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行淵臉色陰沉的看向孟胭脂:“聽說孟小姐已經有婚約了?”
這一開口就是質問,讓孟胭脂有些摸不著頭腦,雖然兩個人之間有了那檔子事情,可是那天就是一個意外,孟胭脂根本沒有放在心里,她朝著蕭行淵看過去,正好對上了蕭行淵的冷臉,猶豫了一下,孟胭脂還是實話實說:“之前的確是有過婚約,可是現在已經解除了。”
“為何?”王貴妃立馬好奇的看向孟胭脂。
這種事情肯定是不能宣之于口的,所以孟胭脂只能是低下頭去,一陣的可憐。
看著她這個樣子,王貴妃幾乎是下意識的心疼:“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訴本宮,本宮或許可以幫幫你!”
“小姨!”趙白露的聲音再次傳來打斷了這件事,孟胭脂也是松了一口氣。
她跟徐世澤的事情,已經是解決過了,所以完全沒有必要鬧到皇帝面前。
而且孟胭脂現在可以確定,蕭行淵看著她的時候,眼神的確是不對勁,總是藏著殺意。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冒犯了蕭行淵,自己是不是蕭行淵的恥辱,所以他才會每次看見自己的時候都會咬牙切齒?
“小姨,我好想你!”趙白露歡歡喜喜的跑過來,一下子竄到了王貴妃的懷里。
王貴妃哭笑不得抱住了趙白露,無奈道:“怎么這么沒規矩?”
“我在小姨面前,要什么規矩?”趙白露眉眼彎彎,笑的很好看。
她似乎是剛剛看見孟胭脂,又是眼前一亮,笑呵呵的說道:“胭脂,你也在這里,你在干什么?”
“陪我說話的?!?/p>
“你們年紀都差不多,應該能有話說吧?”
王貴妃笑了笑看著趙白露。
“胭脂妹妹生的好看,我喜歡?!壁w白露實話實說,她從王貴妃懷中出來一把抓住了孟胭脂的手:“只是不知道,胭脂會不會嫌棄我跳脫,嫌棄我說話太大聲?”
她的這些行為,在京城的貴女中,都是拿不出手的,所以趙白露才害怕會被嫌棄。
“之前在鄉下的時候,我也大聲說話,也曾在草地里面穿梭,自然不會嫌棄,有些時候,還有些羨慕呢。”
“我之前在鄉下上山下河,我是我們村子里抓魚最厲害的,我……”
孟胭脂說著說著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些什么似的,急忙忙閉上了嘴巴,滿臉通紅。
王貴妃和趙白露都聽得最起勁的時候,看見她不說了,有些急了:“還有什么,你說呀?”
“母親說,進了京城到了孟家,以后就不能總說村子里的事情了?!泵想僦垌痛?,有些落寞。
王貴妃笑了一聲:“本宮允許你說,本宮想聽。”
“是。”
孟胭脂的眼睛立馬變得亮晶晶的。
“有一次臣女上山打獵,結果不小心碰到了一頭大野豬!”
“那大野豬青面獠牙可嚇人了,臣女當時就傻了眼……”
孟胭脂的聲音因為激動變得有些尖銳,可是卻并不刺耳。
她從未有過這樣神采奕奕的樣子,看上去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蕭行淵就這么盯著孟胭脂看,總覺得這姑娘現在閃閃發光,跟那天晚上的熱情和叛逆,簡直就是重合在一起。
他就知道,這個小丫頭片子絕對不是一個安穩的小丫頭,她只是平日里收斂了鋒芒罷了。
“說什么呢?怎么這么熱鬧?”蕭策從馬球場上下來,大步走過來,規矩行禮:“參見父皇,參見王娘娘。”
緊接著,蕭策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喝了一口水有些好奇的看著孟胭脂。
孟胭脂因為興奮,原本沒什么血色的臉頰變得紅撲撲的。
她眉眼彎彎,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跟之前在孟家死氣沉沉的樣子完全不同。
蕭策看著看著,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孟胭脂被他看的害羞,默默地低下頭去,小聲道:“只是一些鄉野之間的小笑話罷了?!?/p>
“真是羨慕你!”
“我這一身的好武藝,都沒遇見過野豬呢!”
趙白露拉著孟胭脂的手,滿臉都是羨慕。
王貴妃絲毫不客氣的拆臺:“你那是花拳繡腿,哪里來的什么一身好武藝?”
這邊氣氛熱熱鬧鬧,孟安嫻的手帕已經要被她撕爛了!
她死死地盯著笑呵呵的孟胭脂,隨后臉色陰沉的咬著后槽牙:“娘,你看看這個賤人,現在就是絞盡腦汁的在這里出風頭,巴結完了太子現在又去巴結皇上和貴妃,她是要上天嗎!”
看著孟安嫻這個氣惱的樣子,孟母變了變臉色,壓低了聲音:“現在可是在外面,你收斂一點,安分一些。”
世家貴女在外面,就是要溫柔嫻靜的,女人的名聲也是最重要的。
這些道理,孟安嫻從小就聽,所以現在也明白孟母的意思,只能是咬緊了后槽牙,死死地盯著孟胭脂,心里已經開始盤算,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收拾孟胭脂。
“胭脂,你會玩什么?會打馬球嗎?那邊有一個特別好看的珠花,我們組隊,把它拿到手,好不好?”趙白露是個坐不住的性格,拉著孟胭脂,起身就走。
孟胭脂嚇了一跳,連忙行禮:“臣女告退。”
“倒是個懂規矩的!”王貴妃嘿嘿一笑,看向了一旁的蕭行淵:“皇上,要是她能進宮陪著臣妾就好了?!?/p>
這蕭行淵還沒說話,蕭策就有些急了。
“王娘娘身邊有那么多人,干嘛非要她?”
蕭行淵的眼神落在了蕭策的身上,帶著幾分審視的意味。
蕭策這才意識到自己在蕭行淵面前失態了,快速起身,行了一禮:“父皇恕罪,兒臣以后再也不敢了。”
“嗯?!笔捫袦Y倒是沒有怪罪,只是眼神落在了場上孟胭脂的身上。
這個女人果然是有點手段,竟然真的迷惑了太子?
眼看著孟胭脂要上場打馬球,孟安嫻終于是找到了機會,好好收拾她!
孟安嫻快速上前,找了林小姐組隊,跟孟胭脂對上。
趙白露手里拿著球桿,皺了皺眉毛:“孟安嫻,你要跟自己家里人搶?”
“我們不過就是玩玩罷了,何必這么認真?”
“誰說親姐妹就不能一起上場了?”
孟安嫻哼了一聲,隨后率先發動攻擊。
趙白露的功夫好絕對不是說說而已的,她一馬當先,追了出去。
孟胭脂緊隨其后,也開始幫忙搶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