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俞叔,什么時候到?”
俞老板閉目養(yǎng)神,問著身邊的秘書。
“老板,陳老,俞老,已經(jīng)從京城出發(fā)?!?/p>
秘書小心翼翼的回答。
他的內(nèi)心,此刻翻江倒海,震驚和困惑交織在一起。
這楊光樹是何許人也。
就一個小景區(qū)開業(yè),老板出動就算了。
連兩位老爺子,都要親自到場祝賀。
要知道,今天可是大年初一。
不知道推掉多少走親訪友的客人。
婺城。
“老板,俞老板他們,已經(jīng)從省城出發(fā)。
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去烏傷市,上金景區(qū)嗎?”
車早就安排妥當(dāng),足足三輛豐田考斯特。
婺城老板,很有節(jié)奏感的敲擊著桌子:
“沒規(guī)矩。
能比俞老板提前到達(dá)?
等通知,我們一起匯合就行。
跟在他們屁股后面?!?/p>
媽的,不想混了,提前去找死?
你近就了不起?
這秘書,跟了我這么多年,還得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多了一句嘴,晚幾年下放。
秘書還不自知。
還以為又學(xué)到了東西,沾沾自喜。
烏傷市老板則不同,沒有絲毫緊張。
為啥?
因為帶隊的是他族叔。
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
不能逾越。
跟在屁股后面,總沒錯。
別墅小島。
楊光樹裝著正裝:
“大冷天的,穿著襯衫,西裝,是不是有點傻乎乎的?”
對著鏡子照了又照。
楊光樹有些自戀:“我怎么越來越帥了?
這樣下去可不行??!
鉆石楊老五,不得迷倒萬千少女?”
楊光樹都想去一趟北朝,把自己整丑一點。
害怕被人糟蹋。
……
“胡少,楊光樹就居住在小島別墅?!?/p>
黃二來過好幾次,一直沒堵到楊光樹。
胡明罵了一句:“真他媽廢物,來了幾天,人都沒見著。”
黃二不敢吭聲。
事實也是如此。
媽的,保安太**,不甩他。
開口說上島找楊光樹,還需要預(yù)約。
去景區(qū),看到了二愣子馬宇強。
只能每天偷偷摸摸蹲馬路。
蹲守也沒用。
楊光樹車太多,每天出門幾輛車換著開。
不是拉豬就是拉魚,殺手都沒他會隱藏。
胡明開著大勞,打著喇叭,示意保安開門。
豪車沒登記,也不能隨意進(jìn)。
“找誰?”
臥艸,這保安很**??!
“找楊光樹?!?/p>
保安瞅了瞅邊上的叼毛,這家伙來過好幾次:
“要征得主人同意。
你打個電話給他,答應(yīng)了我才能放行?!?/p>
開豪車就了不起?
誰知道特么是不是偷東西來的?
裝逼沖門面,來豪宅偷盜。
那我的好日子到頭了。
開除事小,被老板收拾,才叫完蛋。
小區(qū)住的都是非富即貴。
誰都得罪不起。
隨意放行,出大事,自己下半輩子要坐輪椅度日。
胡明謊話張嘴就來:
“昨天就已經(jīng)預(yù)約好,今天接他去景區(qū)?!?/p>
別說,保安都差點相信。
今天楊光樹景區(qū)開業(yè),滿城皆知。
一幫兄弟看門無事,還議論楊光樹人傻錢多。
暴發(fā)戶行徑,有幾個錢,買豪車豪宅,亂投資。
都說他三年必定老老實實進(jìn)廠打螺絲。
“那你打個電話給他問問,我確認(rèn)一下。”
口說無憑,必須親眼目睹,或者親耳所聽。
胡明沒料到,進(jìn)個小區(qū)這么麻煩。
都有點想以勢壓人。
找人給保安施加壓力。
放行。
但又不想驚動其他人。
一個保安都找人,丟不起這人。
示意手下打電話。
老樣子,沒人接。
保安心里臥艸一句,幸好老子沒放行。
電話都打不通。
狗屁朋友,狗屁預(yù)約。
豁老子玩呢!
沒轍,胡明只能向保安開口:
“麻煩你打一下,我跟他說?!?/p>
這個,保安倒是愿意幫忙。
詢問業(yè)主,征求意見。
看他同不同意會客。
陌生電話,楊光樹很少接。
還是那句話,沒親人在世。
任何電話打進(jìn)來,接與不接,都不重要。
生意,有人打理。
朋友,都存得有名字。
電話響起,本來不想理會。
拿起一瞅:“門口保安打電話來干嘛?”
接通,傳來恭敬的話語:
“楊總,門口有兩人,說是您朋友,要進(jìn)去找您?!?/p>
朋友?
朋友不知道打電話?
剛才是有陌生電話打進(jìn)來:
“叫啥名字。”
胡明對保安說道:
“電話給我。”
“喂,楊光樹,我是胡明。
俞庭軍,陳誠發(fā)小,找你有點事?!?/p>
“京城來的?”
尼瑪,大年初一,大老遠(yuǎn)的跑來單獨見自己。
肯定沒啥好事。
難道是想買古董?
陳誠、俞庭軍面子,必須得給。
“進(jìn)來吧!”
如果真的是買古董,看在兩人面子上,忍痛割愛,出讓一件小幾千萬的物件也不是不可以。
上億國寶,還是算了。
留著放在景區(qū)引流。
大勞駛?cè)胄^(qū),胡明罵了一句手下:
“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要你何用?”
自己出馬,一個電話的事。
瞅著不遠(yuǎn)處的小島,胡明罵到:
“媽的,一個白手套,這么裝逼。
還住小島別墅?!?/p>
前幾日,還只想搞幾件古董,就放過楊光樹。
現(xiàn)在景區(qū)開業(yè),好多大人物都到場。
胡明就有了想法。
也想摻一腳。
齊三殊20幾億買唐伯虎字畫,只給了一個億,小圈子誰不知道?
陳、俞兩家,倒不怕。
不會拿他怎么樣。
楊光樹景區(qū)推出的天價養(yǎng)生菜,養(yǎng)生酒。
他也通過特殊渠道嘗過,確實有微許效果。
長期食用,效果更佳。
這種好事,豈能錯過。
趁楊光樹還未與那些人見面,先捷步先登。
來到小島,胡明滿面笑容的跟楊光樹握手:
“楊兄弟,不介意我這么喊吧?”
胡明很是自來熟。
沒有一點京城公子哥的架子。
“胡少能這么叫,是我的榮幸。”
楊光樹可不會見面就認(rèn)哥。
誰知是敵是友。
胡明還算會做人。
沒有一來,就強取豪奪。
從手上摘下手表:
“楊兄弟,祝你景區(qū)開業(yè)大吉,生意興隆。
出門匆忙,這塊手表就當(dāng)是賀禮。”
楊光樹趕忙回絕:
“胡少,萬萬使不得,禮物太貴重,我不能收?!?/p>
“幾百萬的小玩意兒而已,楊兄弟不要嫌棄就是。”
一個拒絕,一個硬塞。
像鄉(xiāng)下老太太送客,硬塞禮物一樣。
胡明臉一板:“楊兄弟,看不起我是不是?
把我當(dāng)外人?”
沒轍,楊光樹只能勉強拿在手里。
手表很是燙手。
見面就給幾百萬,這特么怕是沖著我老命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