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心劍訣,雷耀!”
隨著葉青霜一劍斬出,本就苦苦支撐的古志平當(dāng)即落敗。
“下一場,落月學(xué)院云澈對戰(zhàn)神陽學(xué)院馬晁。”
隨著主持人的宣布,在場之人齊齊看向白銀飛舟上的云澈,以及從神陽飛舟上飛落而下的金甲馬晁。
現(xiàn)在誰還不知道,這落月的云澈副院長,已經(jīng)算是和神陽帝國不死不休了。
只是讓眾人沒想到的是,沒了神陽皇者坐鎮(zhèn),這神陽之人竟然還敢與云澈對戰(zhàn)。
馬晁目光冰冷望著飛舟上的云澈,此時青雀女帝與那老頭也在白銀飛舟上,正是他動用界龍印的最佳時機。
“云澈,你不是喜歡動用特殊寶具嗎?現(xiàn)在我也讓你嘗嘗寶具的滋味。”
話音未落,馬晁在眾目睽睽之下,已經(jīng)朝白銀飛舟上空丟出了界龍印。
云澈沒有躲避,也無法躲避,畢竟特殊寶具百分百命中的規(guī)則擺在這,一旦鎖定,躲無可躲。
不過哪怕這寶具能瞬間要了他的命,也僅僅只是觸發(fā)神木王座的保命恢復(fù)屬性而已。
樂正香菱與韓辰本能地想要遠(yuǎn)離飛舟躲避,然而,界龍印卻忽然射出兩道光線,分別命中兩人。
瞬息時間,兩人的境界便從皇境降低至宗師境初期。
樂正香菱與韓辰神色巨驚,滿臉凝重地看向一臉笑意的馬晁。
韓辰怒道“小子,你這是什么寶具?我們的修為呢?”
馬晁笑道:“前輩勿要驚慌,這寶具僅僅只能壓制你們?nèi)煨逓槎眩贿^在這三天時間里,我會將你們?nèi)紲鐨⒃谶@。”
樂正香菱眼眸含煞,冷笑道:“哪怕我等境界降低至宗師境初期,也不是你想殺就能殺的。”
云澈依舊坐在椅子上磕著海貝瓜子沒動,他還以為是什么手段,原來是絕對壓制修為的寶具。
不得不說,這寶具很強,對于其他人而言,確實是極難逆轉(zhuǎn)的危機局面。
可是他不一樣啊!
他七成以上的屬性值,都是靠著抓取所得。
哪怕境界被壓制了,也僅僅只是壓制了突破境界時增加的那些屬性值而已。
于他而言,其實影響并沒有多大。
或者說,以他現(xiàn)在堆積的基礎(chǔ)屬性,滅殺區(qū)區(qū)一個王境巔峰的馬晁,簡直不要太簡單。
云澈嘆息著站起身來,拍了拍有些褶皺的衣袍。
剛準(zhǔn)備躍下擂臺結(jié)束這場鬧劇時,一個讓人驚詫的聲音卻是從神陽飛舟上傳來。
“哈哈哈,狗東西,沒想到吧!”
“現(xiàn)在,我就在這看著你,如何被虐成狗!”
云澈看到神陽飛舟前端瘋狂大笑的歐陽晴,神色有些驚詫。
“你竟然沒死,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
馬晁眉頭微皺,他覺得歐陽晴出來得太早了,但仔細(xì)想想又覺得沒什么。
他現(xiàn)在是王境巔峰,而云澈僅僅只有宗師境初期而已。
他們之間相當(dāng)于差了兩個大境界,這如何能彌補?
“云澈,來戰(zhàn)!”
話落,他朝天蠻皇者拱手道:“前輩,我與云澈有生死之約,此戰(zhàn)不死不休,不算破壞大賽規(guī)則。”
天蠻帝國的皇境大能微微點頭,只要沒有干涉到他天蠻帝國的利益,其他三國怎么樣都行。
“馬晁,你還在等什么?”
“快!快給本公主動手,我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遍體鱗傷、五肢盡廢的場景了。”
“聒噪!”云澈眉頭微皺,隨手彈出美爆丹。
僅一瞬間,奶白色的丹藥,就鉆進(jìn)了歐陽晴的口中。
隨后,在無數(shù)人驚懼的目光下,歐陽晴拿出鏡子開始自我欣賞起來。
“魔鏡魔鏡,誰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呀?”
“對,是我,我竟如此美麗、如此高貴、如此絕艷。”
“啊!我快受不了了,我感覺......感覺要被自己的絕世容顏美爆了。”
——砰!
歐陽晴的自我夸贊剛剛落下,在眾人震驚、馬晁絕望的目光下,歐陽晴的心臟位置,猛然爆開一個方便面嚯嚯那么大的血洞。
短暫的寂靜后,歐陽晴的身軀直挺挺地朝擂臺掉了下來,被馬晁伸手接住。
“叮!抓取成功,恭喜獲得SS級神陽血脈。”
“叮!擊殺先天,經(jīng)驗 50,正氣 10000,死氣 1。”
云澈驚愣,這歐陽公主到底造了多少孽啊!
對方看著也才十五六歲,擊殺她竟能獲得這么多正氣值。
“云澈,我要你不得好死!”
馬晁赤紅著眼將歐陽晴的尸體收進(jìn)儲物戒,朝著剛剛落到擂臺上的云澈怒沖了過去。
云澈神色平靜,從儲物戒中拿出會掉色的大矩重劍,不斷抵擋馬晁的瘋狂攻擊。
“助紂為虐,一個被慣壞的公主罷了,你為何對她如此忠誠?”
馬晁已然陷入癲狂,他的身影與槍影都快到了極致,卻始終無法攻破云澈的防御。
他大吼道:“你懂什么?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云澈手腕一旋,寬大的大矩劍直接將馬晁彈開,隨后朝馬晁橫斬而去。
馬晁神色巨驚,連忙施展槍術(shù)抵擋,可定眼一看,對方手中的重劍竟然消失了。
“你都說了,那是以前。”
云澈弓步上前,狠狠一劍斬在了對方的槍桿之上,砰的一聲,對方的極品長槍當(dāng)即斷裂,大矩劍余勢不減,朝著馬晁的胸膛斬了過去。
神色驚懼的馬晁,連忙扭轉(zhuǎn)身子躲閃,可惜還是慢了一步,胸膛處直接被這一劍劃開一道猙獰的血痕,左手也隨之被斬斷。
在鮮血的涂染下,馬晁再次看見了重劍的形狀。
對方手中的劍,竟然會掉色,這是何種奇葩屬性!
馬晁口吐鮮血,滿臉不解地望著單手背后,握著染血巨劍的云澈。
“為什么?”
云澈一甩劍上的鮮血,回道:“你想說我的戰(zhàn)力為何沒有降低是吧?”
“其實倒也不是沒有降,只是僅僅降了三成左右而已,余下的戰(zhàn)力對付你依然是綽綽有余。”
馬晁無奈搖頭,苦笑著將歐陽晴的尸體從儲物戒中放出抱在懷里,起身朝擂臺邊緣走去。
“你贏了,我心脈已被你那一劍斬斷,我沒有多少時間了,讓我和她死在一起吧!”
云澈微微點頭,略微思索,朝兩人丟出一簇冥王靈炎。
馬晁抱著歐陽晴站在黑色火焰之中,轉(zhuǎn)頭對云澈投來一抹感激之色。
相比暴尸荒野,與心愛之人同化,無疑是最好不過的結(jié)果。
“叮!擊殺王者,經(jīng)驗 70000,正氣 150,死氣 2000。”
云澈望著在云端快速化作飛灰的馬晁,自語道:“既然愛她,為何不糾正她,反而任由她胡來。”
“如果她不是一個喜歡草菅人命的公主,初次相遇時,我們或許會成為不錯的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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