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所有掙扎在廢土世界里的穿越者,夢寐以求的種田神技!
有了它,最基本的生存,再也不是問題!
“領袖?”安娜等人看著他憑空變出面包,滿臉困惑。
夏秋蟬強行壓下心頭的狂喜,將面包塞進嘴里,眼神卻變得無比深邃。
溫飽,只是第一步。
離還清那筆天文數字6666垓的債務,還差了十萬八千里。
而且,這個天賦的出現,讓他對系統的警惕提到了最高。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系統越是慷慨,背后藏著的刀子就可能越毒。
不過,眼下,這天賦確實給了他一條全新的、布滿荊棘卻通往巔峰的道路。
能量與物質可以相互轉化……
那么,那些蘊含著混沌力量的納垢蒼蠅能量塊呢?
它本身就是一種特殊的物質,蘊含著極高的能量……
一個瘋狂而大膽的念頭,在他腦中徹底扎根,并瘋狂滋長。
既然這個世界爛到了骨子里,人人都是騙子,處處都是陷阱……
那為什么被騙、被收割的,非得是我?
恐虐用角斗士當原材料。
奸奇用陰謀當誘餌。
那我……為什么不能用納垢的垃圾,去騙那幫混沌信徒的錢?
他看著系統空間里剩下的幾塊能量塊,又看了看新到手的天賦,一個荒誕而精密的商業計劃,在他腦中光速成型。
“我們去黑市。”
夏秋蟬對眾人宣布,聲音冰冷而平靜,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決斷。
“啊?”貝拉嚇了一跳,“領袖,我們不是剛從一個坑里出來嗎?”
“沒錯。”
夏秋蟬的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意。
“但這次,我們不是去踩坑。”
“我們是去……挖坑的。”
……
與此同時,在那無法被感知的系統空間內。
一股的意志微微波動。
一縷凡人無法察覺的力量,便穿透了現實的維度,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夏秋蟬剛剛獲得的天賦符文之上。
光幕的一角,代表【物質能量相互轉化】天賦的符文下,一行由混沌法則構成的極小代碼,微光一閃,旋即隱去。
【混沌熵增轉化率: 0.01%,模塊已生成,待載入。】
【熵增轉化模塊已生成:對混沌屬性物質進行轉化時,將產生額外、不可控、無法預知的增益。模塊待載入。】
“有趣的變量……這筆加點,投資開始產生超額的回報了。”
秋蟬啊!秋蟬,拼好飯系統的加點,投資真是越來越精彩了,你還能給我多少驚喜啊!
……
奸奇與納垢的聯合黑市,是巢都下層最光怪陸離的區域。
這里沒有恐虐角斗場的血腥直白,卻處處彌漫著陰謀的低語和**的甜香。
街道扭曲得不合邏輯,兩邊的店鋪里,有的販賣著會竊竊私語的古董,有的則兜售著能讓人長出額外肢體的詭異藥劑。
夏秋蟬找了個偏僻的角落,用新天賦凝聚出一張簡陋的桌子,鋪上一塊破布。
一個寒酸到極致的攤位,就這么開張了。
他的商品,只有一樣。
——生命原質。
為了吸引客戶,他還用能量凝聚出一塊木板,用最扭曲、最瘋狂的字體寫上了廣告詞:
【四神認證,獨家貢品!破而后立,向死而生!】
【專治各種不服,不求根除病痛,只求基因飛升!】
【一顆見效,當場變異!縱享歡愉繁育,無效……退款?(解釋權歸混沌四神所有)!】
安娜和貝拉盯著那塊廣告牌,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正在碎裂又重組。
這上面的字,每一個都透著一股“我是騙子,快來上當”的囂張。
這根本不是廣告。
這是在對整個黑市進行一次指名道姓的挑釁。
然而,攤位后的夏秋蟬卻穩如泰山,神情自若,帶著一絲悲天憫人的溫和。
他身上散發出的氣質,不像個小販,反倒像個等待有緣人的垂釣者。
在混沌的地盤,邏輯是最不值錢的廢品。
你越是想表現得安全無害,別人越覺得你背后藏著致命的陰謀。
反而是他這種近乎無恥的坦誠,最能勾起某些特定客戶病態的好奇心。
就連秋蟬的良心,此刻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哼。
果然,沒過多久,一個扭曲的身影顫顫巍巍地挪了過來。
一個可憐的家伙。
他像一個被神明惡意拼接的失敗品,半邊身子因納垢的詛咒而潰爛流膿,另一半則因奸奇的祝福而瘋長著羽毛和眼球。
兩種神性的力量在他體內持續沖撞,讓他每時每刻都處在靈魂被撕裂的痛苦中。
“你……你這東西……真的能……破而后立,重獲新生?”
他的聲音嘶啞,每個字都帶著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絕望。
“當然。”
夏秋蟬的表情變得高深莫測,眼神仿佛洞悉了生命的終極奧秘。
“我這藥,不治病,只講一個混沌歸一。”
“你體內兩股力量互不相容,彼此為戰,你的身體就是戰場,所以你痛苦。”
“而我這枚四神貢品,蘊含了最純粹的生命循環原質。”
“吞下去,它會強制打破你體內脆弱的平衡,在毀滅的廢墟之上,為你重塑一個全新的、更穩定的存在形態。”
他微微停頓,語氣染上了一絲悲憫。
“至于具體會變成什么樣,那就要看你的機緣與造化了。”
“也許是長著翅膀的納垢勇士,也許是會流膿的奸奇神選。未來充滿了未知的驚喜,是不是很刺激?”
那信徒呆呆地望著夏秋蟬那雙真誠無比的眼睛,又低頭審視自己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軀體。
再壞,還能壞到哪里去?
他一咬牙,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多少錢?”
“看你我有緣,二百五十信用點,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信徒顫抖著掏出所有積蓄,抓起那顆風干牛糞般的貢品,像是執行某種神圣的儀式,決絕地塞進嘴里,囫圇吞下。
下一秒,不似人聲的凄厲慘嚎從他喉嚨里爆發!
他身上那些屬于奸奇的羽毛和眼球,如被烈火灼燒般迅速枯萎、脫落。
而屬于納垢的腐爛,則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蔓延,吞噬了他每一寸皮膚!
整個人像一灘融化的蠟,癱在地上劇烈抽搐。
周圍看熱鬧的人群發出一陣驚呼,瞬間散開一個巨大的真空地帶。
安娜和貝拉嚇得屏住了呼吸。
完了!要出人命了!
可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那信徒必死無疑時,他身上的抽搐詭異地停止了。
他緩緩地,從地上重新組合了起來。
此刻的他,已經完全變成一個臃腫、流淌膿液、散發著甜膩腐臭的納垢信徒。
但那股源于靈魂深處的沖突與撕裂感,卻徹底消失了。
他有些笨拙地活動了一下新生的、布滿膿包的粗壯手臂,感受著體內那股雖然惡心、但卻無比和諧統一的力量。
他渾濁的獨眼中,竟然流淌出一絲……解脫與狂喜。
“我……我活下來了!我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他轉向夏秋蟬,深深地鞠了一躬,姿態虔誠得像是在朝拜神祇。
“大師!您是我的再生父母!,公若不棄,小的愿拜為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