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聲,說先收拾了這混蛋,我再救她們。
說完,直接撲過去,騎在李老道的身上,當(dāng)這家伙是沙包一樣,一雙拳頭可勁兒的揍。
打得他“哎喲哎喲”直叫喚,沖著我一個勁兒求饒。
我特么才不管那么多呢,腦子里面就只有一個想法,打死他!我要把他的屎都給打出來!
可李老道也不是好惹的,我打著打著,突然腳上一疼。扭頭看去,之前他抓著的那條小蛇,竟然從口袋里面鉆出來,一口咬在了我腿上。
當(dāng)時我整個人都在憤怒狀態(tài),哪里想這么多?
這畜生還敢咬我。一把抓住它,就跟打蒼蠅似的,在地上可勁兒的來回咂。不多時,就給這條小蛇咂成了一灘肉泥!
拍死了那條蛇,轉(zhuǎn)過頭來,捏著拳頭還打算繼續(xù)的揍李老道。但突然間,尼瑪……我感覺頭暈?zāi)垦?,四肢無力。
看著那條小蛇的尸體,我明白了,這是一條毒蛇!
李老道吐了一口鮮血,一把將我拍翻在了地上,接著站起身來,狠狠的踢了我一腳。
雖然這一腳的力量很重,但我身體已經(jīng)麻木了,根本感覺不到。
完了!還特么想要來個英雄救美。哪曾想到,帥不過三秒,人沒救著,還把自個兒還給搭進(jìn)去了。
李老道捂著自己的鼻子,那鮮血就是一個勁兒的流。即便是用手去堵上了,那鮮血還是順著指頭縫不斷的流出來。他不解氣,又狠狠的踹了我兩腳,然后從自己的大布兜里面,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來。
嚇得陳佳佳和麥花兒就喊,讓他別亂來,弄出人命來,那罪過就大了。
李老道可不管這些,一把擰著我的衣領(lǐng),一只手拿著刀,說宰了我,等下再來收拾倆妹子。讓她們別急,到時候誰也跑不了,都會好好疼愛的。
說完,這家伙還真是下死手啊。直接就是一刀子,朝著我當(dāng)場捅了過來。
我瞪大了眼,恨恨的瞅著他,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放過這混蛋。
“嘭!”
就在這要命的節(jié)骨眼上,突然一聲槍響傳來。緊接著,李老道給一個網(wǎng)子包裹上了,一下跌倒在了地上。
我松了一口氣,看向了洞口的位置,虧得這時候王姐進(jìn)來了,還用了“射網(wǎng)搶”。
當(dāng)然,我想對她說句感謝的話,卻開不了口。
這一會兒,全身發(fā)冷,一個勁兒的抽抽,嘴巴里面不斷的口吐白沫。
我特么在暈厥前,還在想,自己的樣子一定搓到家了。在三個美女面前,這下真是啥形象都沒有了。
等到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躺在了醫(yī)院里面。俺爹俺娘站在一旁,焦急的看著我,見睜開了眼,他們趕緊的就問我,到底咋樣了?好點(diǎn)沒有?
我苦笑,突然想到了啥?趕緊問,陳佳佳和麥花兒咋樣了?
俺娘紅著眼,還問我,這時候了還想著那蛇女呢?早跟你小子說過了,她是個掃把星,不吉利的。
我翻了個白眼兒,說這事情關(guān)她啥事兒???都是那弄仙搞出來的。對了,弄仙老道呢?
“他被警察帶走了!”俺爹回了一句。
我說活該!
俺娘直接一把揪住我耳朵,說她講話,我聽到?jīng)]有???老岔開話題做什么?
我齜牙咧嘴,一個勁兒的說疼疼疼。還辯解說,又不是只有麥花兒一個,我還跑去救陳佳佳呢。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我主要是救陳佳佳,她差點(diǎn)被哪個了……
俺娘笑了,說正常嘛!她是你未來媳婦不是么?
我說她想多了。
俺娘急了,說不是媳婦,她跑到你家來睡覺?不是媳婦,你倆關(guān)系這么好?
我揉了揉太陽穴,說自己有點(diǎn)頭疼,想要休息一下。
俺娘還想說什么,俺爹一把拉住了她,讓她省點(diǎn)口水,出去,讓我好好休息。
說完這話,屋子里面終于是走空了,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在醫(yī)院里面,就這么修養(yǎng)了一個多星期,然后我就回家去了。
村子里面還是老樣子,又恢復(fù)了平靜,一場鬧劇隨著一個神經(jīng)道人的被捕,到此落下了帷幕。
到了家之后,俺爹就進(jìn)屋子去,在里面一通翻箱倒柜。
最后拿出了一個餅干盒子來,放在我面前。
我瞪大了眼,問他這是啥玩意兒?
俺爹不說話,讓我自己看看,到時候就明白了。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打開了餅干盒子,驚訝的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疊鈔票,上面還有一張紙條。展開來,就寫著一句話,“欠你的一萬塊!”
我苦笑不行,王姐這女人還真是有意思。我背了她,所以有一萬塊,她必須還。但她救了我的命,這下我拿啥來還呢?
俺爹說了,他跟俺娘討論過,這錢是我的,他們不能碰。至于是還回去,還是留著用,我自己選擇。
我苦著臉,說我倒是想還回去呢。但那女人已經(jīng)走了,我都不知道到哪兒去找她。希望以后她還會回來吧,到時候把錢還給她也一樣。
俺爹說就這樣吧!
說到這里,他起身朝著屋子里面走,還回頭對我說了句,送我去醫(yī)院里面的時候,麥花兒很擔(dān)心。既然回來了,跟她們打個招呼吧。
俺爹這話說得很有意思,他說的是她們,不是她!
言下之意,恐怕是讓我去看看麥花兒,也看看陳佳佳吧。
我“恩”了一聲,然后出了門,去找麥花兒。結(jié)果倒也是省了麻煩了,兩人就在一塊兒,干啥呢?
揉皂角!
俺們村兒窮啊,家家戶戶幾乎舍不得去買洗衣粉,這玩意兒在我們這兒是奢侈品。但好在,村口有一顆巨大的皂角樹,只要結(jié)了皂角,大家就采摘下來,用來洗東西。
我還真沒想到,歷經(jīng)了一次生死劫難,她倆還能成為好姐妹。
這剛剛走過去,她倆立即警覺了,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全都開心的笑了。接著,急匆匆的跑過來,還問我身體咋樣?康復(fù)沒有?
陳佳佳說她去看過我,但我一直在昏迷狀態(tài)。村子又偏僻,交通不方便,所以后面沒跟著來。
我笑了笑,說沒關(guān)系的,我懂!換了我,也不可能天天朝著醫(yī)院里面跑啊。
說完這話,三人相視一笑,接著誰也不說話了,現(xiàn)場的氣氛簡直是尷尬到了極點(diǎn)。
畢竟嘛,要我和陳佳佳在一塊兒不尷尬,我和麥花兒在一塊兒也不尷尬。但要三個人湊到一起去,那就是尷尬到姥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