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微微一笑,說道:“這任務(wù)我接下了,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端木秋月眉頭微皺,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女兒。
勿傾城似乎也誤會了什么,臉色微紅間帶著一絲惱怒。
略微猶豫,端木秋月問道:“閣下請講。”
云澈微微點頭,在勿傾城那有些羞怒的目光注視下,說道:“等事情結(jié)束,我想去你們天水宗地底下一趟,那里有一位我需要的人,我要將他帶走。”
端木秋月與勿傾城一愣,原來不是要女兒(我)啊!
不知為何,勿傾城心里竟是稍稍有些失望,然后又有點小氣憤。
難道我這個天水宗的第一美人你還看不上?
“行,若是閣下真能擊退血神宗,我等也會盡全力幫助閣下找人。”
“一言為定。”
話落,云澈轉(zhuǎn)身看向始終保持一臉嚴(yán)肅的血神宗宗師黃笙。
黃笙見云澈看過來,心跳莫名慢了半拍。
“小子,你真打算與我血神宗為敵?你可想好了!”
云澈沒有回答,一步踏出,瞬間來到對方身前,一劍劃喉而過。
“叮!抓取成功,恭喜獲得20點耐力。”
“叮!擊殺宗師,經(jīng)驗 2000,正氣 50,死氣 50。”
端木秋月震驚不已,竟連宗師都是一劍秒殺,這位年輕人究竟是何等境界?
血神宗的幾位先天和一群后天境強(qiáng)者臉色已然蒼白如紙,沒有半分猶豫,直接轉(zhuǎn)身就跑。
此時此刻,什么美人不美人,什么爐鼎不爐鼎,統(tǒng)統(tǒng)都是浮云,他們只想活命。
云澈手握御雷劍,直接施展幻身游龍步。
僅一眨眼的時間,所有逃跑之人身后,就多了一道正在揮劍的殘影。
幾乎是同一時間,在場的幾百號血神宗之人,全被一劍斬殺。
而且,每一道殘影都代表著一個獨特的招式,絕不重復(fù)。
有的被一劍封喉,有的直接被斬首,有些被刺穿心臟,還有的被一分為二。
總之,只要你能想象到的死亡方式,在這幾百名邪宗之人身上,似乎都能找到對應(yīng)的實例。
叮叮聲響個不停,幾百號人的無償犧牲,又為云澈增加了四千多的經(jīng)驗值。
云澈沒有趕盡殺絕,他特意留了一人回去報信。
然而,這個被他特意放走的人,還未走太遠(yuǎn),就被半空侵襲而下的一道劍光,從眉心到尾椎骨,一分為二。
云澈看向半空,只見一位身著血袍,渾身冒著血氣的男子,眼神森冷地注視著他。
“你這就有點過分了,他只是回去報信,你殺他作甚?”云澈為那位弟子感到不平。
陶祥哼道:“既然我來了,那就沒必要再報信了。”
就在陶祥即將出劍時,云澈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頭頂上方,重重一腳踩在其天靈蓋上。
砰的一聲,陶祥的腦袋就跟王八一樣,急速向下一沉,身軀狠狠朝地面砸了下去。
云澈沒有在半空停留,只是隨著被砸落的陶祥一起落地。
“我不喜歡有人站在我頭頂說話,我認(rèn)為這很不禮貌。”
端木秋月等人,從一開始的絕望,到現(xiàn)在的震驚與麻木。
他們已經(jīng)一次次地高估云澈的實力,可沒想到對方卻又一次刷新他們的認(rèn)知。
那位懸空而立的男子,可是血神宗的三長老陶祥,一位真正的王者啊!
可即便如此,在眼前這個年輕人面前,似乎也脆弱得如同小雞仔一樣,可任意拿捏。
“娘!他......他他他一腳就將陶祥踩下來了,莫非他是王境強(qiáng)者?”
勿傾城已經(jīng)不知道如何用言語表達(dá)自己的震驚了。
如此年輕的王者!
就算是不吃不喝也不可能突破得了吧!
“該死的東西,你敢陰我!”
陶祥從坑洞中沖出,灰頭土臉的他,一臉的極怒。
雙眼因為怒火而布滿了血絲,看上去猶如食人惡鬼,很是恐怖。
但這個恐怖,是在不看對方腦袋以下部位的前提下。
此時的陶祥,脖頸竟是全縮進(jìn)了體內(nèi)。
看上去就像是腦袋垛在了肩膀上一樣。
很是滑稽,讓人忍不住想笑。
云澈腳步微挪,再次來到陶祥身前。
“陰你?你還不配。”
“不妨告訴你。”
“皇境之下,我已然無敵。”
陶祥瞳孔急速收縮,他明明能看清眼前之人拔劍,但他的神經(jīng)卻怎么也反應(yīng)不過來。
這一秒鐘,他因憤怒而淹沒的理智,總算是清醒了過來。
眼前的年輕人,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抗衡的存在。
該死啊!
區(qū)區(qū)一個不入眼的天水宗。
究竟是從哪里找來這么變態(tài)的幫手?
又是以何種籌碼,才能請動這樣的強(qiáng)者出手?
“閣下,我們并無仇怨!”
“這天水宗你要便拿去,我這就離開!”
云澈神色平淡,長劍揮動的速度依舊不減。
陶祥驚怒,喝道:“閣下,你莫要欺人太甚!”
轟的一聲,陶祥直接燃燒一身精血。
可讓他震驚和絕望的是,他竟然依舊沒能逃離對方的斬?fù)舴秶?/p>
那平平無奇的一劍,猶如附骨之疽,根本就拉不開半分距離。
撲哧一聲,在天水宗所有人無比震驚的目光下。
一位王者大佬,就這樣被身著白色儒衫的年輕人,從左肩處,斜斬而斷。
陶祥口吐鮮血,眼中滿是憤怒與悔恨。
他就只是閑來無事過來當(dāng)個監(jiān)工而已,怎么就死了呢?
“我宗......宗主,不......不會放過你的。”
“叮!抓取成功,恭喜獲得80點體質(zhì)。”
“叮!擊殺王者,經(jīng)驗 50000,正氣 1000,死氣 1000。”
云澈撿起地上爆出的一本紅色書籍,笑道:“那正好,待會我就抽個時間去你們血神宗一趟。”
對于血神宗,云澈也是相當(dāng)?shù)挠憛挘?dāng)初內(nèi)測時做任務(wù),可沒少被這個邪宗之人干擾,順便將其鏟除也好,還能增加不少經(jīng)驗值。
暴食假面悄悄附著在陶祥尸體上,開始瘋狂吸血。
現(xiàn)在的它,已經(jīng)變得更加挑食了,非王境強(qiáng)者都不屑動嘴。
端木秋月見云澈走來,連忙命人撤去宗門大陣。
她上前幾步,無比恭敬地道:“多謝閣下救我天水宗,按照約定,我會將天水宗七成的財富,統(tǒng)統(tǒng)交于閣下。”
云澈點了點頭,靜等了幾秒鐘的時間,卻沒有聽到任務(wù)完成的提示音。
看樣子,得將血神宗的那位王境巔峰強(qiáng)者斬殺才算是完成任務(wù)。
整個天水宗的人,小心翼翼跟在云澈身后。
哪怕知道云澈是來幫助他們的,此時眾人也感覺心生寒意。
面對這樣一位連王境大能都可隨意斬殺的妖孽,他們甚至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勿傾城默默低頭跟在最后,眼神落寞,嘴角有些苦澀。
如此一位年輕王者,看不上她區(qū)區(qū)一個后天渣滓,再正常不過。
可笑的是,她還覺得是對方眼光不行。
云澈來到天水宗演武場正中央的位置停止。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劇情中那位灰發(fā)男子就是從這里出來的。
天水宗地底深處,一位**著上身的灰發(fā)男子,被一根濁綠色長矛釘在墻上。
灰發(fā)男子自語道:“哎,竟是王境強(qiáng)者的氣息,我若不出手,這小小的天水宗怕是要沒了。”
他寧愿身死道消也要出手,自然不是因為他擁有善心。
而是因為一位叫勿傾心的好友。
具體一點,是女閨蜜。
再具體一點,是他愛而不得的女子。
這天水宗,自然就是勿傾心曾經(jīng)創(chuàng)立的宗門。
對方曾答應(yīng)過他。
劍道大成歸來之時。
若天水宗尚在,便與他締結(jié)連理。
“心兒,我恐怕等不到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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