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兒,翹著二郎腿,慢慢的等。香煙是抽了一支又一支,接連不斷,一包煙快抽完,這外面已經見黑了。
終于,大門打開,接著就見一個身影,垂頭喪氣的慢慢走了出來。
看到她,我趕緊將煙頭扔在地上踩滅,喊了一嗓子,“麥花兒!”
麥花兒身體微微一顫,驚訝的轉過頭來,看到了我。本來還一臉頹廢的樣子,下一刻居然咧著小嘴笑了起來,趕緊回了一聲“浩哥哥。”
接著急匆匆的朝著我跑了過來,一把抱著我,眼淚汪汪的問我咋來了?
我苦笑一聲,說實在放心不下她。何況這都天黑了,她一個人回家,那多不安全?
麥花兒眼眶紅紅的。
我笑了笑,說肚子餓了沒有啊?帶你去吃點東西吧。
她紅著小臉,點了點頭。
“咳咳……”
關鍵時刻,一陣咳嗽聲響了起來。扭頭朝著身后看過去,我一臉的郁悶。
陳佳佳就站在墻邊,雙手交叉,背著墻,一副鄙視的眼神看著我。
這臭丫頭真是怪得可以,之前不是跑了么?
被她那眼神看得發毛了,我只好尷尬一笑,說“佳佳你想吃什么?我也給你買好不好?”
陳佳險一笑,說這可是你說的,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釘。
我頭皮一麻,總感覺她這笑容有問題。
結果……
果然小鎮上的所有吃的,她全都買了一圈。
俺爹給我的零花錢,辛辛苦苦贊了這么久,我還打算以后攢多了,自己去買個“三輪”跑貨呢。現在好了,一個車轱轆就被她給吃沒了。
吃飽喝足,咱們也該回去了。在鎮上那些年輕小伙,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之中,我騎著摩托,載著倆美女在路上狂奔著。
先送陳佳佳到了家,然后我和麥花兒是順路。到了自個家兒后,麥花兒說她自己回去就行了,讓我早點回家休息。
我點了點頭,臨別前,她看著我,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浩哥哥,謝謝!”
我笑了笑,瀟灑的擺了擺手,直接騎著“油驢子”走了。
我家和麥花兒的家,中間就隔著一條水溝。原來這條溝,是從河里面引水,然后灌溉農田用的。后來干枯了,所以我直接就能從這里翻過去。當然,要走路的話,還有點遠,麥花得繞過去。
我騎著摩托車,停到自家院子上,然后上了樓,進了自己房間。打開窗戶,朝著外面觀望,因為從這里,可以看到麥花兒的家。
說來也是奇怪了。
我車子都停好了,按說她早就該到家了才對。但這房子里面,黑燈瞎火的,咋沒有一點光呢?難道說,她蠟燭用完了?還是說出啥事兒了?
麥花兒無父無母,也沒有啥收入。自然用不起電,更加沒有自來水了。
撓了撓頭,我下了樓,在自家屋子里面一通翻找。
俺娘正在廚房里面忙活,問我找啥呢?
我說找蠟燭啊!
俺娘瞪著眼,問我沒發燒吧?這燈亮好好的,找蠟燭做啥?
我尷尬一笑,說我上樓找點東西,電燈照不到。
俺娘說,在衣柜下面一層有手電筒,直接拿電筒去使吧。
我倒是也想呢。關鍵我家家用電器可不多,要把手電筒拿去送麥花兒了,俺娘知道非削我不可。
倒是俺爹反應過來了。他正在堂屋里面編背簍,起身走到后面的廚房,在碗柜里面找了一通,把蠟燭放在了桌子上。也不說話,裝作啥事兒沒發生一樣,自顧自的回到自己位置上,繼續的開始織竹篾。
我笑了笑,趕緊跑過去,抓起桌上的蠟燭,急匆匆的朝著外面就跑。
俺娘急了,追出來,扯著嗓子就喊,“浩子!你死哪兒去野啊?馬上要吃晚飯了。”
我笑了笑,說不用啦,我吃過了,你們吃吧。
說完,出了門,翻過了臭水溝,直接急急忙忙的到了麥花兒家門口。
揣著蠟燭,抬起手來,我正準備敲門進去呢。但是……
下一刻,我就僵硬在了哪兒,手動彈不得了。
咋呢?
屋子里面,竟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這怎么可能?麥花兒無父無母,這村莊里面也沒有一個親戚,大晚上的屋子里面居然會有一個男人。
瞬間,我那心拔涼拔涼的……難不成,她有男朋友了?
看著手中的蠟燭,我不知道該說啥了。默默的將它放在了麥花兒的窗戶上,轉身灰溜溜的就打算回去呢。
突然間,那屋子里面的男人,一陣奸笑。緊接著說了一句,“嗯,讓叔叔聞一聞,真是香啊。嘿嘿,再讓我給摸一摸,身子骨發育好了沒有。”
靠!
我特么一聽這話,立馬明白屋子里的人是誰了。白天的時候,他同樣用這話也對陳佳佳說過。
扒在窗戶上,我朝著里面就瞅,果然發現王屠夫這混蛋,用一把刀駕著麥花兒的脖子,將她捆在了椅子上。而一只骯臟的肥手,在她臉上摸來摸去的。
這臭不要臉的,越來越過分。那只臟手還順著麥花兒的脖子,一點點的朝下摸了過去。
我氣不打一處來,扯著嗓子就叫罵了起來,“王屠夫!我曰你仙人,你這家伙耗子舔貓——純屬找刺激是不?光天化日做這事兒,老子送你去吃牢飯信不信?”
王屠夫嚇了一跳,駕著麥花兒的脖子,疑神疑鬼的大叫著,“誰?”
我怒氣沖沖的一腳踹開了門,大叫著,王屠夫!你個塞炮眼的,你個挨千刀的,你想對麥花兒做啥?
看到了我,麥花兒嚎啕大哭了起來,一個勁兒的喊,浩哥哥救我!
王屠夫看著我,愣了愣,隨即冷笑了起來。還恬不知恥的說,大侄子,你怎么跑這兒來了?哦!原來你也是同道中人,大晚上的來找蛇女,想做點啥吧?
看他說得眉飛色舞的,我都感覺到惡心,直接破口大罵,去你的!老子沒你那么垃圾,趕緊放了麥花兒,否則我讓你好看。
王屠夫皺了皺眉頭,又腆著一張肥臉,笑著對我說:別介!大侄子,你看啊。現在這里又沒有別人,就咱倆。村里人對于這蛇女,又不在乎,要不然咱一塊兒唄。完事兒后,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