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梨滿眼興奮,她非要把這些錢全換成物資不可,誰也別想讓她再吃營養劑。
幾人在大廳商量著,一個光著腳的小孩兒忽的慌亂的跑了出來,看見坐著的陸梨后,連忙撲進她懷里。
她牽著小孩兒,打量著四周,默默的往前走。
因為來的太早,此刻根本沒有什么攤位,只有拿著或大包或小包往前趕的人。勉強算是剛了解的情況陸梨可不敢貿然加入擺攤的行列且聽大娘的講解,她手里可沒有多少能擺到明面上的東西。
不過逛個新鮮了解一下行情還是可以的。
來到劉叔說的巷子里,里面已經擠滿了商販,陸梨這種聽見人聲就來的人已經算晚了。
見陸梨入巷子,正在因為攤位而爭吵的小販同仇敵愾起來,同時警惕的望向她,生怕她也加入搶地盤行列。
陸梨躲著他們前進,兩人一副算你識相的樣子后繼續干架。
想買點物資的陸梨靠近哪個攤位哪就防備,腳尖剛一靠近所謂的劃線范圍,忙活著的攤主們就立馬抬頭。
被這樣怒視了半條街,陸梨想了想拿出了自己的神功,翻到到空白頁:我有自己的攤位,現在只是趁著早上,人少東西新鮮,想買點東西拿回家。
是送貢獻值的而不是搶貢獻值的,眾人松了口氣,紛紛熱情的招呼起陸梨來,同為攤販,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們也不好把價報高以至于鬧僵弄臭名聲,紛紛一上來就報出最低價,并附帶原有說明,
陸陸續續逛了幾家,完全沒有買低污染值食物的,不論菜,肉,水果。
唯一一家買果子的,牌子上新鮮蘋果污染值百分之二十二,一百貢獻值一個。但那蘋果大多畸形半腐爛了,表面坑坑洼洼的要么熟過頭了,要么是蟲子啃剩的,明顯就是地上撿的而不是從樹上新摘下來的。
就這要100貢獻值,他怎么不去明強呢!
但看周圍人渴望的眼神和不停數錢動作以及老板那悠閑自在一副不愁賣,過時不候的得瑟樣,陸梨突然就能理解女主覺醒極稀有治愈異能后,幾天輕松暴富的容易了。
繼續往前,買陶器,塑料的?
“小姑娘是要陶器不?兩貢獻值五個!這都是我手工燒的,祖上傳下來的手藝。”
“我可去你的吧!就你那玩應買過去,也就能當個工藝費!就你就這紅黃紅黃的泥胚子也好意思叫陶器,你看看交易市場門口擺的那兩口青花瓷大缸,那才叫陶器!小姑娘你看看我這!”
爭攤位的兩人此刻已經和解,正與一人一半搶著對方生意。
“小姑娘,你看看我這塑料,兩貢獻值五個如何,既可以當裝飾品、也可以盛放物品,便宜又摔不壞。”
“百年前的破爛現在居然收錢了一下!還摔不壞,你那塑料老的都變脆了,降解百年都沒降解掉到東西,能是什么好貨!小姑娘,你直接去土里刨刨,興許能刨出些免費的來呢!”
“我這批貨明明是安全區新制造出來!而你那陶器才是別人不要的垃圾吧,捏的又丑又惡心。”
推銷著,推銷著兩人激頭擺臉的又要打起來!
陸梨忙拉出紙張,做起了和事佬,都要都要,兩家的東西她都買。
兩人輕哼一聲,扭過頭有開始了新一輪的爭搶,陸梨先買誰的貨!
“小姑娘,你要幾個隨便挑,要有特別喜歡的樣式,畫下來,我給你的定制。不過這都是我手工捏的只能盡可能的仿照,沒有礦物顏色染色,只能用家門口這種泥。”
“我家是祖傳手藝,保證不會裂開!但磕了碰了肯定壞。”
挑了些盤子,碗,再有隔壁大嬸幫忙嚴格把管,陸梨很是放心而后陸梨轉戰塑料。
看見她諾了身,老板又有了忙湊上來“小姑娘,我這塑料水桶肯定比末世前生產的硬度要高,質量要輕。除了牙口進化的變異鼠其他什么頂不住!”
“你敲敲試試這硬度,你再看看這厚度!”
瓷器老板輕哼一聲,又挨了一計白眼。
陸梨又買了大大小小的好幾個塑料水桶歡歡喜喜的看下一家。
毛巾、浴巾、洗漱用品、衛生紙……衛生巾?
雖然不確定自己還會不會來但在老板的極力勸說下,再加自己一顆不放棄當人的心,陸梨還是買了一包,這東西它來也發愁,不來也發愁。
各種各樣的生活物資一通買下來,手里救濟金一掃而空,但陸梨身上也掛上了大大小小的各種東西。
至于江臨翊的貢獻值,呵!刷不出來,她為此還特意找了一趟駐扎軍,最后她差點被抓起來!
那里面根本一分錢沒有,再陸梨極力辯論之下,看她嬌貴柔弱又帶著個孩子,駐扎軍勉強相信了這是她撿的而不是殺人后搶的。
但陸梨依舊要登記留存檔案,江臨翊的手環也被沒收了。
對此陸梨只覺得晦氣,無比的晦氣,超級無敵晦氣!最后還要再唾棄一口江臨翊。
而江臨翊在收拾妥當屋子,巡視完領地后,就在等陸梨回家。
他從白天等到了黑夜,又從黑夜等到了白天然后慌了。
他從看見天光咋亮后就完全坐不住,起身看著窗外來回踱步。
為什么喪尸還不回來,是不是遇到危險了?是不是被人類發現給抓了?
可之前他在出了實驗室見喪尸也好好的啊!
江臨翊的眼中少見的有幾分慌亂,整個人陰翳的令人生寒。
看著窗外尋找著標記地點的烏鶇鳥,深吸一口氣,依舊沒壓下內心的煩躁。
拿著槍,穿好防護服直接打開房門。
“彭!”
子彈射出,烏鶇鳥應聲倒地,江臨翊來到窗下撿起烏黑的鳥尸,眺望密林,希望望見熟悉的身影。
可惜什么也沒有。
他不知道去哪可以找到她,害怕那喪尸像松鼠一樣健忘,這里只是她標記的一處地點,他完全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回來,一天兩天,十年八年。但他又怕離開后再也見不到她。
握著鳥腿的手逐漸收緊,骨骼傳來“咔咔”的響聲,江臨翊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陸梨以后休想再離開的得視野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