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爺饒命,城隍爺饒命……”
被敖臨抓住脖子的女人瘋狂的大喊。
“饒命?你好好的纏著活人做甚?”李觀棋冷聲道。
“城隍爺,我沒有纏著她,只是她剛好住在我家里……我借了她一點陽氣而已。”女人大哭道。
“現(xiàn)在的鬼都這么厲害了嘛,把吸食別人陽氣說成了借?”
宋鶴卿輕笑道,“再說了,活人住陽宅,死人歸陰司……你盤踞在陽間不愿意散去是為什么?”
“我……”
女人頓時陷入了沉默。
“機會可就這么一次,你不愿意說的話,那以后就別說了……”宋鶴卿正色道。
“回稟大人,我是被我丈夫喂了安眠藥后,關(guān)在家里活活燒死的。”女人大哭道,“我之所以不愿意去投胎,就是想找他報仇。”
“哦,還有這事?”
宋鶴卿眉頭一皺,“河神爺,松開她吧。”
“好。”
敖臨松開手后,女人癱軟在地上,掩面哭泣。
“你叫什么名字?”宋鶴卿沉聲道。
“我叫何梅。”
女人急忙跪在了他面前。
“何梅?”
宋鶴卿掏出手機,搜索了一下關(guān)于她的新聞。
“她說的是真的?”張平川好奇道。
“不像是假的。”
宋鶴卿搖頭道,“新聞上說她是突發(fā)性心臟病,暈倒在了家里……又恰好家里起火,這才把她給燒死的,保險賠了他老公一千多萬。”
“嚯。”
李觀棋等人皆是滿臉驚訝。
這女人還真是冤死的?
“你附身在她身上真是為了報仇?”敖臨皺眉道。
陳孝萱聞言,不由渾身一顫。
何梅卻哭泣道,“我……我也想讓自己強大一點,我曾經(jīng)想著靠近那死渣男,可他身上的陽氣太重了,我根本就過不去。”
“這樣的人渣,的確是死有余辜。”
宋鶴卿輕笑一聲,右手一揮。
一道雷電就注入了她的身體里。
何梅身上的黑氣頓時消散了不少,而且透明的身體也開始出現(xiàn)實質(zhì)化的趨勢。
“你打算幫她?”李觀棋皺眉道。
“我沒幫她,我這不是煉雷法嘛,她恰好在這里……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把雷法給吸收了。”
宋鶴卿攤攤手道,“不過我這雷法只能維持三天,三天之內(nèi)能不能報仇,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多謝大人。”
何梅對著他磕了個叩頭以后,面目頓時猙獰的化為了一道黑光朝著門外飛去。
“你倒是心善。”
李觀棋無奈道,“不過……幫助鬼魂,到時候會沾染因果的。”
“我說了,我沒……唔。”
宋鶴卿話還沒說完,就見到一個金色的大手印把何梅打了進來,一瞬間,她身上的氣息迅速消散,雷光四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化為了灰灰。
“宋掌教助紂為虐,管陰司之事,可不是什么好事。”
一道雄厚的聲音響了起來。
“嗯?”
宋鶴卿和李觀棋等人對視一眼,右手一揮,太極道袍就披在了身上,朝著門外走去。
陳孝萱頓時被嚇了一跳,急忙爬起來,躲在門口偷看。
此時門外站著一個身披袈裟的老和尚,身側(cè)還有一個手持禪杖的大胡子和尚。
“你是什么人?敢管我的事?”宋鶴卿沉聲道。
“宋掌教,在下紅葉寺主持法明,這是我的弟子智海……”
老和尚拱手作揖。
“老和尚,你不在你的紅葉寺待著,來城隍廟做什么?”宋鶴卿沉聲道。
“不敢欺瞞宋掌教,里面的那位女施主被冤魂纏身,她來我紅葉寺問詢……當(dāng)時我不在寺里,等聽聞此事后,立刻來幫她驅(qū)散惡鬼。”
法明正色道,“可沒想到宋掌教卻還幫著惡鬼重塑身體,此舉甚為不妥。”
“那女人是騙我的?”宋鶴卿沉聲道。
“這……”
法明愣了一下,苦笑道,“她沒騙你,她的確是被喂食了安眠藥后,被人設(shè)計殺害的。”
“那你和我說這些有什么用?”
宋鶴卿冷笑道,“我天師府可沒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說法,我們一向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宋掌教,這陰司之事,我們都不好干預(yù)。”法明再次作揖。
“哦,那你這樣干擾別人報仇,就不是干涉陰司之事了?”
宋鶴卿右手一揮,就握住了九尾,“何梅殺人報仇,自然有罪……如果被你撞見,那讓她鬼都不成,也說得過去。”
“可現(xiàn)在人家仇都還沒報,你就打的人家魂飛魄散,你憑什么?就憑你是紅葉寺的方丈?
“放肆。”
智海大和尚怒斥道,“你雖是天師府掌教,那也是我?guī)煾档耐磔叀闳绾胃疫@么跟我?guī)煾嫡f話?”
“嚯。”
張平川和敖臨皆是瞪大了眼睛。
大和尚還真是勇。
“哈。”
宋鶴卿頓時笑了起來,“我乃天師府掌教,你敢這么和我說話?沒大沒小。”
五雷咒。
轟隆!
天空中一道雷光落下。
“呔。”
智海大吼一聲,身上金光浮現(xiàn),把他包裹了起來。
雷動九天。
無數(shù)落淚落下。
法明大和尚瞳孔猛烈收縮了一下。
撒豆成兵。
宋鶴卿再次一揮手。
“何將軍、管將軍……那個老和尚要是敢插手,直接給我干掉他。”
“是。”
何曼和管亥同時一拱手,虎視眈眈的看著法明。
“大手印。”
智海大吼一聲。
一道帶著金光的手印朝著宋鶴卿撲了過來。
雷遁。
宋鶴卿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智海的身前。
“雷索。”
刷!
從地上的雷電中飛出了四條繩索,把智海的雙手雙腳捆住,固定在原地。
“嘶。”
敖臨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什么新法術(shù)?”
“八成是張慶或者張修教的。”張平川苦笑道。
“宋鶴卿,有種你放開我。”智海怒聲道。
“放開你?”
宋鶴卿眼神一凝,“沒大沒小……你家?guī)煾禌]告訴你該怎么和掌教說話是吧?”
他說罷,右手一伸。
一道由閃電幻化的長鞭就被他握在了手里。
啪啪啪!
三鞭下去,打的智海頓時皮開肉綻。
“嘶。”
敖臨、張平川皆是驚恐的后退了一步。
好幾伙,這才幾天沒見啊,這家伙又變強了。
“宋鶴卿,有種……”
“聒噪。”
宋鶴卿一鞭直接抽在了智海的嘴上,打的他滿嘴是血,嗚嗚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