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鶴卿,這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云寧咬牙道。
“欸,不說,我不說還不成嗎?”宋鶴卿急忙道。
“哼。”
云寧抿抿嘴道,“晚上你幾點下班,我準備晚飯……”
“到時候飛訊聯(lián)系吧。”
宋鶴卿苦著臉道,“我也不知道我?guī)c下班。”
做外賣這行,如果說要規(guī)定幾點下班,那未免也太苛刻了。
“那我下了班在家等你,你把屋子的密碼告訴我。”
云寧低著頭,開始吃飯。
“我發(fā)給你吧。”
宋鶴卿掏出手機,發(fā)了一串密碼過去。
云寧瞥了一眼后,回了個“收到”,又繼續(xù)吃飯。
宋鶴卿看著簡單的三菜一湯,不由微微嘆了口氣。
他想了很久都沒想明白,這姑娘到底圖什么。
畢竟她說出來的那些理由,都很牽強。
午飯后。
云寧收拾好了桌子,等準備出門的時候,卻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宋鶴卿也站了起來,不由內心一暖。
這家伙難道在等她?
“走吧,我送你去學校。”
“嗯。”
云寧低頭應了一聲后,跟著他出了門。
只是她在出門以后,又按了一次屋子的密碼,見到大門開了以后,這才松了口氣。
“不是,姐們……咱們之間的信任呢?”宋鶴卿沒好氣道。
“信任?第一次想把我送給別人,第二次想用錢打發(fā)我走……你值得我信任嗎?”云寧沉聲道。
“好吧,我的確不值得信任。”
宋鶴卿嘆了口氣后,走進了電梯。
云寧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微微咧了一下,隨即立刻恢復了那種冷艷的樣子。
只是等她跟著宋鶴卿到了停車場后,不由瞪大了眼睛。
這家伙……這么有錢嗎?
她雖然認不全車,但保時捷的標志她還是認識的,這樣的跑車,不得大幾百萬嗎?
“上車吧。”
宋鶴卿招呼了一聲后,看到云寧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那,不由猛拍腦袋,“不好意思,這車我第一次見著時,也不會開車門。”
他說完以后,伸手替她拉開了剪刀門。
“你沒一句真話。”
云寧嬌嗔一聲,坐了進去。
只是她一動不敢動,連門把手都不敢去摸,生怕把這車給弄壞了。
宋鶴卿不禁啞然失笑,不由俯身湊了過去。
云寧立刻緊張的握緊了拳頭,然后雙目緊閉,櫻桃小嘴卻微微半張。
咔嚓!
一聲脆響,讓她不由睜開了眼。
“唔,你干什么?不舒服?”宋鶴卿詫異道。
“沒有。”
云寧頓時大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不是,你該不會以為……我要親你吧?”
宋鶴卿話還沒說完,云寧就湊了過來,抱著他的腦袋,狠狠的親了一口。
“開車。”
……
這下倒是把宋鶴卿給弄不回了。
只是他沒發(fā)現(xiàn),云寧的雙手都在微微顫抖。
轟!
一聲汽車的嘶鳴聲。
保時捷疾速沖了出去,云寧看著窗外掠過的景色,微微有些失神。
“宋先生慢走。”
一個保安站在哨站,對他行了個禮。
宋鶴卿打開了窗戶,丟了根煙過去,這才踩下油門,疾馳而去。
臨城大學。
“我去,這車也太帥了吧?”
“我的夢中情車啊。”
“這是概念車吧?”
……
無數(shù)學生看著銀色的保時捷,紛紛停下了腳步。
這一幕,倒是讓云寧紅了臉。
“要不……我送你到學校外,你再走回來?”宋鶴卿輕笑道。
“不用,我要遲到了。”
云寧板著臉應了一聲后,深吸一口氣,拉開了車門。
“臥槽,云寧啊。”
“啊,我的青春結束了,就埋葬在今天。”
“我失戀了,真的。”
……
無數(shù)男生發(fā)出了哀嚎聲,而不少女生都投過來了既羨慕又鄙視的神色。
云寧走下了車,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對著宋鶴卿揮了揮手,這才朝著教學樓走去。
只是當她走到一半的時候,卻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這時。
保時捷前已經站了兩個青春靚麗的姑娘,只見她們站在駕駛室前,滿臉堆笑的說著什么。
云寧咬咬牙,又折返了回來。
看了一眼準備給宋鶴卿留電話的美女后,沉聲道,“你不是還要上班嗎?還在這干什么?”
“唔,我馬上走。”
宋鶴卿笑了一聲后,對兩個美女揮了揮手,隨即搖上了車窗,急馳而去。
“哼,得意什么?不就是傍大款嘛?”
“那可不是,以前還以為她多清純呢。”
……
兩個美女一人一句的譏諷了起來。
云寧卻面無表情的朝著教學樓走去,看都沒看她們一眼。
兩人見狀,不由更氣了。
宋鶴卿把車開到了昨天吃宵夜的地方,正打算找人把自己的車拖走,可下車一看,頓時傻眼了。
“他娘的,我的車呢?”
他悲憤的大喊了一聲,把不少路人嚇了一跳。
有人想要開罵,可看到他身側的保時捷后,立刻把話吞了回去。
“兄弟們,我吃飯的家伙被人偷了。——老六。”
“什么玩意?那云寧是噶腰子的?——老伍。”
“臥槽,你什么理解能力?小宋,是被全割了嗎?——老秦。”
“臥槽,我說的是我的電動車沒了,你們想哪去了?——老六。”
“啊?電動車沒了?趕緊報警啊。——老周。”
“對對對,趕緊報警。——老伍。”
“還在昨天那里嗎?要不要我來看看。——老秦。”
“算了,我報警吧,你們別來了,來了也沒什么用。——老六。”
……
宋鶴卿退出飛訊后,苦著臉打了報警電話。
一個多小時后,他拿著回執(zhí)單,從警局走了出來。
只是那些做筆錄的警員看向他的眼神頗為詭異,有種“你是不是來消遣老子”的感覺。
畢竟開著一千多萬的保時捷,說自己的電動車被偷了就已經很扯了,還說什么自己是個“外賣員”,那就更扯了。
讓他更郁悶的是,夜宵攤那倒是有監(jiān)控,但他的電動車好死不死的停在監(jiān)控死角。
宋鶴卿頗為郁悶的把車開回了臨城府,原本是打算下車回家休息的,可他想了想,覺得半途而廢不是他的風格,于是打了個車去了岸芷汀蘭。
跨上了那輛已經有些生灰的阿普利亞后,飛速到了南縣大酒店。
老孫這里不僅提供食物,還提供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