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來陸家的路上想了很多,和詹鶴淞一家四口近距離相處后。
我發(fā)現(xiàn)他兩個兒子一個傻白甜,一個盡力維護家人。
沈書禾滿心都是陸衍琛,詹鶴淞只想找蘇家人報仇,他才沒有心情搭理陸家人。
也就是說那個組織的人目標其實陸家,卻利用了詹家的人。
如今想來,恐怕那對夫婦就在組織中,說不定還是極高的地位。
信里督軍夫人讓奶奶除了詹家的人,奶奶最后還是放了詹家一馬。
她要求奶奶出海和她一起賺錢,但蘇家多年來并沒有離開雪城,我懷疑說的就是人口器官販賣的勾當,奶奶拒絕了她并沒有同流合污。
說不定是這樣讓對方惱羞成怒,畢竟從前聽命于她的人竟然敢忤逆她。
詹家人的報復心切,她們便禍水東引,將詹家收入囊中。
還有什么比將仇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更安全的呢?
督軍夫婦除了愚弄詹蘇兩家,她們的真正目標是陸家!
她們策劃了一出大戲,將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間!
“爸,我現(xiàn)在懷疑她們真正的目標是陸家,如果你知道些什么能告訴我嗎?”
陸老爺子把玩著鋼筆,“這些日子我暗中找人調(diào)查,心里也有數(shù)了,你的感覺沒錯,他們真的目標是吞并陸家的家產(chǎn)。”
這個結果出乎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
陸家是真正的豪門,在百年之前就是雪城的名門望族,據(jù)我所知,目前雪城很多還沒有開發(fā)的地皮都在陸家手里。
新秩序建立后,陸老爺子手段強硬,抓住機會利用以前的財富再一次實現(xiàn)了飛躍。
陸家就像是一塊肥肉,或許在幾十年前督軍夫婦就想吃下這塊肉了。
但陸家有自保的能力,連督軍夫婦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所以他才能當著督軍夫婦的面在詹老爺子行刺的情況下,保下了詹老先生。
怪不得詹非晚接近陸時晏,在失敗后還要嫁到陸家。
報復蘇家是她的任務之一,她還肩負著別的任務。
陸老爺子神色陰沉,“那對夫妻利用軍權作惡多端,當年就多次想要掌控陸家,后來怕被清算,只得匆忙逃離雪城,我沒想到他們竟然還覬覦著陸家,千方百計想要吞并陸家?!?/p>
“白嵐失敗,他們就讓詹非晚過來,試圖掌控陸家繼承人的方式一步步染指陸家,簡直太可怕了!”
如果說詹家對蘇家的報復是蓄謀已久,那這對夫妻才是喪心病狂!
“爸,你說那對雙胞胎兄妹是否也在組織中?”
“不管在沒在,恐怕早就被洗腦成為報復我的一顆棋子了,咳咳?!?/p>
陸老爺子雙手撐在桌上,分明是孱弱的身體,我卻感覺到那懾人的寒意鋪天蓋地而來。
“早知他們心術不正,當年我就不該心軟救了他們!才會留下禍根?!?/p>
我只是慶幸老天爺也不算完全沒眼,至少白嵐在的那些年,并沒有傷害陸老爺子。
看來當年陸老爺子才是真正的強者,以至于讓督軍夫婦忌憚到如今,只能在背后搞些小動作。
“菀丫頭,你放心,我一定將這一對老賊揪出來,讓他們跪在你面前賠罪?!?/p>
聽到這句話,我沒來由覺得安心。
“你知道他們在哪?”
“只要確定了目標,哪怕他們躲到天涯海角,老子也要將他們揪出來,讓他們血債血償!咳,咳咳……”
英雄遲暮,讓人惋惜。
還好陸家有陸衍琛,不至于像蘇家后繼無人。
“爸,你先好好休息,阿衍回來了你可以放心了,看你咳嗽的這么厲害,還是找個醫(yī)生來看看?!?/p>
陸老爺子眼里一片黯然,“我對不起那孩子。”
因為對原配的忠貞,以至于他對這個私生子從小就很冷淡。
長輩的糾葛我也沒法去評說,只能扶著他回房,請來了家庭醫(yī)生。
不知道是不是今年發(fā)生的事情太多,老爺子身體雖然一年不如一年,但今年看著尤為蒼老年邁,讓人擔心。
剛剛才送走了奶奶,我希望他盡可能活久一些。
時光啊,請善待這位老人吧。
看著醫(yī)生給他做完檢查,我擔心問道:“爸是怎么回事?”
“小夫人放心,老先生就是風寒感冒,咳嗽引起肺炎,我給他輸點水就好。”
我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p>
“客氣,這都是我的本職工作?!?/p>
我拿起水果刀給老爺子削水果。
醫(yī)生從藥箱里取出針劑和藥水,我掃了他一眼,卻看到男人的手不僅粗糙黝黑,而且虎口以及食指和拇指內(nèi)側有著厚厚一層老繭。
一個拿手術刀的手即便有老繭那也應該是在指尖的位置,怎么虎口會有這么多老繭呢?
除非……
他慣用的不是手術刀,是槍!
一只常年握槍的手,在經(jīng)常摩擦中,這個位置才會有老繭。
男人身材挺拔,戴著白口罩,穿著白大褂,脖子以及露出的肌膚都很黑。
不對勁!
他不是在室內(nèi)工作的醫(yī)生,應該是經(jīng)常在戶外工作的殺手!
我看向陸老爺子,發(fā)現(xiàn)他也在打量對方,他也覺察了。
“凌醫(yī)生呢?我怎么以前沒見過你?”
“他要做手術走不開,老先生放心,我的醫(yī)術也很好的?!?/p>
他坦然自若的回答,一邊用針劑汲取一個小玻璃瓶有些泛白的藥水。
只要他稍加用力,我就能看到他手背那凸起的青筋。
不用想,被白大褂遮住的手臂一定滿是肌肉。
我握緊了手術刀,此刻房間里只有我和管家,還有年邁的老人。
我告訴自己,我只有一次機會!
不能慌,不能緊張。
趁著他還在配藥,我端著果盤靠近老爺子。
“爸,我給你削了蘋果,你吃點吧。”
果然我靠近男人時,他的余光下意識看了我一眼。
也就是這個時候,我將果盤朝著他的臉上狠狠砸去。
他本能伸手去擋果盤,我持刀狠狠朝著他的心臟扎去!
男人的寒光畢露,他的速度很快。
用手臂擋住了我的襲擊,將傷害降到最輕的同時拔槍。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