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蘇妤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她心里總是覺得奇怪要平時他就算出差了
也會和她說大概幾天回來
要么也該時刻打電話過來,問東問西說一些沒有用的廢話
雖然她不樂意聽
但今日出奇的安靜,安靜到她都有些不適應(yīng)
不止如此,今日古堡內(nèi)也很安靜
仿佛只有她一個人!
蘇妤覺得自己奇怪,她這是有戒斷反應(yīng)了嗎?
她撂下遙控器,穿上拖鞋去后花園澆水趁著昏色
蘇妤拿了一把新的剪刀,靠近鐵絲網(wǎng)邊
咔嚓咔嚓聲響起
她一邊剪一邊罵司硯
跟關(guān)犯人一樣關(guān)著她,不是人!
終于昨夜還是小小的一塊,今日終于大了一些
閣樓頂上,司硯將蘇妤的罵聲一字不落都聽入耳中
這人要跑出去,還要罵他!
司硯心里實在委屈……
見又干廢一把剪刀,蘇妤將剪刀扔了出去
這洞,過把剪刀是夠的
大型的修剪工具,司硯都鎖起來了不讓她碰
她現(xiàn)在唯一能用的除了菜刀就是修剪花草的剪刀了
蘇妤泄了氣,腳步拖沓地往回走,心里像壓著塊沉甸甸的石頭
剛到古堡門口,還沒來得及推開那扇厚重的門,
一只溫?zé)岬拇笫滞蝗晃孀×怂淖欤还闪Φ纻鱽?,她整個人被猛地拽到了旁邊的柱子后面。
“唔唔——”
蘇妤心頭一緊,下意識地掙扎起來,心里直犯嘀咕:怎么回事?在古堡里居然還不安全?
這個破地方,果然危機(jī)四伏!
“是我。”一個壓低的、熟悉到讓她心頭一顫的聲音響起。
蘇妤抬眼,借著廊下微弱的燈光看清了對方——李寒言穿著一身古堡雇傭兵的衣服,
另一只手還緊緊捂著她的嘴,眼神里滿是緊張和急切
聽到這聲音,蘇妤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了,又在下一秒猛地沸騰起來。
她用力拉開李寒言的手,幾乎是帶著哭腔撲進(jìn)他懷里,緊緊抱住他:“寒言哥!你怎么來了?”
聲音里的激動和委屈再也藏不住
李寒言臉上漾開一抹釋然的笑,抬手用力回抱住她,聲音里滿是篤定:“你有危險,我怎么可能不來救你!”
蘇妤臉上掛著淚珠,輕輕松開他,帶著點(diǎn)奇怪又心疼地問:“可是,我不是沒讓你來嗎?”
難道他沒有看到自己給她的消息!
李寒言確實沒有看到,他收到的只有司硯發(fā)回來的定位信息
他抬手,用指腹溫柔地擦掉她臉頰的淚水,眼底滿是寵溺:“傻瓜,你發(fā)了位置給我,我怎么可能不來。”
他話鋒一轉(zhuǎn),神色變得警惕起來:“不說這些了,我們先離開這里”
“我觀察過,古堡里的雇傭兵不算多?!闭f著,便緊緊拉住了蘇妤的手。
聽著他的話,蘇妤心里莫名泛起一絲奇怪的感覺,卻沒來得及細(xì)想。
被他拉著往前走時,她的心臟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砰”跳得又急又響
她真的可以離開這座囚牢了嗎?
*
閣樓之上
黃宇緊握著手里的定位器,屏幕上的光點(diǎn)正緩緩移動
他湊近司硯,低聲請示:“爺,目標(biāo)正在移動,我們要動手嗎?”
司硯的目光死死盯著監(jiān)控畫面,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后槽牙咬得咯咯作響,聲音里淬著冰:“她剛才……是主動抱了那個男人?”
小寶貝從來沒對他有過這樣親昵的舉動,別說主動擁抱,就連稍微親近些的接觸都帶著抗拒
他還要被小寶貝罵
那個李寒言憑什么?!
一股妒火像巖漿般在他胸腔里翻涌,幾乎要燒穿理智
他要把人殺了
李寒言拉著蘇妤快步來到那片早已被破壞出缺口的鐵網(wǎng)前,反手從腰間掏出一把寒光凜凜的鐵刀,手腕猛地發(fā)力,只聽“嗤啦”一聲,原本看似堅固的鐵網(wǎng)便被劃得分崩離析。
蘇妤看得眼睛一亮,忍不住低呼一聲“六”
心里暗自嘀咕:敢情不是這網(wǎng)有多堅不可摧,是自己之前用的工具不對?。?/p>
大腿,我抱住了!
李寒言迅速將蘇妤從缺口推了出去,自己緊隨其后鉆了出來,剛拉住她的手準(zhǔn)備邁步
四周突然涌出一群武裝整齊的雇傭兵,黑洞洞的槍口齊刷刷對準(zhǔn)了他們。
人群緩緩分開,司硯從后面走了出來,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聲音像淬了毒的冰錐,陰鷙可怖:“你要帶我的小寶貝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