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大隊長，差點震驚的掉下巴：

“楊、楊隊長，這是玉米？”

見問話之人，是剛才挑撥離間的家伙：“不是？”

“那是什么？”

全體成員，都看向楊光樹。

楊光樹沒好氣道：“苞谷！”

他娘的，這楊隊長真是欠揍。

都是暴脾氣，想打人。

包括公社唐為國。

這小子，有縣城老板在，能不能好好說話？

楊光樹只是看不慣一些人嘴臉。

忍不住懟了一句。

與其憋在心里難受，還不如讓他人代替。

唐為國斥責：“楊隊長，好好說話?！?/p>

這小子，就差陰陽怪氣了。

縣城兩位老板，沒計較。

下面各大隊負責人，基本都是大老粗。

他倆以前還被指著鼻子罵。

時代不同，種地最光榮。

“楊隊長，能撕開幾個苞米棒子瞅瞅嗎？”

糧食，可是社會命根子。

必須征得主人同意。

“沒事，隨便看?！?/p>

楊光樹親自動手，掰下來好幾個。

眾人撕開玉米殼：

“嗯？

這玉米怎么黃色的？”

“我瞅瞅！”

玉米棒子，在眾人手中傳遞。

“真的是黃色的嘞！”

“哎呦，這分量，不得一兩斤？”

“大顆大顆的，這……”

不少大隊負責人，用粗糙，滿是老繭的手抹著眼淚。

他們跟楊光樹不同，一輩子守護著這片土地。

天天跟泥巴打交道。

一心為民，只想讓大隊社員吃飽飯。

楊光樹則比較市儈。

屬于無利不起早那種人。

也比較自私，只管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有時候，也共情。

看不得他們這樣子。

吧嗒點上一根香煙，假裝去撒尿。

實則偷偷抹眼淚。

這年代，大部分人，真的很樸實。

楊光樹眼睛紅紅的回來，三位老板，什么人沒見過。

一看，就曉得這小子哭過。

也沒點破，年輕人好面子。

更沒嘲笑，證明他有一顆善良的心。

大部分大隊，種植的都是本地玉米。

沒見過黃色的雜交玉米也正常。

“楊隊長，等秋收，能不能換換點玉米種子給我們大隊？”

都不是笨蛋，這么好的東西，肯定也想種植。

一個頂兩，不，一窩頂普通玉米三五株。

甚至更多。

楊光樹有些猶豫，不是舍不得。

利弊上次就跟唐為國說過。

“大家最好種植第一代，自留種有可能會減產?！?/p>

楊光樹還是實話實說，這玩意兒，可不能開玩笑。

“??？還會減產？”

“減產多少？”

“保守估計，一兩成左右吧！”

也有沒有這么多。

空間運輸過來，發現變異也有可能。

自留種，就當自己在培育種子。

這特么搶種子公司飯碗，會不會被人追殺？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這也影響不大嘛！”

大隊負責人們，不以為然。

“保險起見，可以向我購買第一代種子。

大家都不容易，我不賺你們錢，給個成本價就行?！?/p>

幾十上百一包的種子，楊光樹決定賣一兩塊錢一包。

這點錢，各個大隊出得起。

也有人舍不得出錢：“楊隊長，我們用玉米跟你換怎么樣？”

一般都是一換一。

誰也不吃虧。

不少大隊負責人，都眼巴巴看著楊光樹，希望他答允。

“可以，想買想換都行。”

利弊說過，減產也怪不到自己。

無理取鬧，手里的槍可不是吃素的。

也有人為了保守起見，愿意出錢購買第一代雜交種子。

討厭鬼又上前：“楊隊長，這玉米怎么種植的？

跟普通玉米一樣嗎？”

末了，他又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楊隊長，你們大隊，不會是縣實驗田吧？

種子是公社給的對不對？”

小人之心，大有人在。

不少人也有猜測，但都沉得住氣，沒說，也沒問。

自己明年有得種就行。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楊光樹不再慣著他：

“玉米我知道咋種，你雜種。”

討厭鬼，半天沒反應過來。

不少大隊長，把頭扭到一邊，怕笑噴：“活該！”

三位老板，發現這楊隊長，是個不吃虧的主。

也有些忍俊不禁。

也沒管兩人，隨便他們鬧。

也經常遇到這種讓他們難堪，頭疼的人。

打不得，罵不得。

為了顏面，還不能跟他們一般見識。

有時候想想都很窩火。

討厭鬼也反應過來，臉一陣青一陣白：

“你、你、你……”

你半天，氣的他扭頭就走。

三位老板的面子也不給。

沒人挽留他，又不是小孩子，還要哄？

唐為國沒說啥，心里早有打算：

“小肚雞腸就算了！

還意氣用事，不為民，

今天讓他當最后一天大隊負責人?！?/p>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見識到雜交玉米的威力后。

一個個大隊負責人，都討好圍攏在楊光樹身邊：

“楊隊長，聽說你喜歡吃野味，哪天有空，我幫你打一只?！?/p>

“楊隊長，老金是我侄兒，他說你喜歡虎鞭酒，明天我就舉大隊之力，給你去打華南虎?！?/p>

“楊隊長，你不是喜歡小葉紫檀嗎？

明天我就安排人幫你砍。”

各種討好，楊光樹樂開了花：

“喜歡，都喜歡！”

楊大隊長人一高興，就喜歡送東西：

“你們大隊的種子，我包了，免費送給你們。

不是自留種，第一代雜交種子?！?/p>

“楊隊長，這可不行，好幾百塊錢呢！”

幾百塊錢，嚇人個人。

他們可不敢要。

楊光樹大手一揮：“沒事兒，這才幾個錢？”

“楊隊長，我們用東西跟你換第一代雜交種子。”

這樣，他們心安理得。

這么多人，楊大隊長可吃不消。

估計是年輕人，死要面子。

在領導面前，裝逼。

“那好吧！”

白送都不要，楊光樹也不再勉強。

玉米看完，又去田間。

眾人再次被震驚：

“楊隊長，看這情況，今年你們要大豐收?。　?/p>

“最少翻個兩三倍?！?/p>

眾人實名羨慕。

明年必須種雜交種子。

三位老板，也樂開了花。

明年前南縣城，實現人人吃飽飯目標。

下一步，社員們穿暖，買家電。

一不做二不休，楊光樹干脆又帶著社員們來到自己家。

拿出一堆單個十來斤重的紅薯，兩三斤一個的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