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這就不講道理了。”
宋鶴卿很是委屈道,“我他媽又沒招惹她,她憑什么要弄我呀。”
“等會,你和鬼去講道理,你腦子有泡啊。”秦楚瞪眼道。
“唔,這倒是。”
宋鶴卿搖了搖頭,“對了,老顧呢……”
“剛才說上個廁所的……”
李慕白話音剛落,顧聽風就走了過來。
“臥槽。”
宋鶴卿瞪大了眼睛,“哥們……你怎么弄成這樣了?”
“宋施主,在下乃是出家人士,稱兄道弟的,不合適。”顧聽風正色道。
“不是,兄弟……你這頭發是誰給你剃的,怎么剃成這樣呀?”宋鶴卿蛋疼道。
此時顧聽風腦袋上到處都是血痕不說,腦前和腦后還留了不少殘余的頭發,跟個癩皮狗似的,看起來頗為嚇人。
“這……”
顧聽風猶豫了一下,“這廟里的和尚不肯收我,所以我自己把頭發給剃了,反正我不出去了,留著頭發也沒用。”
“那……那你頭上的戒疤是誰給你燙的?”宋鶴卿眼神復雜道。
“我剛才上廁所的時候請別人用煙頭燙的,怎么樣……還不錯吧?”顧聽風得意道。
“不是,兄弟……你這不出去了是什么意思?”秦楚驚恐道,“那李晴可是在廟外面守著呀。”
“你也知道她在外面守著呀?”
顧聽風怒斥道,“媽的,我都出到兩千萬了……可那群老和尚還是不肯出手,我有什么辦法?”
“唔,那群老和尚能把李晴干掉?”李慕白立刻精神了。
“那我哪知道呀。”
顧聽風點燃了一根煙,“反正她不敢進來,估計還是怕里面的和尚……萬一人家真有辦法呢?”
“這倒是。”
秦楚眉頭微皺,“要不……我也出兩千萬,咱們找老和尚再談談?”
“阿彌陀佛。”
法會念了一聲佛號,走了過來,“秦施主,這解鈴還須系鈴人……寺外的李施主指名道姓要找你們,我覺得你們還是自己找她談談會比較好。”
“不是,我們?”
李慕白和秦楚頓時急了,“這……這不是顧聽風的事嘛,怎么還扯到我們頭上了?”
“我剛才也是這么說的。”宋鶴卿提醒道。
“滾滾滾。”
秦楚沒好氣道,“我當時可是勸了老顧的,我說讓他別這么搞……會出事的,他自己不聽好吧。”
“去你媽的。”
顧聽風瞪眼道,“也就老宋勸了幾句好吧,你和李建剛在背后還說人家老宋慫包呢,我都不稀罕說你。”
“不是,你們還在背后說我壞話啊?”宋鶴卿瞪眼道。
撲哧!
田恩茹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立刻吸引了顧聽風等人的注意力。
“妹子,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沒見過你啊?”秦楚腆著臉道。
啪!
李慕白和顧聽風幾乎是同時揚手給了他一巴掌。
“畜牲,這他媽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著泡妞?”
“不是,我這不是問問嘛。”
秦楚捂著臉,無奈道,“現在不是也沒轍嘛,她在外面守著……我們不出去就是,大不了,我也出家當和尚。”
“要不,我給你們出個主意怎么樣?”宋鶴卿笑瞇瞇道。
“趕緊說說……”
顧聽風等人立刻開了精神。
“你看啊,這李晴是鬼是吧?”
宋鶴卿掐著手指頭道,“咱們是人,她是鬼,我們自然怕她……可要是你們三選一個人,直接從廟里的井里跳下去,把自己淹死,這不也就是鬼了嘛。”
“這你們要是變成了鬼,還怕她嘛?掐都掐死她了不是?”
“臥槽,有道理啊。”
三人皆是滿臉震驚。
“哈哈哈。”
田恩茹捂著肚子蹲了下去。
法會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三個人,居然還真相信了?
“現在只有一個問題……”宋鶴卿誠懇道。
“什么問題?”秦楚急聲道。
“誰去死。”
宋鶴卿老神在在道,“這事和你們三都脫不開關系……所以你們可以想想,誰去跳井。”
刷!
李慕白和秦楚都看向了顧聽風。
“臥槽,你們看我干什么?”
顧聽風驚恐的后退了一步。
“你說呢。”
李慕白沒好氣道,“李晴是你招惹回來的吧?也是你故意害她的吧?現在好了,她變成這樣了……第一個恨的不是你嗎?”
“這他媽可說不準。”
顧聽風急忙道,“我是設計了她,原本我只想弄個一兩百萬,給她點教訓的……是誰他媽在背后慫恿我,說一兩百萬壓根都不算錢,起碼得上千萬才能給她教訓。”
“這……”
李慕白和秦楚皆是老臉一紅,不敢吭聲。
“要不這樣,咱們到門口問問她怎么樣?”宋鶴卿小聲道,“看她到底最恨誰,就把誰丟到井里去……實在不成,你們仨都跳下去,和她拼了。”
“這……”
三人頓時猶豫了。
田恩茹笑都快在地上打滾了。
難怪宋鶴卿說他們是金主,這智商……不被人騙都不成了。
“老宋,咱們四個,就你能說會道,要不這樣……我出一百萬,你去問問成嘛?”顧聽風滿臉堆笑道。
“我也出一百萬。”秦楚立刻道。
“算我一個。”
李慕白急忙道,“你說要是和人談我還有點底氣,可那玩意……我是真的害怕呀。”
“這……”
宋鶴卿看了他們一眼。
“一人給你兩百萬,再別說了。”
顧聽風咬牙道,“你要是再敢提價,我他媽直接跳井,等我變成鬼,我第一個來找你……”
“哈。”
法會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位少傅大人,在逗傻子玩呢。
“別介,冷靜冷靜。”
宋鶴卿急忙道,“那……說好一人兩百萬的,我替你們去看看。”
“我現在轉賬,你趕緊去。”秦楚催促道。
“那好吧。”
宋鶴卿看了他們一眼后,踱步朝著寺廟外走去,法會和田恩茹也跟在了他身后。
等走出了一段路后,法會這才笑了起來。
“少傅大人和這三位施主是……”
“同學。”
宋鶴卿搖頭道,“大學同學……”
“原來如此。”
法會恍然大悟。
“哎,這李晴啊,著實有些麻煩啊。”宋鶴卿苦笑道。
“她懷著身孕而亡,怨氣沖天,一般人可超度不了她。”法會搖頭道。
“大和尚,你別和我玩虛的。”
宋鶴卿笑罵道,“你直接開個價格……如果能超度了李晴,對于大家來說都是件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