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坊司待在子時,喝了許多酒,說了很多話。
二人都默契地把對方還當成以前那個人。
京城第一紈绔和京城第二紈绔。
見武勃摟著幾個姑娘上樓了,秦陽才離開。
回來的時候,講武院里已經熄了燈。
“小王爺,您回來了,奴婢去叫醒王妃,王妃說等您回來,要打您呢!”
“大可不必!”
秦陽抬手,趕緊阻止了在講武院里伺候的丫鬟。
離開講武院,秦陽徑直來到海棠院。
這里倒是沒熄燈,沈婉君認真看賬冊的身影,被燭光投射在窗戶上。
推開門走進來,沈婉君也沒發現。
直到秦陽躡手躡腳,伸手從后面抱住沈婉君。
沈婉君才反應過來,并且嚇了一大跳。
看見來人是秦陽,她沒好氣輕輕拍了秦陽一下,起身說道:“王爺也老大不小一個人了,怎么喜歡做這種捉弄人的事情?”
秦陽順勢坐下,拉著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不喜歡嗎?”
沈婉君臉一紅。
說不喜歡是假的。
哪個妻子不喜歡丈夫給自己驚喜?
她也不例外。
害羞過后,她說道:“今天,靈兒在府里生了好大的氣,還說非要把王爺狠狠揍一頓不可,王爺昨晚到底怎么對靈兒了,以至于讓她生這么大的氣?”
輕輕搖搖頭,秦陽嘆道:“真沒怎么對她,就是單純地行了一次周公之禮,花樣還沒咱們倆一半多…”
沈婉君趕緊伸出手捂住秦陽的嘴,臉又紅了。
怎么還沒說兩句話,就又說這些讓人面紅耳赤的話。
還好房間里沒其他人,否則她肯定找條地縫鉆進去。
“那靈兒怎么……”
沈婉君不太懂。
秦陽解釋道:“武靈兒就是愛面子,要維持她將門虎女的人設!”
“人設?”
沈婉君更不懂了。
接下來的時間,秦陽簡單對沈婉君解釋了人設是什么意思。
聽完,沈婉君點點頭道:“我明白了,王爺的意思是說靈兒怕我們發現她喜歡王爺。”
“對!”
秦陽道:“畢竟,在絕大部分人眼里,她武靈兒還是討厭我的,她可不想讓人知道,昨晚她是自愿的,還裝醉把我留下。”
“嗯。”
沈婉君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委屈王爺了。”
“說什么委屈不委屈,誰讓本王是個男人。”秦陽臭屁道。
一番話說下來,秦陽的手不老實起來。
摸的沈婉君臉蛋滾燙發熱,雙腿情不自禁地緊緊夾在了一起。
“且慢!”
沈婉君聲音都有些變調,趕緊說道:“王爺,還有一件事。”
“什么事?”
秦陽手上動作不停。
教坊司的姑娘雖好。
可怎比得過沈婉君?
一根頭發比不上。
強忍著這種愉悅的感覺,沈婉君說道:“王爺的老相好,已經把如何售賣香皂的計劃送了過來……”
“啊!”
話沒說完,就一陣驚呼。
秦陽已經起身,將她抱去了床榻。
突然的起身,嚇的她踢飛了一只繡花鞋。
“王爺?”
沈婉君不明所以然。
秦陽笑道:“不必說了,武勃已經把計劃對我說了,夜深了,咱們該就寢了。”
說完,秦陽去吹熄蠟燭,借著外面微弱的月光,朝床上的美人壓了過去。
隨著一聲奇怪的聲音發出,連月亮都害羞地躲在了云層之后……
……
接下來幾天,秦陽痛并快樂著。
痛是因為,每天在府里都要接受武靈兒的棍棒“追殺”。
雖然武靈兒不會真下狠手打自己,只是在府里下人面前裝裝樣子,也給她自己一個心里安慰。
但每天都要陪她演戲,她不煩,秦陽還煩呢。
快樂就不必多說了,是和沈婉君之間,少兒不宜的畫面。
這一天,一輛馬車停在距離醉花樓不遠的地方。
武靈兒掀開車簾,放眼望去,便倒吸了一口涼氣。
很快,她握緊了拳頭,憤恨道:“真是豈有此理,你都活了,他們還敢欺負咱們家!”
“…”
秦陽一頭黑線。
總感覺這話像是罵自己的。
可又沒有證據。
“你去干什么?”
見武靈兒要下去,秦陽攔住武靈兒。
沈婉君也幫忙一起攔住武靈兒,“對啊靈兒,你要去干什么。”
武靈兒指著外面,咬牙道:“他們太欺負人了,竟敢聚眾鬧事,我下去教訓教訓他們。”
聞言,秦陽和沈婉君對視一眼,皆是搖頭輕笑一聲。
“你們笑什么?”
武靈兒蹙起眉頭,不解道。
“沒笑什么。”
沈婉君解釋道:“靈兒,你稍安勿躁,他們不是在醉花樓前聚眾鬧事,而是今日香皂開售,他們都是過來買香皂的。”
話音剛落,馬車外面經過兩個高門府邸的小廝。
“傻!真傻!這醉花樓到底會不會做生意,買天仙醉竟然白送香皂?”
“就是,真是人傻錢多,走,趕緊回去,把酒和香皂一起上呈給老爺夫人!”
兩人走后,武靈兒直勾勾地盯著秦陽。
眼神帶著審問意味,問他為什么要白送香皂。
香皂,她這些日在府里經常使用,可以說是每天都用。
連她都知道,香皂是一個好東西。
如果拿出去賣,肯定能賣一個好價錢。
可秦陽為什么要白送香皂?
秦王府又不是有錢多的花不出去?
秦陽回道:“武功,我不懂,我沒多問,生意一道,你不懂,所以你也別多問……須知,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免費的東西,往往是最貴的。”
一句話,噎的武靈兒說不出話來。
沈婉君拉住武靈兒的手,語重心長,“靈兒,你就別管香皂怎么賣了,你這些天只管吃好喝好休息好,調養好自己的身體。”
點點頭,武靈兒還是有些不放心,說道:“那婉君姐你幫我盯著他點,別讓他大手大腳,亂花咱們秦王府的錢,咱們府里又不是錢多的花不出去,香皂那么好的東西,他竟然白送?真不知道他腦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沈婉君抿嘴一笑,“靈兒,這個你就真誤會王爺了,買酒免費送香皂的法子,是你弟弟武勃最先想出來的。”
“武勃?”
武靈兒情不自禁提高了聲調,又道:“好一個武勃,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富貴兒!”
武靈兒掀開車簾朝外喊了一句,“去武府!”
剛說完,武靈兒就看見秦陽站起身,“你去哪?”
秦陽看向武靈兒,說道:“我就不跟你回家了,你讓你婉君姐陪你吧,我有點事情去宮里一趟。”
“王爺。”
正在此時,沈婉君道:“該面對的總要面對,總是躲避也不是回事。”
假死回京,秦陽騙了武靈兒。
武大正要找秦陽算賬呢。
沈婉君覺得,秦陽是不想遇見武大,所以才不跟她們一起去武府。
看向她,秦陽道:“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真有點事情要去宮里。”
“去吧去吧。”
武靈兒擺擺手,摟住身邊的沈婉君,對秦陽道:“那你趕緊去吧,我和婉君姐回武府找武勃算賬,咱們各回各家,各找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