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兄,當初你可不是這么說的。”宋鶴卿嘆氣道。
“哎。”
姜屠也嘆了口氣,“我當時的確只是惜才,覺得呂薇薇的血脈如此純正,如果不修煉我們巫族之法,那真是可惜了。”
“那現在怎么改變主意了?”
宋鶴卿遞了根煙給他。
“這……”
姜屠看向了姜戰。
“對,我看上呂薇薇了……宋天師,能不能把她讓給我?”姜戰沉聲道。
“我呸,我才不喜歡你。”呂薇薇怒聲道。
“你不喜歡我不要緊,我們有很多很多時間可以相處。”姜戰看著她道,“如果你愿意嫁給我,我可以不去仙界……”
“我寧愿死,我也不會嫁給你的。”
呂薇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宋天師,我們巫族本來就血脈稀少,同族通婚,會導致我們的修為越來越低。”
姜屠嘆氣道,“如果宋天師愿意成人之美……我立刻把巫族秘法奉上。”
“那如果我不愿意呢?”宋鶴卿輕笑道。
“很簡單。”
姜戰抽出了身后的大斧頭,“我們巫族規矩,勝戰為王……”
刷!
宋鶴卿身形一晃,單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對著他的胸口就是兩拳。
噗!
姜戰被打的七竅流血,三尸神炸。
“宋鶴卿……”
姜屠大吼一聲,無數巫族飛上了天空。
宋鶴卿身形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唔。”
被掐住脖子的姜屠滿臉驚恐,“你……你到底是什么實力?”
“我什么實力不重要,但是……如果我想的話,我可以讓這個小千世界沒有巫族。”
宋鶴卿語氣平淡。
周圍的巫族看著被掐著脖子動彈不得的姜屠,皆是沉默了。
“宋天師,我們輸了,你隨時可以把呂薇薇帶走。”姜屠急忙道。
“這才對嘛。”
宋鶴卿松開了手,“這做人啊,還是守規矩點比較好……”
“宋天師說的極是。”
姜屠額上冷汗直冒。
姜戰也是巫族中數一數二的強者了,宋鶴卿兩拳差點就把他給打死了,如果真把他惹毛了,搞不好,整個巫族真就消失在龍脊山了。
“多謝姜兄的悉心教導,再會。”
宋鶴卿對姜屠拱拱手后,拉著呂薇薇就飛向了山下。
姜屠看著他消失的方向,不由苦笑了起來。
……
龍脊山。
宋鶴卿和呂薇薇剛從鏡湖出來,就看到了一道頗為熟悉的身影,正朝著他的方向飛來。
他立刻把那人拉到了身后,三人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喜神客棧。
二樓露臺。
“你又救了我一次。”林綰苦笑道。
“恰逢其會罷了。”
宋鶴卿搖搖頭,“你怎么又去龍脊山了……還被妖族追殺?”
“我……我父親病重,快要死了。”
林綰紅著眼眶道,“我想去龍脊山找藥給他續命,可我實力低微,剛到龍脊山就被一個大妖給發現了,他想把我擄走,我只能朝著鏡湖跑。”
“唔。”
宋鶴卿眼神復雜的看著她,“你應該知道,你父親只是一介凡人……他遲早是會死的。”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讓他死在我面前。”
林綰淚流滿面,“我就他一個親人了……當年他為了我,可以屠殺城隍,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我面前。”
“哎。”
宋鶴卿長嘆了一口氣,剛準備安慰她兩句,一時間卻愣住了,“你……你怎么這么虛弱?你的靈氣呢?”
“我……”
林綰看了他一眼,低頭垂淚。
“什么意思?”呂薇薇好奇道。
“她……她應該是把她父親的塑像擺在了城隍廟里,然后把自己的塑像給收走了,打算靠著香火給他父親續命。”
宋鶴卿搖頭道,“城隍是神官,依靠的就是神像來承接香火,哪怕沒有香火,只要神像還在廟里,他們就是不死不滅的。”
“那她現在……”
呂薇薇欲言又止。
“她快死了。”
宋鶴卿伸手捂住了林綰的手,輸入了靈氣。
林綰原本蒼白的面容,瞬間恢復了血色。
“宋鶴卿,你能救救我父親嗎?”
“我怎么救他?”
宋鶴卿苦笑道,“你現在這么做,自身都難保……”
“我……我給你做侍妾,我把城隍之位讓給他做行嗎?”林綰低著頭道。
“啊?”
宋鶴卿滿臉錯愕,“你給我做侍妾……不是,哪怕你給我當侍妾,我也不能說讓你老子接任龍山城隍的位子啊。”
“更何況,你如果沒了神官的位子,你保不準就灰飛煙滅了,你還當什么侍妾?”
“我……我知道你有辦法的。”
林綰有些羞澀道,“你現在是祆教教主,普天之下的城隍、山神、河神幾乎都歸你管轄,只要你同意的話,我能把城隍讓給我父親的。”
“不是,你聽誰說的?”宋鶴卿驚訝道。
“城隍廟、河神廟、山神廟……現在幾乎都有你的塑像。”林綰幽幽道,“你位列于城隍之左,和我們一樣可以享受香火。”
“臥槽。”
宋鶴卿滿臉驚恐。
他說他怎么一下就得太乙金仙的內丹了,原來問題是出在于這里。
祆教教主承受了香火,那自然就成了功德,一旦他要渡劫,那功德之力就有用了。
估計八成他原來釣上來的是顆金仙內丹,可有了香火之力的加持后,他直接成為了太乙金仙。
“宋鶴卿……”
林綰跪在地上,俯身在地,“我以后會好好伺候你的,求求你救救我父親。”
“不是,你先起來,這種事我也沒操作過啊。”宋鶴卿無奈道,“你以為城隍爺是什么……我想給誰就給誰的?”
“我認識李觀棋……”
林綰一句話,讓他不由愣住了。
“你……你認識李觀棋?”
“對,上次祆教在泰山召開會議的時候,各地的城隍都去了,他們都說李觀棋是你的侍妾。”
林綰無奈道,“李觀棋為了讓祆教更加公正,所以她辭去了城隍的位子。”
“這……”
宋鶴卿頓時苦笑了起來。
“宋鶴卿,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我的父親。”
林綰哭訴道,“只要你幫我,我什么都愿意做……我父親成為城隍后,我以后也不會再和他見面。”
“你……”
宋鶴卿正想說什么。
安少卿的身影緩緩浮現。
“教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