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字臉導師說著掏了掏衣兜,卻發現那包一直被他貼身攜帶的紅顱粉不見了,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啪!
中年男子也是陰沉著臉站了起來,毫不猶豫,狠狠一巴掌就打在了對方臉上。
紅顱粉可是獨屬于他們紅顱大賊寇的獨門媚藥,基本上可以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被人撿到,從而猜測到學院有紅顱臥底,那三當家的計劃,很有可能會就此泡湯。
那時,他們兩個辦事不利的下屬,絕對會被以極其殘忍的手段處死。
“沒用的東西,還不快滾回去找!”
“要是壞了三當家的計劃,老子第一個殺了你墊背。”
國字臉導師哪敢遲疑,連忙朝著院外跑去。
然而,他才剛剛跑出十米不到的距離,一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他身邊閃過,一劍割下了他的頭顱。
“叮!恭喜擊殺普通賊寇,經驗 5,正氣 5。”
“對不起,落月學院的學生可是我的小綿羊,我不能讓你做這種殺雞取卵的缺德事。”云澈淡淡出聲,默然望著還在噴血的無頭尸體,絲毫沒有殺人后的惡心感。
中年男子神色一驚,緩緩抽出隨身攜帶的長劍,瞇眼望著一身白色儒衫,戴著詭異貓頭鷹面具的人。
他認得對方身上的白色儒衫,這是落月學院文職導師的專屬服飾,可區區一個文職導師,為何會有如此高超的劍法造詣?
既然對方跟到了這里,顯然最糟糕的事還是發生了,那個蠢貨不小心掉落的紅顱粉,必然是被這位不愿透露身份的導師撿到了。
“閣下好劍法,只可惜,你想要殺我,卻還差了一點火候!”
話落,中年男子一步踏出,移動速度同樣不慢,強勢斬出數道劍影。
這正是他不懼云澈最大的依仗,中品層次的十幻劍法,不僅威力強大,而且極難防守,劍招虛虛實實,讓人難以捉摸,練到極致,可同時激發十道幻影
可以說,此劍法一出,先天境之下,基本算得上是無敵的存在。
“死吧!”
“劍影七幻!”
云澈望著眼前七道仿若實質的劍影,嘴角劃過一抹玩味。
不得不說,這劍法確實很強,但也僅僅只是對其他后天境強者而言。
他施展神來之手獲得的劍法,融合之后,便已自動練之完美級。
對方想要用十幻劍法殺他,簡直就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只練到七幻嗎?”
“如此的話,你也可以死了!”
“劍影!十幻!”
中年男子出招的手驀然一僵,瞳孔猛然一縮,整個人都懵了。
這什么情況!?
十幻劍法不是他們紅顱的戰技嗎?
怎么這個落月學院的導師也會!?
會也就罷了,他竟然已經修煉到了一劍十幻的完美境界。
噗噗噗!
三道劍芒,幾乎是同時刺入中年男子的喉嚨、心臟、以及眉心。
就這樣,堂堂一位后天境后期的小頭目,不明不白地死在了這個無人問津的偏僻小院。
“叮!恭喜擊殺后天境后期賊寇,經驗 28,正氣 10。”
云澈拿走兩人身上的錢財,正準備離開時,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從緊閉的房間中推門走了出來。
從對方還在流血的手腕不難猜測,這小姑娘應該是自己強行掙脫了捆綁。
云澈稍稍有些意外,出言提醒道:“小姑娘,這兩個賊寇已經死了,你也快點回家吧!”
誰知,小姑娘非但沒有離開,反而快步跑到云澈身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不斷磕起頭來。
“風雛的爹娘已死,風雛沒有家,求大人收我為徒,風雛想學武,不論多苦,風雛都能堅持下來。”
云澈微微搖頭,練武這東西,可不是想學就能學成的,就如原主一樣,僅僅只是擁有下等下的武根。
他與云靳一起練武,擁有中等武根的云靳都已經修煉到煉體境巔峰了,原主才突破到煉體境初期,其中的差距可想而知。
“我不收徒,也沒時間教導你,你走吧!”
云澈說完這句話,正打算隨手對其施展神來之手離開時,腦海中忽然想到什么,他猛然轉身,再次詢問道:“你說你叫什么?”
小姑娘原本有些失望的神色,立馬變得渴望起來,她連忙回道:“姓風,大風的風,單名一個雛字,雛鷹的雛。”
云澈確認之后,眼神立馬變得火熱起來,他像是換了一個人,變得溫和,變得有愛。
“快起來,地上涼,別跪著了,我答應收你為徒。”
“真的嗎?多謝師父,多謝師父。”
“徒兒一定會好好學武,以報師父的教導之恩!”
說著,風雛再次跪拜在地,恭恭謹謹磕了三個響頭。
“叮!成功解救并收留孤女一名,正氣 5。”
這次云澈沒有阻止,他是真的想要收下這個名為“風雛”的小姑娘。
至于原因,自然是因為風雛未來的成就。
未來的她,外號風魔,是秦柯依手底下的第一兇劍,人人敬而遠之。
據說,風雛是秦柯依屠了紅顱賊寇團救下的女子。
她從二十四歲開始練武,僅用了兩年時間,就成為了一名王境強者。
如果不是為了替秦柯依擋劍身亡,以她絕等武根的天資,只需再給她三年時間,絕對能超越當時已是皇境強者的秦柯依。
秦柯依是上等武根,之上還有極等武根,最后就是連老天爺都要嫉妒的絕等武根,其罕見程度,令人發指。
至少云澈內測的那段時間,除了聽聞風雛擁有絕等武根外,便再沒有遇到過。
云澈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如果他也擁有絕等武根,加上神來之手這個天賦,他的修煉速度,絕對會快到令人絕望。
“叮!抓取成功,恭喜獲得普通草繩一根。”
處女抓沒有人品爆發,云澈稍稍有些失望,但也沒有太過在意。
所謂來日方長,每日一抓,總有中招的時候。
“呀!”跟在云澈身后的風雛輕呼一聲,她用來扎頭發的草繩不見了,盤起的長發立時四散而開。
云澈路過一個小攤位,買了一根精致的紅繩遞給對方:“用這個吧!”
“謝謝師父。”風雛雙手接過紅繩,將至視若珍寶,緊緊抱在懷里。
她偷偷瞄了一眼自己師父的背影,雖然對方戴著面具,不愿意透露真實面容。
但她相信,對方一定是一位帥氣的師父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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