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西面色愈發陰沉,雙手緊緊地握緊,用著歹毒的目光看著夜軒,繼續反駁道:“你在說笑吧?羅恒豐是誰?我去討好他?”
夜軒聽聞氣的直拍手,無語的搖了搖頭。
“錢西,你真的是我見過嘴最硬的人,沒有之一。”
說完,夜軒雙手撐在桌上,眼神格外冰冷地看著錢西,繼續說道:“既然你還不承認,那咱們就繼續來說說錢老爺子的死。”
夜軒話音剛落,錢西猛地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夜軒,眼神中透露出了無限的不可思議。
而錢茹也是震驚地看向夜軒,急忙說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錢老爺子的死,也和錢西有脫不了干系!”夜軒看著錢茹,淡淡回應道。
錢茹聽聞看向錢西,眼中滿是詢問之色。
錢西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直接被夜軒打斷了。
只見夜軒緩緩說道:“我想你們都知道,錢老爺子死于心臟病復發,屬于意外身亡,但根據調查發現,錢南出現在了案發現場,我們已經逮捕了錢南,而他也已經認罪,是他為了錢,想趁著錢老爺子午休時,上門掉包錢總裁送給錢老爺子的字畫。”
“可當時錢老爺子并沒有午休,反而發現了錢南,二人展開爭吵,最終錢老爺子心臟病復發,原本錢老爺子只要吃了藥就沒事,但錢南氣性上頭,趁著錢老爺子發病時,將藥搶走,還當著錢老爺子的面將字畫給掉包了!”
錢茹聽聞頓時火上眉梢,滿臉的失望與憤恨。
“這個畜生!”
緊接著錢茹又看向夜軒問道:“那和錢西又有什么關系?”
“你們難道沒想過,錢南為何會去掉包字畫?錢南并不知道字畫的價值,即便是將字畫放在他面前說不定他都會當垃圾一樣扔掉。”
錢茹聽聞,緩緩將目光看向錢西,眼中出現一絲不可置信。
夜軒見狀冷笑道:“不錯,正是因為錢西,上個星期是錢夫人的忌日,錢西發現了字畫,也就是在那時,錢西謀害錢老爺子、奪取善美集團的計劃才正式開始。”
“錢西知道字畫的價值,而且第一時間告訴了錢南,并暗暗向錢南透露作案手段,誘導錢南作案,錢西之所以會挑選錢南,是因為錢南對他格外信任,又因為他性格急躁,一定會和錢老爺子產生激烈爭吵,所以錢南是殺害錢老爺子的不二人選。”
“你之所以會去討好羅恒豐,便是為錢老爺子做準備吧?你希望等錢老爺子死后,他的案子能夠由羅恒豐親自辦理,目的便是希望他能夠拖延警方的調查速度,為自己奪得善美做準備,若是可以,還能就此除掉錢南拿到他手中的股份。”
聽到這話,眾人看向錢西的目光就如同看見惡魔一般。
而此刻錢西的眼神也如同眾人一般,但卻是對準了夜軒。
夜軒沒有理會錢西的目光,而是看了一眼錢北,又看了一眼錢茹,笑著說道:“不僅如此,我猜你也已經謀劃好你大哥的股份了吧?”
錢西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目光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錢北。
錢北則是緩緩閉上雙眼,靠在了椅子上。
是的,他已經猜到了。
一番心理斗爭之后,錢西仍舊堅定著目光,看向夜軒反駁道:“你這是污蔑,我不服!”
此時林乘風已經再也看不下去了,冰冷的開口道:“是不是污蔑,等到了局里,自然會查清楚。”
林乘風朝著身后的民警使了個眼色,說道:“帶走!”
兩名民警立刻拿出手銬大步上前,隨后緊緊地銬住錢西的雙手。
錢西瘋狂地掙扎著,沖著錢北嘶吼道:“大哥!你倒是說句話啊!我們不是說好......”
然而,錢北猛地睜開眼,眼神極其冰冷的別過頭,仿佛根本不認識他一般。
錢西見狀立刻將目光看向錢茹,眼里充滿了希望。
“姑姑救我!”
錢茹臉色鐵青地站起身,大喝道:“我看誰敢帶走錢西!”
林乘風上前一步,冰冷的怒喝道:“帶走!”
民警聽聞立刻押著錢西大步離開了會議室。
錢茹見狀猛地握緊拳頭,眼神滿是憤怒地看著林乘風說道:“林警官,你知道我是誰嗎?”
林乘風淡淡一笑,回應道:“知道,沈委副書記是你老公,對吧?”
錢茹聽聞微微一愣,大喝道:“既然知道,那你還敢動手!”
只見林乘風冷冷地看了一眼錢茹,隨后轉過身,一邊朝著門口走一邊說道:“即便是沈委副書記在此,也不能阻止我們辦案,沈夫人,我勸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林乘風便帶著眾民警離開了善美集團。
錢茹面色難看,站起身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錢東,隨后大步離開了善美集團,
省委大院,三號院落。
錢茹著急忙慌地走進了院子,直奔書房。
“老沈!老沈!”
錢茹走進書房便見到書房里正在喝茶的沈建邦。
沈建邦淡淡地看了一眼錢茹,隨后不緊不慢地說道:“怎么了,著什么急。”
錢茹坐在沈建邦對面,急忙說道:“老沈,我侄子被公安局的人抓了,你快想辦法救他啊!”
沈建邦聽聞卻并沒有出現驚訝與生氣,臉上仍舊是坦然自若。
“據我了解,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張國民是不會隨便抓人。”
錢茹見沈建邦這個模樣,有些生氣的拍了拍桌子。
“可他們公安局抓了我侄子,不也是抓了你的侄子嗎!”
沈建邦冷哼一聲,看著錢茹緩緩說道:“犯了法,難道不該抓嗎,你那幾個侄子就屬錢東最優秀,另外三個什么性子,難道你還不清楚?”
“三條人命啊,就連自家的父親都敢殺害,還有什么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老張已經將事情的全部都告訴我了,如今證據確鑿,既然犯了罪,就該接受法律的制裁!”
錢茹聽聞心頓時死了一般,眼神呆滯的望著沈建邦。
只見沈建邦目光警惕地看著錢茹,毫不客氣的說道:“我警告你,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若是讓我知道你還有什么小動作,別怪我不念夫妻之情!”
說完,沈建邦一口飲下杯里的茶,起身便離開了省委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