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東彈煙頭的動作極快，陸強的注意力全在艾青身上，所以他根本沒看見。直到崔老太被憋的面無血色他才感覺出不對勁，

“媽，你咋了？媽...你別嚇唬我。”

崔老太憋的滿地打滾，在邊上的艾青也害怕了，她忙抓住陳衛東的胳膊，

“哥，這可咋整啊？”

因為是在派出所里，不少警察也趕了過來。武俊義聽到消息也過來了，看見陳衛東還在，

“老領導，這是咋回事？”

陳衛東一攤手，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吃東西太急，卡住了吧。”

因為年代的關系，警察也不會救助窒息的人。陳衛東抱著肩膀喊了一聲，

“海姆立克急救法，用拳頭頂她的胃。”

陸強聽見這句話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弄，他看向陳衛東，

“你會？你給俺我媽整，趕緊的。”

陳衛東直搖頭，

“我可承擔不了這個責任，萬一你媽哏屁了，你不得賴上我？”

隨即陳衛東一琢磨，看了一眼邊上的艾青，

“這樣吧，我給你示范一下，你跟我學。”

陸強趕忙點頭，過去扶起了崔老太。陳衛東示意艾青過來，艾青臉色微紅，心中小鹿亂撞。陳衛東站在艾青身后，

“艾青，兩腿分開。”

這個動作本來沒啥，但是聽在艾青耳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但她最后還是按照陳衛東的指示，分開了雙腿，做彎曲狀。

陳衛東也把一條腿放入了艾青的胯下，

“艾青，坐在我腿上。”

艾青的臉更紅了。她雖然愿意，但卻不是在這么多人面前。陸強這時候還有心情吃飛醋呢，

“不行，我媳婦咋能坐你腿上？你換個男的。”

“不換”

艾青此時語氣強硬，

“誰是你媳婦？你說話過過腦子。我和衛東哥咋樣關你啥事？你不想學我們還不想示范了呢。”

崔老太此時不停的用瘦骨嶙峋的手撕扯陸強的衣服，眼瞅著就要完犢操了，

“好好好，你們弄，我告訴你青青，不要太過分，你將來可是我的人。”

這句話反倒是激起了艾青的逆反心理，表達能力差的人會在實際行動中努力證明自己的態度。

當她再次坐到陳衛東的大腿上時，故意的用臀部的豐腴滾動了兩下，以求找到切合和位置。

不僅是陸強，連周圍的警察們喉間都滾動了一下。陳衛東此時心里在罵娘，這小妮子真沒把自己當個男人，這么整一下多少有點難受。

陸強已經顧不得這些，他媽的腦袋已經耷拉下來了。他照著陳衛東的動作把一條腿放在了崔老太的胯下。

陳衛東此時把拳頭放在了艾青那平坦的腹部，另一只手掌蓋在拳頭上。

此時陳衛東覺得有些不妥。一般女人的這個位置應該是觸及不到胸前的偉大，但艾青就不是一般女人。

陳衛東的手臂剛想往下移，硬生生被艾青的手拉住，放回了原來的位置。看著陳衛東公然對自己的女人耍流氓，陸強的眼中像是能噴出火。

艾青就是故意的，她的身子她做主。陸強忍著悲憤在重復著陳衛東教給他的動作。崔老太猛咳了一聲，吐出一個煙頭，隨即昏死過去。

艾青看崔老太沒啥事了，拽著陳衛東的胳膊，

“哥，咱們走吧。”

陳衛東嘆了一口氣，心中叨咕，

“無妄之災，無妄之災。”

艾青和陳衛東走出派出所沒多遠就被抱著崔老太的陸強追上了，

“青青，青青，我一定會娶你的，這件事我家已經和你大伯娘說好了。我希望你要守婦道，不要和其他男人有不清不楚的關系。”

陳衛東終于聽不下去了，

“我說陸強，你媽和你爸是表哥表妹吧？咋能整出你這么個玩意呢？”

陸強退后了一步，氣的大鼻涕都淌下來了，

“你咋知道這件事？”

艾青本來這一宿被折磨得夠嗆，饒是如此也被陸強這句答復給逗樂了。

陳衛東不知道該說啥好，

“陸強，你走吧，你們家和艾青不合適。我也不想傷了和氣，你除了蠢一點也沒別的毛病。以后你們誰也別招惹誰，去吧去吧...”

陸強不服，還想說什么，此時崔老太的氣總算是順上來了，

“強子，咱們回去，找她大伯家算賬去。這么放浪的女人，咱們陸家不能娶進門。走，回去。”

艾青聽不得這老太太說自己放浪，剛想上去理論就被陳衛東擋住，

“走吧走吧，和他們能掰扯明白嗎？以后離他們遠點就完了。”

艾青“嗯”了一聲后跟上了陳衛東，

“哥，我媽不知道艾苗的事，我怕她受刺激，你千萬別給我說漏了。”

陳衛東自然不會多嘴，他被艾青拉回了她母親的住處，說明了原因后就要帶著艾母去鹿鳴山莊。

艾母拒絕了艾青，

“青，你自己走吧。媽這么大歲數了，一身病，身上還埋汰，哪能去人家大宅子里，讓人家厭棄。媽沒有用，他們不會針對我的。”

陳衛東結合以往的經驗，提出了反對意見，

“阿姨，您必須和我們走。艾青有危險，您也一樣。背后之人如果找不到突破口就會從艾青身邊的人下手。到時候您會讓艾青很為難。”

艾母還是有些不情愿，

“唉，我一個廢人，藥罐子，有時候連大小便都...”

“這算啥。”

陳衛東打斷了艾母的話，

“我雇兩個人專門伺候您，花不了多少錢。您和艾青有自己的住處，不用和別人住一起，咋樣，您還有啥顧慮？”

話都說到這份了，再推辭就有點不近人情了。艾母無奈的點點頭，

“衛東，那就謝謝你了。”

艾青一邊擦眼淚一邊幫她媽收拾東西。艾青不在屋的時候艾母問陳衛東，

“衛東，我不信這世界上有無緣無故的事情，你和姨說句心里話，你是不是稀罕我們家青？”

陳衛東一怔。怎么回答這句話？稀罕不稀罕都不對，

“姨，您別多心。不管將來如何，艾青和艾苗都是我陳衛東的親妹妹，親弟弟。我絕不會傷害他們，而且會一直保護他們。”

艾母點點頭，有淚水從她臉龐滑落。艾青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來接他們的車已經到了門口。因為艾母行動不便，陳衛東叫來了一輛救護車。

陳衛東正在組織人把艾母往擔架車上抬呢，院子里有破鑼似的嗓子就開了腔，

“你們都是哪來的？欺負我們老艾家沒人呢？”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道咋回事。陳衛東也把探詢的目光望向艾母，艾母聽見聲音后眼神黯淡了下去。里屋的艾青迎著聲音嗆了回去，

“大伯娘，你嗚嗷喊叫的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