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
秦陽沐浴結束,徑直來到長樂宮寢殿。
這里原本是趙西棠的公主閨房,不過這幾日都被秦陽霸占,但是今天,這里重新迎來了它的主人。
寢殿閨房之中,龍涎香淡淡燃燒,松軟的地毯踩上去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樣。
閨房中沒有花里胡哨的擺設,只有幾只瓷瓶,幾張字畫,十分簡潔干凈。
秦陽目標明確,繞過屏風,就看見身穿龍袍的女帝趙西棠坐在軟榻之上,手里正拿著一本書,看的認真看的入神。
聽見腳步聲,趙西棠強裝鎮定,但龍袍之下雙腿斜坐微微顫抖,還是露出了她的緊張。
她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
她要迎接她身為一個女子最重要的時刻!
“陛下!”
秦陽對著趙西棠,微微俯身行禮。
“免禮,平身。”
趙西棠沒抬眼,輕描淡寫道。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余光不見男人有任何動作,也不聽男人說任何話。
趙西棠忍不住將視線從書中抽出,想看看秦陽在干什么。
二人四目對視的那一刻,趙西棠又趕緊移開,抿了緊嘴唇。
故意的!
絕對是故意的!
漸漸的,趙西棠臉蛋上浮現一抹紅暈。
但她倔強地沒再看秦陽,強撐著帝王威嚴。
“咳咳。”
清清嗓子,趙西棠道:“你來干什么?”
呦?
現在裝傻充愣?
是不是有些晚了。
干什么?
當然是干……
秦陽微微吐槽,道:“陛下要是不歡迎外臣,外臣離開就是了。”
說完,秦陽轉身就走,心里卻在默數。
五!
四!
三!
……
“且慢!”
心里還沒有默數完,耳邊就響起趙西棠的聲音。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生氣,“秦王,請你清楚,這里是我楚國,朕是天子!請你放尊重一點!”
“行了。”
秦陽不在意地擺擺手,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天子怎么了,照樣是人,照樣會死,照樣有七情六欲。”
坐下后,秦陽問道:“你為了今天,計劃開始多少年了?”
“從九歲時開始!”
“九歲?那算起來,差不多也有十年了。”
秦陽問道:“襄州刺史齊文彬向楚國走私的糧草和軍械,都是跟你在合作?”
“是!”
“那他把一船船楚女運回大玄,訓練為妓,你也是知道的,并且默許的了?”
“知道。”
“為什么,你也是一個女子,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同胞深陷火海?”
“總要有人犧牲,為了朕的大業,她們犧牲地理所當然。”趙西棠道。
嘆了一口氣,秦陽又問:“吳蘭,以及丙號港口的事情也是你故意引我去的?”
“是!”
“為什么?”
“你這么聰明,那門生意持續不了多久,朕只有借你的手徹底斷了那門生意,你才不會懷疑到朕頭上,況且糧草和軍械已經足夠了,該斷則斷!”
秦陽又嘆道:“是啊,我怎么會懷疑到你頭上,畢竟那時你也在丙號港口!”
嘆完,秦陽又問,“在燕子塢,忽爾多的船隊遭遇水匪襲擊,唯獨放過了我的船隊,也是你下的令?”
“是!”
趙西棠咬牙道:“忽爾多算個什么東西,也配來我楚國迎娶朕?他是你最大的競爭對手,只要他一死,朕只能是你的!”
“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
“不必!”
趙西棠道:“你只能是朕的,朕也心屬你,從今往后你就是朕的皇后!留在天京城吧,朕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
秦陽看向趙西棠,發現她和趙軒轅一樣,都有瘋狂的一面。
趙軒轅可以瘋狂到在宮里宴會上下手,一個不留地全部殺掉。
她可以瘋狂到為達目的,隱忍十年!
站起來,秦陽緩緩走到趙西棠面前,盯著她的眼睛說道:“皇后?我可是一個男人!”
“一個名頭罷了,想必你不會在意。”
趙西棠絲毫不回避自己的目光,和秦陽對視。
秦陽伸出手,在她雪白的臉蛋上輕輕撫過。
她表情不慌不張,十分自若。
但她長長的睫毛抖動了兩下。
暴露了她內心地慌張。
“若我說,我在意呢?”
看向趙西棠的臉蛋,秦陽像在欣賞一件完美無瑕的玉器一般。
“你在意,朕也沒有辦法,朕不可能讓出皇位給你坐,你一個大玄人,做不了我大楚的皇帝!”
“這個是當然。”
秦陽笑道:“外臣相信,大楚在陛下的帶領下,一定會欣欣向榮,風調雨順,吏治清明!”
面對這頓吹噓,趙西棠十分受用,她相信她是這樣的好皇帝。
秦陽主動在趙西棠身邊坐下,伸手握住了她的柔夷輕輕揉捏。
趙西棠沒有拒絕,說道:“這么說來,你是答應留在大楚做朕的皇后了?”
秦陽搖搖頭。
趙西棠秀眉一皺,“你別逼朕,朕有一百種方法把你留在大楚,留在朕的身邊,可朕不想那樣做……”
秦陽握住她的柔夷放在唇邊,輕輕一吻,“這就要看陛下的本事了,把外臣伺候的舒服了,說不定外臣就同意留在楚國,留在陛下的身邊了……”
“朕明白了!”
說完,趙西棠雙手放在秦陽的肩膀上,和他一起倒在了軟榻上。
緊接著,男女激烈的喘氣聲在寢殿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