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凌爺...是什么人物?”
夜深,阿牛和小翠結(jié)伴同行在回返棚戶區(qū)的路上,小翠把玩著手中的靈塵,愛不釋手,提起那位凌爺時(shí),更是嘖嘖稱奇。
“云墨仙子提前給我們發(fā)了雙倍工錢呢!”
“那位凌爺,二十五枚靈石眼睛都不眨,就給沫雪姐花出去了...”
小翠喃喃低語,眼中艷羨的同時(shí),又不免自卑。
“阿牛,二十五枚靈石呢,我倆捆一起賣十次都不夠。”
“沫雪姐果然和我們不一樣,她是自由身啊...凌爺對她真好,便是當(dāng)童養(yǎng)媳,也值得了。”
“我...以后會賺靈石,給小翠姐用。”
阿牛嘴笨,結(jié)巴好久才說出一句似安慰,似承諾的話。
小翠微微搖頭,兩人都是奴婢,說不得哪天就被賣作藥奴。
當(dāng)初棚戶區(qū)也有好幾位姐妹,大半賣于長樂樓,以色娛人,整日被采補(bǔ),苦不堪言。
她整日驚懼惶恐,生怕厄運(yùn)降臨,卻無可奈何,當(dāng)初的摯友也僅剩阿牛。
阿牛抿唇不語,默默跟在小翠身后。
兩人途徑洛凡塵府邸時(shí),只見內(nèi)里燈火通明,若有若無的肉香縈繞在兩人鼻尖。
小翠輕揉鼻腔,恍惚間仿佛能透過紙窗,看到沫雪姐被輕撫腦袋,備受呵護(hù)的幸福模樣。
“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狗都大呢。”
小翠笑容苦澀,既為沫雪姐慶幸,又因自卑而嫉妒。
她笑容逐漸黯淡,強(qiáng)作歡笑和阿牛道別后,默默走回那個煉獄般的家。
半晌,酒瓶摔碎的聲音和打罵聲混合在一起,傳到阿牛耳中。
少年雙目通紅,拳頭攥出青筋,最后又在小翠若有若無的啜泣聲中,無力松開。
身為奴仆,他...又能做什么呢?
同一時(shí)間,洛凡塵府邸。
“洛叔...您惹沫雪生氣了?”
琉璃燈盞氤氳輝光,秋韻微撅潤唇,一雙水滴眸笑意盈盈。
屋內(nèi)肉香四溢,卻不見沫雪身影。
阿姐兩天前回返府邸后,立刻就要和洛叔重簽血契,著實(shí)嚇了她一跳,洛叔好勸歹勸才勉強(qiáng)安撫下來。
她這次倒沒有像以前那般言辭阻止,默許阿姐延長血契期限。
“唉,沒什么,女孩子每月都有幾天氣血不順。”
“真的?我悄悄告訴阿姐,她不會善罷甘休哦~”
秋韻俏皮地眨眨美眸,慢步到洛凡塵身后,素手輕輕為他揉捏肩膀。
“好吧,其實(shí)我打算把魂幡賣掉,給沫雪換本功法,她生我氣了。”
鼻尖縈繞著淡淡的薰衣草清香,洛凡塵挑眉,半開玩笑惹得秋韻香腮微微鼓起。
少女伸出纖指輕扯他的臉頰,嗔怪道:“洛叔...大壞蛋。”
“你把我賣掉,我半夜變成鬼來找你!”
“噗哈哈,好了,其實(shí)是給沫雪買了一本上品妙法,花了些靈石,她心疼了。”
洛凡塵輕笑,秋韻蛾眉卻立刻緊蹙起來,她清楚阿姐的性子,這得多少靈石,才能自閉成這樣?
阿姐這兩日郁郁寡歡,稍有空閑就是吐納練劍,一刻不停。
半夜都不悄悄爬洛叔的被窩了。
“多少靈石?洛叔...多少靈石?”
秋韻嗓音磕磕絆絆,唇瓣都在發(fā)顫,追問許久,方才得到答案。
“一百....一百三十五枚!?”
秋韻素手扶額,頗有些頭暈?zāi)垦#頌榛牦w的她,竟有種喘不過氣的錯覺。
她長年跟隨阿父修行,深知靈石珍貴。
阿父半生方才攢下十余枚靈石,若無府邸之機(jī)緣,怕是連零頭都攢不著,洛叔如何承擔(dān)的起。
她眼眶微微泛紅,屈膝趴靠在洛凡塵腿彎,可憐巴巴道:“洛叔...您不會真打算把我賣掉吧?”
“傻瓜。”
洛凡塵嗤笑,淡淡道:“我還是有些家底,功法之事無需你們操心。”
“這幾天幫我勸勸沫雪。”
“不勸!”
凌秋韻撅唇,嗔惱般側(cè)開小腦袋,嘀咕道:“一百多枚靈石,姐姐的心怕是都要碎了。”
“您就等著姐姐往后把你捆起來,重簽血契吧!”
凌秋韻哼唧唧的垂下小腦袋,粉拳憤憤在他腿上捶打,與其說是泄憤更不如說在按摩。
“沫雪姐就應(yīng)該生氣。”
“我花的靈石,反倒是我的不對了?”
洛凡塵頗有些郁悶,秋韻則抿緊唇瓣,水滴眸薄霧盈盈道:“沫雪姐在氣你不珍惜自己。”
“洛叔...功法的靈石,是您筑基的根本吧?您太不愛惜自己了。”
秋韻水滴眸幽幽,隱有淚花:“我也生您的氣,但我如果不理您,您也會難過。”
洛叔在遇到他們前,不過煉氣三重。
要付出何等慘重代價(jià),經(jīng)歷多少艱辛和風(fēng)險(xiǎn),才能攢夠一百枚靈石?
“您就等著吧,阿姐往后絕對會把你捆成粽子。”
“重立血契,吃虧的也不是我。”
洛凡塵搖頭輕嘆,秋韻下巴枕在他大腿,哼唧唧道:“這可不一定呢。”
“唉,王老頭那邊,有什么動作嗎?”
洛凡塵輕嘆,隨口轉(zhuǎn)移話題,他已經(jīng)默認(rèn)自己以后打不贏沫雪。
“這廝心懷不軌,洛叔走后,他悄悄往宅內(nèi)投放了一只小型傀儡,應(yīng)該是想確認(rèn)洛叔是否飲下毒酒,我覺得...可以找機(jī)會把他除掉。”
“傀儡還在嗎?”
洛凡塵抿唇,心中權(quán)衡,秋韻輕點(diǎn)小腦袋,素手輕揮便有倀鬼自地下鉆出,獻(xiàn)上傀儡。
“我沒有立刻摧毀,只是用幻陣暫時(shí)隔絕傀儡感知,聽候洛叔處理。”
“你做得很好。”
洛凡塵頷首,他捻起倀鬼手中傀儡,呈蜂蟲擬態(tài),屬不入流的品類。
使用壽命只有大概三日,除隱蔽,探查情報(bào)外,沒有任何其他功能。
“死老頭,膽子不小。”
洛凡塵咂舌,心中殺意大盛,但又有些忌憚其清河宗的背景,不好直接下手。
“魂毒下了嗎?”
“嗯嗯,那老頭很謹(jǐn)慎,我把魂毒下在了那位小翠的女孩身上。”
秋韻嗓音輕柔,美眸卻冰冷如霜:“他若在這女孩身邊,心生負(fù)面情緒,魂毒便會有機(jī)可乘,深入其臟腑,不知不覺侵蝕心神。”
“秋韻真聰明,做得很好。”
洛凡塵輕撫秋韻的美背撫慰,指尖青絲流淌,淡淡的薰衣草清香縈繞鼻尖。
秋韻白潔的下巴微微上仰,讓他擼得更順手些,同時(shí)發(fā)出舒服的輕哼。
“哼,那老頭想暗害洛叔,我才不會放過他。”
秋韻瞇眼輕哼,頗為享受。
洛凡塵抿唇稍作思索,心中已有對策。
王老頭本人不足為懼,但與清河宗頗有淵源,在魂毒侵蝕期間,他最好不要與其發(fā)生沖突,以免老頭暴斃后,引起清河宗懷疑。
念及此處,他從儲物袋中取出靈竹漿,注視著噴香淺綠的酒液微微出神。
王老頭欺軟怕硬,定然也不愿和他正面沖突,否則也不會使這下三濫手段。
“正好可以將計(jì)就計(jì)。”
洛凡塵輕喃,他的身體好像有些許特殊之處。
凌有道的魂幡陰毒,妖蛇的毒瘴都未能讓他產(chǎn)生中毒反應(yīng),這酒液中的陰毒,差前兩者遠(yuǎn)矣,說不定對他也構(gòu)不成影響?
“秋韻,我有辦法了,但需要你幫幫我。”
洛凡塵輕撫秋韻曼妙的腰肢曲線,徐徐闡述計(jì)劃。
他打算先取幾滴靈竹漿試水,若有中毒反應(yīng),秋韻立刻干預(yù),并以魂幡之力,助他消解掉毒力。
“洛叔,這毒很厲害,我最多能解三滴。”
“足夠了。”
秋韻俏臉略有些擔(dān)憂,但見洛叔胸有成竹,也并未再勸。
她藕臂舒展,臂彎輕輕箍住洛叔腰腹,柔軟的嬌軀緊貼在他背后。
冰涼涼的,可以感受到細(xì)膩柔軟的有容酥軟,觸感溫潤,幽幽薰衣草甜香縈繞鼻尖,洛凡塵頗有些道心震顫,好在很快就以意志力壓抑下來。
這丫頭,明明有更簡單的方式灌注魂力,非得以凝實(shí)魂體的方式,害他差點(diǎn)出糗!
洛凡塵輕嘆,仰頭吞下三滴靈酒,全然沒注意到秋韻輕顫的睫毛,以及唇瓣抿出的柔軟弧度。
洛叔的背...好寬,暖洋洋的真讓人安心。
“有感覺嗎,洛叔?”
三息,五息,洛凡塵仍未出聲,秋韻立時(shí)收斂心神,俏臉擔(dān)憂輕捏他肩膀。
“奇怪...”
洛凡塵緩緩搖頭,真元渾厚如初,沒有半點(diǎn)中毒跡象。
乙木真元質(zhì)量太高?還是他真有什么特殊體質(zhì)?
他嘗試性倒下半小杯,在秋韻凝神地注視下,小口飲盡。
“甜絲絲的...”
洛凡塵又抿了小半杯,并無不適,總算放下心。
“解開傀儡身上的幻陣吧。”
秋韻撅唇,戀戀不舍的松開洛叔,掐訣御煞倀鬼把傀儡放回原位,在解開幻陣前,自身逐漸透明,直至消失。
傀儡眼中靈光復(fù)現(xiàn),靈力波動微乎其微,若非整片宅邸都是秋韻的幻陣領(lǐng)域,否則極難察覺。
洛凡塵笑容戲謔,當(dāng)著傀儡的面,把剩下的靈竹漿一飲而盡,稱贊道。
“呼...好酒,王道友可真大方。”
洛凡塵咋舌,甘甜和酒香化作暖流延展到五臟六腑,和前些天飲用的靈芽相輔相成,轉(zhuǎn)化為大量靈力聚集在竅穴內(nèi)。
后面幾天,抽空煉化藥力,修為應(yīng)該會有些長進(jìn)。
他放下酒杯,再看傀儡,早已自行肢解徐徐消散,嘴角不禁抿出一抹戲謔笑容。
同一時(shí)間,棚戶區(qū)最深處的破舊瓦房。
王老頭飲下一口悶酒,邋遢的胡須碾成一團(tuán),身旁小翠面無表情耷拉著腦袋,半截衣衫裸露,遍布疤痕的后背可見數(shù)條燙紅的鞭痕。
“賤種!老夫供你吃穿,你竟然膽敢藏私,說這兩枚靈塵,哪兒來的?”
“云墨仙子,提前發(fā)的薪酬...”
“放屁!”
王老頭手掌皮鞭翻飛,抽得小翠冷汗直冒,卻咬緊牙關(guān)不吭一聲。
他正欲再罵,忽覺頭疼欲裂,有氣血不暢之感,但僅持續(xù)一瞬不適感又消散無蹤。
他困惑地揉揉眉心,坐觀自照后,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只當(dāng)自己氣血衰敗,又拎起鞭子打算狠狠泄憤,恰好遇到傀儡傳來信息。
“好!哈哈哈,這小鬼還是涉世不深。”
王老頭眼中欣喜,這魂毒可是他花大力氣所求,隱蔽性極高,一旦飲下煉氣后期以下修士,基本可以宣告死亡。
這小鬼只需兩月,必因真元枯竭而死,期間他只需忍讓,避免正面沖突,就可坐享其成。
“哼,敢給道爺甩臉色,大族子弟又如何?這一身寶物還不是得歸道爺?”
王老頭飲盡杯中酒液,醉醺醺地頗有種飄飄欲仙感。
他仿佛已經(jīng)看到強(qiáng)占那凌無道家產(chǎn),把那鼻子翹上天的小奴婢當(dāng)狗使喚的美夢了。
那小丫頭,起碼能賣十枚靈石呢。
“奇怪,這酒勁兒有這般大嗎?”
王老頭按壓眉心稍有些暈眩,也沒了再教訓(xùn)小翠的興趣。
他嘟囔著嘴,也不忌口,再度飲下幾杯烈酒,只暗自感慨,往后少去長樂樓了。
三日后,陰風(fēng)縈繞,洛凡塵在臥房徐徐睜眼。
“靈竹漿和靈芽果然是好東西”
洛凡塵收功吐出一口濁氣,三日時(shí)間,他完全煉化兩種靈液,修為少許精進(jìn)的同時(shí),在秋韻的幫助下,每日抽了兩個時(shí)辰,共制作出十枚暴血符,五枚回春符。
三枚靈塵到手!
洛凡塵眼中流露出一抹笑意,這三日沫雪都在生悶氣,沒有和他說一句話。
但仰慕值稍有上漲,妖女錄也結(jié)算了103仰慕點(diǎn),如今已有150點(diǎn)。
“口嫌體正直的笨丫頭。”
洛凡塵莞爾,沫雪大概已經(jīng)消氣,且很想和他親昵。
只是因難為情和壓力過重,才默默壓抑自己,指不定那天沒忍住,就要夜爬他被窩了。
洛凡塵輕輕搖頭,他喚出八荒妖女錄,內(nèi)觀自身精進(jìn)。
【姓名:洛凡塵】
【壽元:31/70】
【靈根:五行靈根】
【修為:煉氣四重】
【功法:少陽化木功,二重(50/200)】
【術(shù)法:火咒訣初學(xué)....大圣至人幡法初學(xué)(200/300)】
【當(dāng)前可綁定妖女:1;當(dāng)前積累仰慕點(diǎn):150】
少陽化木功與他完美契合,在秋韻和聚靈陣輔助,小周天吐納異常順暢,至今已積累50熟練。
魂幡之術(shù)他則沒有刻意研習(xí),但架不住秋韻勤奮。
少女整日吐納日月精華修行,鉆研魂幡之法,對倀鬼的御使已頗為熟練。
他身為幡主,秋韻身為幡靈,也是他魂幡術(shù)法的一部分,成長自然會算在他身上。
“仰慕點(diǎn)給少陽化木功,收益太低。”
“魂幡哪怕熟練度滿級,也需要進(jìn)行升華后,才能繼續(xù)提升。”
洛凡塵眉梢微蹙,一時(shí)猶豫提升方向。
說起來,倀鬼只剩下兩只,魂幡存儲的魂力也消耗了八成,秋韻好幾次半夜在他房門前徘徊,已經(jīng)有夜爬被窩的征兆。
“是時(shí)候再煉一波魂幡了,匪寇的血肉,也是血肉,不知道能攢夠多少魔寶。”
洛凡塵低喃,他也不遲疑,他囑咐秋韻守好家,漫步前往內(nèi)環(huán)。
他先去執(zhí)事房,接取剿匪任務(wù),正好碰到一位熟人。
“又見面了道友,可是為接取任務(wù)而來?”
胖臉修士笑容親切,正是當(dāng)日洛凡塵入坊時(shí),負(fù)責(zé)看守的清河宗外門弟子。
“小道壽如峰,今日由我值守執(zhí)事房,道友可自觀,若有心儀任務(wù),我可優(yōu)先分配給道友。”
“在下凌無道,多謝道兄照顧,我今日來,是想接取剿匪任務(wù)。”
“剿匪?”
壽如峰禮貌性的笑容立刻真誠起來,臃腫肥胖的身體立時(shí)擠到洛凡塵身前。
“好啊!如今剿匪正缺人手,所得功勛點(diǎn)和靈塵翻倍,不知道友要接多少。”
言罷,壽如峰擺出近百張木牌,上面都是匪寇剿滅山寨,看筆墨古舊,顯然擱置許久。
秘境之后,飛云坊元?dú)獯髶p,散修稀缺,剿匪又吃力不討好,久而久之任務(wù)便堆積下來。
別看完成剿匪,能得一枚靈塵,可前提是全部剿滅,若無匪首信物,或有殘黨逃出,半個功勛點(diǎn)都拿不到,散修壓根禁不起折騰。
“先取二十個吧?麻煩壽道兄幫我選出順道的匪寨。”
“二十個?”
壽如峰臉色肥肉輕顫,大手握住洛凡塵,激動道:“君無戲言?”
“自然,道兄不相信凌某?”
“哈哈哈!道友真是我的救星,這次就不收你押金了,待道友歸來,我親自為你設(shè)宴!”
壽如峰拍撫肚皮,爽朗大笑。
他正為本月的宗門指標(biāo)發(fā)愁,若剿匪任務(wù)再無人接取,他必遭執(zhí)事怪罪,少不得吃點(diǎn)苦頭。
他愁的都吃不下飯了,本打算自掏腰包以靈石雇人清剿。
不想今日天上掉餡餅,可算解了他燃眉之急。
二十個任務(wù),只需達(dá)標(biāo)一半,他至少能省去一枚靈石。
“道友若能完成十個任務(wù),往后執(zhí)事房任務(wù),可供道友優(yōu)先挑選!”
壽如峰飛快打包好幾個路線相近的匪窩,交于洛凡塵后,囑咐道。
“不知道友居住何處?最多十日,匪寇情報(bào)便會送于道友手中,屆時(shí)任務(wù)就算正式開始,時(shí)限為一月,超過則算失敗。”
“若完成數(shù)量少于三個,需要道友繳納五枚靈塵,作為懲罰,你可清楚?”
“自然,我就住在棚戶區(qū)。”
洛凡塵含笑點(diǎn)頭,他的住處早就備案在清河宗,一查便知,他沒必要隱瞞。
“棚戶區(qū)...我記得道友有一位弟子資質(zhì)尚可對吧?”
“嘿,那凌道友可要對那王老頭,多留幾分心眼。”
壽如峰把木牌交給洛凡塵,點(diǎn)到為止。
他不確定這凌無道是否可以深交,稍作提醒已算仁至義盡。
若其成功完成任務(wù)歸來,倒是個可以結(jié)交的人物,屆時(shí)詳談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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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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