖凝出一枚冰彈——這是他目前能凝聚的最強術法，冰彈外層裹著厚霜，帶著能凍結經脈的寒氣。沈浩卻不閃不避，抬手結印，身前瞬間凝聚出一面冰盾，冰彈擊中冰盾，只留下一個淺淺的凹痕，就化作了冰水。

“你的劍意太弱了。”沈浩搖搖頭，冰晶短刃猛地揮出，一道丈長的冰芒朝著程石劈來——這是“冰裂斬”，是沈浩的壓箱底術法，據說能劈開引氣后期修士的靈氣護罩！

程石瞳孔驟縮，想躲卻已來不及，只能將所有靈氣和寒水劍意都注入護罩。“咔嚓！”冰芒擊中護罩，護罩瞬間裂開蛛網般的縫隙，程石被震得后退數步，嘴角溢出一絲血跡——護罩雖擋住了冰芒，可余波還是震傷了他的經脈。

沈浩趁機上前，冰晶短刃抵住程石的胸口，刃身的寒氣讓程石的靈氣都滯澀了幾分：“你輸了。”

程石看著抵在胸口的刀刃，又看了看臺下焦急的趙虎、臺上頷首的李伯，心里雖有不甘，卻也知道自己確實不是沈浩的對手——沈浩的冰系術法不僅克制水系，修為也比他扎實，還有冰晶短刃這件法器加持，能撐到現在，已是極限。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我認輸。”

沈浩收回短刃，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早這樣，何必受這傷。”

臺下響起陣陣歡呼聲，長老走上擂臺，高聲宣布：“內門小比第一名，沈浩！第二名，程石！第三名，周明！”

程石走下擂臺時，林風師兄早已在臺下等著，手里拿著一瓶療傷丹：“別灰心，你能贏吳倩、張強，還能在沈浩手下撐這么久，已經超出所有人的預料了。沈浩修煉五年，還有冰晶短刃加持，輸給他不丟人。”

趙虎也跑過來，遞過水囊：“石頭，你已經很厲害了！第二名也能進青云秘境，還有洗靈液拿，下次咱們再贏回來！”

程石接過療傷丹和水囊，心里的不甘漸漸散去——這次小比，他不僅拿到了進入青云秘境的資格，還在實戰中突破了寒水劍意的瓶頸，更看清了自己和頂尖弟子的差距。這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

高臺上，李伯看著程石的背影，對身邊的長老笑道：“這孩子心性沉穩，遇強不慌，還懂得在實戰中悟術法，比沈浩更有潛力。這次讓他拿第二，未必是件壞事。”

長老點點頭：“是啊，沈浩雖強，卻太傲，反倒是程石，經歷這次敗北，以后只會更穩。”

程石站在臺下，望著夕陽下的擂臺，丹田內的靈氣緩緩運轉，修復著受損的經脈。他摸了摸腰間的水靈佩，又想起青竹鎮的家人——青云秘境、洗靈液，這些都是他變強的機會，只有變得更強，才能真正保護好家人，才能在修仙路上走得更遠。

內門小比落幕，而程石的修仙之路，才剛剛迎來真正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