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德烈市被全面封鎖了,軍隊挨家挨戶的搜查反抗軍。在喀山海運公司的辦公室里,倪剛正在和陳衛東密談,
“倪哥,那艘船現在的位置在哪?”
倪剛很謹慎,他到門口打開門往外面看了一眼,確認安全后才返回來說道,
“這艘船上的東西很燙手,都是北約的制式武器。很先進,但是可追溯性也非常強。”
陳衛東彈了一下煙灰,
“你的意思就是說,咱們不可能像以往那般大張旗鼓的把這船武器放到軍火市場上去賣?”
倪剛點點頭,
“一般人不敢要,想要賣的話只能犧牲一些利益?!?/p>
陳衛東拿起座機剛要撥號,倪剛阻止,
“不行,先別打電話。”
陳衛東不解,倪剛小聲說道,
“整個烏蘭國的通訊系統都處于被監視的狀態,你沒發現嗎?今年的蘇國極其不尋常,像是要發生什么大事?!?/p>
陳衛東當然知道,今年年底就是東歐發生巨變的日子,時間越來越近了,
“倪哥,我們回家的日子不遠了。但是我還沒有拿到回家的籌碼,接下來的日子可能要冒點險了。
你幫我在走私的武器里面挑揀出兩千把以上的**沙沖鋒槍,在碼頭的兩側豎起兩個鐵幕,到時候我有用?!?/p>
倪剛不知道陳衛東要干什么,既然沒和他解釋就說明暫時不需要他知道。倪剛去辦事了,陳衛東拿起了電話打給艾哈邁德,
“我的朋友,你下次來熬德烈是什么時候?你上次送給我的駱駝鞭非常有用,請再給我帶幾個。記得,要槍彈炮全套的?!?/p>
三天后熬德烈港口才解除了戒嚴,流氓和軍火販子熱情的擁抱在一起,
“陳,有什么好生意要關照我嗎?”
陳衛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完之后艾哈邁德陷入了思索,
“陳,這批武器如果賣到中東,肯定會被北約給盯上。到時候恐怕會給你我都帶來麻煩,不過...
也不是說一點辦法都沒有。如果把他們分散開來,弄得全世界哪里都有,那就沒有問題了。不過這涉及到資金回籠周期和成本問題?!?/p>
陳衛東把一只手掌搭在艾哈邁德肩膀上,
“老朋友,我急于出手。這船武器就在黑海上漂著呢,十分危險?!?/p>
艾哈邁德也不含糊,
“陳,我讓人去看一下武器成色,然后給你回信。”
一周之后,陳衛東在十分鐘之內接到了兩個電話。第一個是熬德烈州府為新上任的熬德烈駐軍最高長官舉行歡迎晚宴的邀請,
第二個就是艾哈邁德關于那船武器的報價,
“陳,武器非常非常的不錯。按原價出售恐怕是個天文數字,可是情況你也知道,我就不兜圈子了,七點五個億美幣。”
三天后,遠在新坡國的凌坤給陳衛東打來電話,
“家主,我是凌坤。我們收到了一筆來自土曼斯坦的第三方轉賬,資金的數目是七點一三億。”
陳衛東一皺眉,
“不對吧,應該是七點五億才對?!?/p>
凌坤解釋道,
“家主,國際貨幣區間的匯率是有差額的。如果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這筆資金一定是不符合開戶行所在地的法律吧?
這樣的話就需要走特殊渠道,這些渠道都是要收費的。就算了到了新坡國也需要再洗一次才能轉賬到港島的戶頭上。
自從您去蘇國以后,已經累計給新坡國的戶頭匯入了十多億美幣,加上這次的七個多億,我會一次性的通過特殊渠道匯入您在港島的賬戶。”
陳衛東聽著頭疼,
“你就說我現在有多少錢吧?”
凌坤沉默了一瞬,
“三天過后,您在港島的賬戶上將擁有將近二十億美幣的資產。按照現在的富豪排行榜,您將進入前十”
陳衛東笑的漫不經心,又說了幾句他就掛斷了電話。這些錢遠遠不是他的追求,他也不會再用捐款的方式回到祖國。
晚上的宴會很是無聊,新上任的熬德烈駐軍師長叫維克托,是個擁有閃亮眼睛和八字胡的男人,身高不到一米七。
當維克托的手和陳衛東握在一起的時候,眾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他們二人身上。陳衛東這陣子可算是名聲大噪,
身為少數裔族群的他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控制了熬德烈碼頭。他為人豪爽,揮金如土,基本融入了上流社會。
維克托目光深邃的望著陳衛東,
“你就是陳?久違了,來之前就有人和我提起過你?!?/p>
陳衛東保持著警惕,
“將軍閣下客氣了,像我這樣的小人物怎么能入得了將軍的法眼呢?”
維克托搖搖頭,
“能找到金帳汗國權杖的人怎么會是普通人呢?”
陳衛東剛想再客氣兩句,維克托不給他接話的機會,
“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和我沒關系。我是帶著任務來到熬德烈的,我代表的是莫思科的意志。
在場的所有人,也包括你,從今以后一定要嚴格遵守作為公民的本分。要是讓我抓住錯誤,我不會給任何人留面子?!?/p>
陳衛東松開了和維克托握在一起的手,依然保持微笑,
“將軍請放心,我一直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p>
維克托不再理會陳衛東,端著酒杯往別處而去。沉悶的酒會終于結束了,回去的路上陳衛東感覺惴惴不安,
他分明是第一次看見這個維克托,為什么他和自己說話好像是帶著很大的敵意?難道是因為送給查理那個金帳汗國王冠惹的禍?
第二天熬德烈碼頭就遭到了軍方的突擊搜查,搜出了不少來源不明的武器,也抓了不少工人。
陳衛東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更疑惑了。就算是維克托想要得到什么,那也得先把價碼開出來吧?這么直接下手的真沒見過。
下午的時候,陳衛東被請到了軍部。的確是請的,來人很客氣。一個陌生面孔的軍官坐在了陳衛東對面,米哈伊爾局促不安的站在陳衛東身邊。
軍官翻看著桌子上的記錄,
“陳,我代表熬德烈駐軍問你幾個涉及到烏蘭國安全的問題。首先,請你對自己的資產做出說明,
其次就是,你作為一個海外移民,在短短的時間內就當上了碼頭工會主席。這很不尋常,請你解釋。
還有,據我們攻占反抗軍據點之時抓住的叛軍供述,他們此次攻擊港口是為了一艘裝滿武器的貨輪。
很明顯,碼頭上并不存在這艘貨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