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裝著的居然是那天她在雜志上看過的那顆粉鉆。
鉆石極大,極閃耀,撞擊著她的心臟。
所以,那天祁京言沒有出聲,是直接給她買回來?
而且,那天她也沒說要吧?
她只是沒話找話的掩飾自己的尷尬隨口說了一句。
他就放在了心上?
蘇酥發現,祁京言從不是那種會用嘴巴說的那種男人,他是真真切切地會做到。
哪怕她隨口的一句話,他也會記得。
心臟如同被觸動了那般,狂跳得厲害。
怎么壓都壓不下去。
祁京言和小禾恩還在原地等她,連動也沒有動一下,好像那天在廣場上的情形一樣。
哪怕是快要遲到。
眼巴巴地望著她。
蘇酥突然一陣心酸,好像明白些什么,他們是在等她,只要她不來,他們就一定不會離開。
飛快過去,一家三口離開。
幸好祁京言車速夠快夠穩,趕在遲到前將小禾恩送到,老師親自將她抱了下去。
車中只剩下他們倆人,這次祁京言沒有如同往常將她送回去,而是在啟動車子開了一段時間后,一個分岔路口停下,他摘下金絲邊眼鏡,露出完美的眉骨,眸光認真。
“能陪我一起去公司嗎?”他道。
大概是介意李翠的信息,怕她又將蘇酥帶到什么不該去的地方,他語氣里甚至帶著一絲奢求。
讓這兩三天的存在不是夢。
“昨天晚上不是說,要重新開始?”
只要蘇酥不跟李翠走,利用他也可以。
誰料…
蘇酥答得很歡快,甚至眼睛明亮了一下。“好啊!”
她非常愿意陪他去公司,祁京言目光微閃。
車子往右拐匯入車流。
兩人并排走進去時,幾個正嘰嘰喳喳的前臺,差點驚掉眼睛。她們正在討論今天祁總上班來會不會身上有傷,或者精神不振。
卻沒想到,會看到蘇酥會和祁京言一起來。
而且看起來他們很歡快、放松的樣子。蘇酥正走在祁京言旁邊,微抬著一張精致艷絕的小臉跟他說著些什么。
祁京言眉眼寵溺的低頭看著她。
高大挺拔一襲黑色西服的男人,和一襲月牙白中式小裙子的女人,看起來畫面美好。
祁京言率先進電梯,蘇酥蹦蹦跳跳地跟在他身后。
前臺眼珠子都快要瞪掉,愣是不敢有半分表情。
“我…我們的賭約好像輸了?”幾個人大眼瞪小眼。
“關鍵是還輸給了一個剛來的保潔?”
“不是,他們怎么會這么好地進來?”
她們幾個欺負新來的保潔,讓她跟她們打賭,說這兩天祁總一定會滿身傷的來公司。保潔是新來的,不知道情況,自然不那么認為,那蘇小姐是祁總的太太呢,愛自己老公還來不及,又怎么會搞得祁總滿身是傷?
所以,她當即跟她們賭,賭祁總不會受傷。
而且,一賭就是半個月的工資。
現在那幾個前臺的半個月工資都要給她。
幾個前臺頓時一陣哀嚎。“下個月的工資還沒有發呢,這個月的已經花完了,能不能少給一些?”
保潔義正詞嚴。“那不行!我一個新來的,你們就讓我跟你們賭,我連這里的情況都不了解,原本想著輸給你們半個月的工資算了,至少保住我在這里多工作一段時間。但現在你們輸了,幾個人的工資加在一起,也頂我干很長時間了。所以,現在你們要趕我走就趕我走!我不在意!先把錢給我!”
前臺:“……”
她們咬了咬牙,沒敢說她們沒有資格趕她走,能辭退她的只有人事部。
但很明顯她一個新來的不懂這些。
“那…那就再跟我們賭一次!”前臺昂首挺胸。“拿著那些錢,就賭祁總在未來的三天內會受傷,要么被那個女人算計!”
“如果你又贏了!我們一個月的工資都給你!”
保潔面色晦暗,這幾個前臺是怎么一回事的?怎么老咒著人家這一對小夫妻吵架受傷的?
她就看那對小夫妻感情很好。
那女的剛剛走過去,看著祁總的眸子中全是光。
而男的也寵溺地微微點頭應著。
“行!我跟你們賭!除了我贏得你們的錢之外,再加一個月的工資!”
呦!一個保潔都能那么囂張?!
“行啊!那就那么賭!”
“三天之內見分曉。”
保潔:“行!”
蘇酥陪祁京言上樓之后,讓祁京言先進辦公室,自己又下來。原本是想教訓一下那幾個前臺,憑什么那天說她一定會傷祁京言。沒想到聽到她們跟一個保潔打賭。
頓時又停下腳步。
行,那就讓她們賭去吧!
虧不死她們!
蘇酥重新上樓,祁京言已經坐在辦公位上,身形矜冷挺拔的男人,此時坐在辦公桌前,眉眼冷峻認真,指尖翻閱著前面的文件,氣場極強。是她極少見過的。成熟又迷人。
金絲邊眼鏡已經架在他的鼻梁上。
西裝扣子解開兩顆,露出里面熨帖肌理線條的白色襯衫。
性張力爆棚。
蘇酥雖然還沒有走過去,但那目光卻已經像一雙無形的手,順著他的人魚線而上。
又因為這樣的目光叫她有些熱。
不能暴露她這樣的屬性!!!!
啊!!
不自然地干咳一聲。
祁京言坐的位置不是他的辦公位,而是在旁邊拉了把椅子過去。
他的真皮大椅留給蘇酥。蘇酥也沒跟他見外,很自然地坐過去,窩進祁京言那張寬大的椅子中,很舒服。
仿佛那上面好像還夾雜著祁京言身上淡淡的冷冽檀香。
秘書通過開著的辦公室門往里看,嘴角直抽。
祁總啊,你這是連底線都沒了。
公位都讓出去。
早上祁京言就要面對接連兩個跨國會議,他清貴的身影站起道:“你在這里等我,有什么事就叫劉秘書。”
“知道啦。”蘇酥指尖在鍵盤上敲,找了個電視劇來看。
模樣又美又可愛。
祁京言唇角微彎,轉身出去。
讓秘書跟在他身后,狂吐舌頭。
瞧瞧,夫人只是安分一些,就將他勾成什么樣了。
沒過多久,蘇酥關上電腦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