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蘇小小靠了過來，伸手打算給他順氣。

“別過來。”

宋鶴卿推了推，“姐們，你能不能把那該死的小妾給忘了……我雖然不是什么好玩意，但也不至于和范八爺一樣吧?！?/p>

“不是，兄弟……你這叫什么話？”

一道幽幽的聲音響了起來。

“臥槽?！?/p>

宋鶴卿頓時被嚇了一跳，不由怒聲道，“八爺，你這來怎么也不說一聲……嚇死我了?！?/p>

“唔？我難不成還要敲門嗎？”黑無常詫異道。

“不說敲門吧，也得給我給心理準備呀。”

宋鶴卿無奈道，“唔，你又來干什么？”

“嗐，這不是一下收了你這么多錢嘛?！?/p>

黑無常訕訕道，“下面怕我貪污受賄……所以希望你這邊能給我出具個證明，說你是自愿捐贈的?！?/p>

“不是，你等會?！?/p>

宋鶴卿瞪大了眼睛，“你這些錢……還得被監管呀？”

“可不得被監管嘛。”

黑無常嘆氣道，“我們下面的賬戶，上面的賬戶……都是有專人監控的，有人匯錢進去，上面可都是會問的?！?/p>

“你……你是地府的公務員？”宋鶴卿好奇道。

“對呀，我可是帶編的?！焙跓o常撇嘴道，“以前不是出過鬼差貪污上面的錢財然后給自己的家人使用嘛，所以現在監管的非常嚴格?！?/p>

“哦，好吧。”

宋鶴卿嘆了口氣，“那我應該怎么給你出證明呢？”

“如果有天師府的印章那自然最好?！?/p>

黑無常腆著臉道，“如果沒有的話，你手寫一份捐贈協議也成。”

“我現在也不是箓臣了，那……我手寫一份吧?！彼晰Q卿嘆氣道。

“誰說你不是？”

黑無常驚訝道，“你的左都御史和臨城天師府掌印雖然沒了……但你現在是天師府的司道箓司事，我們下面都收到了通知的?！?/p>

“?。窟@天師府敕封要這么大張旗鼓嗎？”宋鶴卿驚訝道。

“兄弟，現在是信息化社會了?！?/p>

黑無常嘆氣道，“你們這些天師府的箓臣、景教的公函還有各個門派的掌教發的通知，幾乎都是一瞬間就發出去了……我們也都有自己的通訊工具，這不就很快收到消息了嘛?！?/p>

“唔，也是?！?/p>

宋鶴卿正打算說什么，突然一枚印章憑空出現。

印章是漢白石做成的，非常古樸，上面篆刻了一頭猛虎趴在上面，而印章上則寫著“司道箓司事宋”六個大字。

緊接著，老天師的身影緩緩浮現。

“老天師?！?/p>

黑無常急忙拱手行禮。

“范八爺?！?/p>

老天師也拱拱手，算是回禮了。

不過他的目光則看向了縮在沙發上的蘇小小。

“師尊，她……”

“一只尸妖而已，沒什么的?！?/p>

老天師揮手打斷了宋鶴卿的話，“不過，她和我一個故人……長的很像。”

“老相好？”

宋鶴卿脫口而出。

轟??！

一道雷光落下。

他立刻跪在了地上，手腳發麻。

“再說一遍?！崩咸鞄熭p笑道。

“不是不是，師尊……我口不擇言，我該打。”宋鶴卿急忙道。

“哼。”

老天師冷哼一聲，看向了黑無常。

右手一揮，一只紙鶴就出現在了他的手心里，“拿著這個去給你的上司看吧，我給你作證?！?/p>

“多謝老天師?！?/p>

黑無常再次拱手作揖，對宋鶴卿眨眨眼后，就消失在了原地。

“師尊，您來……是有事？”宋鶴卿好奇道。

“我去臨城府找了你一次，聽說你家里的娘們都要閉關修行，青羽就把你送到滬上來了，我也過來看看你?！?/p>

老天師坐在了沙發上，輕笑道，“你突破真仙了？”

“僥幸，僥幸?！彼晰Q卿訕訕道。

“正好，上次張不二和你對了一場……他有些不服氣，你再和他打一場吧?！崩咸鞄熣馈?/p>

“打一場沒什么問題，但是這張不二是你的……”宋鶴卿欲言又止。

“孫子?！?/p>

老天師嘆氣道，“張彥云是我家老二，張不二是他家老二……”

“哦，那大的呢？”宋鶴卿好奇道。

“哎，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當牛鼻子老道的?！崩咸鞄煋u頭道，“我家老大自幼沒什么仙根，他也不喜歡修道，所以很早就離開了家里在闖蕩……”

“他現在人呢？”宋鶴卿又問道。

“死了……有兩百年了吧?！崩咸鞄煵淮_定道。

“死……死了？”宋鶴卿滿臉錯愕。

“他不喜歡修道，又沒什么仙根……生老病死，這不是常態嗎？”老天師淡然道，“他雖然托生在我家里，但是他不屬于我們天師府一脈。”

“好吧。”

宋鶴卿嘆了口氣。

修行界的確是很殘酷的，什么父子、夫妻的……二十年，五十年倒是還可以很好，可一百年，兩百年過去了，見得多了，感情也就這樣了。

“走吧?！?/p>

老天師站了起來。

“小小，你在家里看家，別亂跑……想買什么就買點什么，我等會就回來。”宋鶴卿交待道。

“嗯。”

蘇小小看了他一眼，把頭低了下去。

老天師右手一揮，宋鶴卿眼前一花。

再次看清楚的時候，已經來到了一個巨大的校場上。

張不二和張彥云已經站在那里了。

“師尊（師祖）……”

“嗯。”

老天師點點頭，側頭看著宋鶴卿道，“這次算是難為你了……這樣，如果你打贏了，我賜你天師道袍、天師云劍?！?/p>

“師祖，那我呢？”張不二腆著臉道。

“我自然一視同仁，你贏了，這些東西就都賜予你?！崩咸鞄熭p笑道。

“欸。”

張不二立刻高興了起來，“老宋……”

“什么老宋，師叔。”

張彥云板著臉呵斥了一聲。

“??？我這輩分也漲了??？”宋鶴卿驚訝道。

“那是自然。”

張彥云正色道，“你和我是一輩的，換而言之，你和張修、張慶他們是一輩的?！?/p>

“這……這未免太兒戲了吧?！?/p>

宋鶴卿訕訕道，“我原本拜的是張太賢為師啊?！?/p>

“他教不了你?！?/p>

老天師悠悠道，“當初你力克周長生，我就開始關注你了……所以我把張太賢調了回來，就是不想讓你們有師徒名分?！?/p>

“而且你是他的徒弟，在天師府可沒什么人知道，畢竟我們公函都沒發下去。”

“這……”

宋鶴卿頓時苦笑了起來。

他說張太賢怎么走的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