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說重點吧。”她道。
“這就是我今天要說的重點!”蘇酥語氣堅定。“我以后一定會好好的待在祁家,一定好好的孝敬您,不讓您再為我和京言的事情操心,我也不再跟他鬧離婚。如若再有下次,您可以狠狠地懲罰我,或者凈身出戶。”
祁老爺子和祁夫人一驚,她怎么說的是這個?
“你確定?”他問。
蘇酥重重點頭。
祁夫人卻沒有理她。
祁老爺子也沒相信。
氣氛尷尬。
蘇酥只能站在那兒。
連旁邊的傭人都在笑她。
祁京言人在醫(yī)院,他來看心理醫(yī)生,并對醫(yī)生說明了他這兩天遇到的情況,總是莫名其妙聽到一個聲音。
那聲音好像是他老婆的。
醫(yī)生得出結(jié)論,他有妄想癥,需要藥物治療。
并讓他減少對這個人的妄想。
從哪開始就從哪結(jié)束。
祁京言覺得也是。
剛拿完藥,一個電話打進來。“祁總,老爺子讓太太來了老宅這邊。”
祁京言神色一沉,立即站起身,大手撈起旁邊的西裝外套。“什么時候的事兒?”
祁家老宅那邊,有祁京言安排的人手。蘇酥這三四年實在是鬧騰得太厲害。他怕她被老爺子那邊帶去訓話。
就讓那邊的人隨時注意著些。
祁老爺子為人一向剛硬,嚴肅,手段凌厲,不容人反駁。蘇酥若是落在他手里,指不定會發(fā)生些什么。
記得,十二歲那年,祁京言不過就是做錯了一件事,不聽祁老子的話,就被他拿鞭子在背上狠狠抽了一下午,差點兒昏迷。
越往外面走祁京言腳步越急。
“剛剛才過來沒有多久。”那邊保鏢答道。
“好,看著些,有什么立即打電話給我。”祁京言拉開車門上車,吩咐司機往老宅那邊趕。
保鏢那邊感慨。
祁總還是那么重視太太。
等他趕到客廳,卻沒有人。那張艷絕的臉立即黑沉下來,就連眉眼間都透著幾分凌厲。
“她人呢?”
“在后院。”
“老爺子帶她去后院了。”
祁京言抬步往后院走。
剛到后院就看到祁老爺子和蘇酥抱在一起痛哭,他心中一緊,伸手將蘇酥扯回,口吻帶著幾分不悅。“爺爺,您欺負蘇酥?”
蘇酥:“?”
她小臉上掛著未干的淚痕。
祁老爺子:“?”
他手中拐杖就往祁京言腿上招呼過去。“你一來就覺得我欺負了孫媳婦兒,怎么就不能是你媳婦欺負了我?!”
他臉上也掛著淚痕!
“沒看到是我們倆人一起哭?”
祁京言只覺得頭疼。“除了您能欺負她,她還能欺負得了您?這里里外外不都是您的保鏢?”
他的意思是一定是老爺子欺負了蘇酥。
祁老爺子一陣氣結(jié)。
蘇酥則在祁京言懷里,被他大掌按著細腰,身體相貼。甚至蘇酥能聽到他的心跳聲,以及聞到他身上冷冽的清香味兒,夾著淡淡的煙草香。
現(xiàn)在的祁京言可真成熟啊。
而且,他一來,問也沒問就篤定是祁老爺子欺負了她,無償站在她身邊…
這種行為讓蘇酥心里極暖極暖,像藏了一個小太陽。
她也沒有忘記解釋,指了指旁邊道:“我和爺爺是因為那條狗在哭呢。”
祁京言目光望過去,只見院中一角,蓋了一個小木屋的地方正躺著一條軍犬。這條軍犬在他們祁家有二十年了,是祁老爺子的戰(zhàn)友送給他的。對方已經(jīng)去世。只留下這只退伍的軍犬。這些年祁老爺子一直好好地愛護著。
軍犬也忠心耿耿,但凡有點兒風吹草動,它就會叫起來。
時常跟在祁老爺子身邊,守護他的安全。
聰明凌利,老爺子自然是不舍。
剛剛蘇酥和祁老爺子在大廳之時,氣氛正僵硬,忽聽到管家來報,說軍犬可能不行了。兩人匆匆來到后院。
老爺子受不了它這模樣,頓時眼睛猩紅。
蘇酥一看老爺子這樣,也跟著哭了。
但好在,獸醫(yī)及時過來,將它救回。現(xiàn)在算是保住了一條命。
但也撐不久了。
祁京言凌厲的眉眼這才松懈幾分,可惜道:“這只狗從小陪我到大,我也不舍得!”
“你少給我岔開話題!”祁老爺子兇他道:“你剛剛是怎么說的?!說我欺負你媳婦?!”
不過說到這個,氣氛卻又是一沉。
不是要離婚了么?
“我們繼續(xù)之前的話題!”他道。
蘇酥心里“咯噔”一聲,還要繼續(xù)啊。
祁京言低頭望著她的小臉,不知道想到什么,大手也松開幾分,蘇酥卻在這時猛然抱住祁京言的腰身,比剛剛還緊。“京言…我怕…”
她裝作很害怕的樣子,就是為了多在祁京言懷里待一會兒。
祁京言大手僵硬在空中,還以為她真怕了,又緩緩落在她后背上。“別怕…”
他指尖揉弄著她纖薄的肩膀。
那種感覺很難言。
有一種灼熱的粗礪感。
正好蘇酥穿的是無袖煙綠色小香風裙子,此時,祁京言手指落上去,透著一種柔嫩的細膩感。
祁京言心里也開始很難言。
看到他們抱得那么緊的樣子,老爺子哼了一聲。“都來客廳!”
他們進去,祁夫人還坐在沙發(fā)上,還是之前那副喝茶的模樣,仿佛等的就是他們倆人一起出現(xiàn)。
問道:“說吧,你們是怎么想的?”
這次,她不再給他們留余地。
“還有!蘇酥帶不帶京言上戀綜的?”她故意提起戀綜,就是在提醒蘇酥戀綜上有誰。
有祁聞溪。
蘇酥聽到這個面色未變。甚至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她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倒是她旁邊的祁京言面色晦暗幾分。
甚至拉開一些和她的距離。
蘇酥卻離他近一步,還強勢握住他大手。
那種十指相叩的感覺,祁京言許久沒有經(jīng)歷過。
蘇酥小手被干燥灼熱的大手所包裹,也是她從未體驗過的,至少十八歲的蘇酥是。
只是跟他表白過。
只覺現(xiàn)在心跳異常快。
“帶!我?guī)В 碧K酥非常肯定地說道。“京言是我老公,我不帶他去帶誰去?”
聞言客廳中三人皆是驚訝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