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喊。”
陳德忠無奈道,“宋鶴卿,我可把你當自己人才告訴你的……你要是出賣我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不是。”
宋鶴卿拿下了他的手,小心翼翼道,“金甲尸起碼是天仙或者金仙修為吧?”
“金仙,三具都是金仙。”陳德忠傲然道。
“那你們幾乎橫掃整個修行界了呀,你還怕什么天師府?”宋鶴卿斜眼道。
“你在說什么鬼話?”
陳德忠沒好氣道,“我那是怕天師府嗎?我怕什么……你難道不清楚?”
“五岳府君?”
宋鶴卿猛然一驚。
“不說五岳府君,他們麾下這么多的元帥、臣屬……我三具金甲尸,都不夠他們塞牙縫的。”陳德忠撇嘴道,“而且,一旦修行界知道了我們有金甲尸,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
“這話怎么說?”宋鶴卿好奇道。
“你想啊,如果三具金甲尸放出去,那誰敢招惹我上清宗?他們會想方設法的把我們上清宗給滅了,理由也非常充分……金甲尸要是跑出去了,那不得涂炭生靈啊?”
陳德忠遞了根煙給他,“人家占據著大義,群起而攻之,滅了我們上清宗,這不是名正言順嗎?”
“有道理。”
宋鶴卿苦笑著點點頭,“那你這金甲尸不見不得光的?”
“當然不是。”
陳德忠看了他一眼,右手一伸。
一根古樸的銅棍就出現在了手里,他揮舞了一下,一股黑氣從棍子里涌現了出來,化為了人形。
那人身高接近兩米,面色青紫,而且兩根獠牙都已經長出來了,看起來甚是威武。
“我說……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宋鶴卿沒好氣道,“當時我們被清河打成那樣子,你都不把金甲尸弄出來?”
“非滅教不可擅動,這是我們的規矩。”
陳德忠白了他一眼,“難不成,你以為清河能把我們所有人都殺光啊?”
“唔,這也有道理。”
宋鶴卿琢磨了一下,“這玩意……就能拿出去了?”
“可以啊,這金甲尸又不會咬人,他只是算一個法器而已。”
陳德忠笑道,“像我這具金甲尸,他靈魂沒了,幾乎就是依靠著本能戰斗,雖然尸氣還是會傳染人,可比不受控制的僵尸,要好太多了。”
“煉制這玩意,復雜嗎?”宋鶴卿好奇道。
“不復雜。”
陳德忠笑道,“只要你殺一個金仙級別的強者,用他的骨頭做容器……然后再用秘法把僵尸封印進去就可以了。”
“嘶。”
宋鶴卿頓時有些牙疼,“一定要金仙?”
“當然。”
陳德忠理直氣壯道,“金甲尸的起步就是天仙……他們隨時可能突破,一旦突破到了金仙,那天仙的骨頭就扛不住了,會碎的。”
“那僵尸再突破呢?”宋鶴卿又問道。
“再突破也不要緊了呀,到了金仙境,那就是仙人骨了……別說金仙的僵尸了,大羅金仙的僵尸也能封印住。”
陳德忠笑瞇瞇道,“你要不要煉?金甲尸我算是白送給你的,而且我知道哪幾家可能有金仙強者,你去殺一個,我給你弄個法器。”
“你有病啊。”
宋鶴卿哭笑不得道,“我他媽都能殺金仙強者了,我還要這玩意干什么?”
“欸,你慢慢煉呀。”
陳德忠撇嘴道,“也許……等到時候你弄個大羅金仙的僵尸呢?多威風啊。”
“免了。”
宋鶴卿急忙道,“我現在就已經夠威風了……人人喊打,我還要威風,那他媽真不用混了。”
“哈哈哈。”
陳德忠頓時大笑了起來。
可看到宋鶴卿看著他手里的法器后,立刻后退了兩步,瞪眼道,“宋鶴卿,你可別胡來啊,這法器是我們上清宗的鎮教至寶,除了掌教,誰也不能給,哪怕是我親閨女。”
“那真可惜。”
宋鶴卿嘆了口氣后,眼珠子一轉,“你很愛你閨女的,對吧?”
“對,然后呢?”陳德忠警惕道。
“這樣……要不我揍一頓,然后把你這法器搶走怎么樣?我不拿你的,我玩兩年,到時候就偷偷的給陳朵朵。”宋鶴卿滿臉堆笑道。
“你給我滾。”
陳德忠又驚又氣,“你他媽當我是三歲呢?還借著玩兩年……你到時候要是不還怎么辦?我當著你面自裁啊?”
“不是,我發誓……”
“你發五都沒用,你他媽要是敢搶我的……我就帶著我上清宗弟子,集體在你們天師府自殺,我看你到時候怎么辦。”
“臥槽。”
宋鶴卿被他嚇得渾身一顫,“不至于,真不至于……”
“滾滾滾。”
陳德忠不耐煩的擺擺手,“趕緊滾蛋,別在我這瞎鬧……你來喝喝茶,我們聊聊天可以,但是你想要我的法器,你想都別想。”
“好吧,天色也不早了,我走了。”
宋鶴卿召出了艾虎,跨坐了上去。
“恭送司事大人……”陳德忠拱手道。
這時。
宋鶴卿騎著艾虎沖了過來。
“救命啊。”
陳德忠一嗓子,整個上清宗都驚動了。
“哈哈哈。”
宋鶴卿大笑一聲,直接飛到了他頭上,鉆進了空間裂縫。
“爹(師傅)……”
陳朵朵和陳慶之帶著弟子沖了進來。
“畜牲啊,宋鶴卿是個畜牲啊。”
陳德忠跌坐地上,破口大罵。
“啊?宋鶴卿來了?他人呢?”陳朵朵急聲道。
“你滾。”
陳德忠怒聲道,“他差點沒把你老子嚇死,你還想著和他好呢?”
“才沒有。”
陳朵朵俏臉一紅,把頭低了下去。
“不是,師傅……他怎么嚇你了?”陳慶之好奇道。
“他媽的,我剛才給他看我們上清宗的掌門令牌……他說借著玩兩年,這東西能借嗎?”
陳德忠胡扯道,“那個畜牲見我不借,騎著艾虎就朝著我沖了過來,老子差點沒被嚇死。”
撲哧!
上清宗的弟子皆是把頭低了下去。
陳慶之也滿臉漲紅,卻也不敢說什么。
畢竟宋鶴卿打他跟玩一樣。
“爹,你放心……只要我和他成了親,你看我怎么收拾他。”陳朵朵認真道,“不過,那掌門令牌也沒什么用,要不給他玩玩算了。”
“你滾,你跟他一起滾……”
陳德忠氣得渾身發抖。
這他媽都養了個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