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東沒有其他辦法,與其像無頭蒼蠅一般瞎找,還不如抓住這個唯一的線索。內隱門弟子把溫陽帶進了一個隔間內。
陳衛東一個人站在甲板上焦急的徘徊著,只能聽見隔間內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真是一點都不夸張,只用了兩分鐘溫陽就被拖了出來。
內隱門弟子一抱拳,
“師叔,他扛不住,招了。”
弟子照著溫陽的臉就是一個正蹬,
“自己說。”
溫陽的眼中滿是恐懼,渾身不停的顫抖,
“我說,我說。嗚嗚嗚~。你妹妹就在船底其中的一個隔水倉里面,有個醫生正在給她做植皮手術...。”
陳衛東得到了妹妹的位置后轉身就跑,但是跑出了幾步他又回來了。他看著內隱門弟子,
“你們...是怎么做到讓他兩分鐘都撐不住的?這個很厲害,能不能教教我?”
弟子一拱手,
“啟稟師叔,這都是咱們內隱門的小手段。當年在祁家老祖那邊傳下來的,就是用鋼針扎那里...。
憑他是什么大羅金仙也是受他不住。這些小玩意四師叔那邊比我們厲害!”
四師叔?陳衛東一轉念就知道他們說的是倪輕羽。陳衛東感受了一下自己那個部位,受不了嗎這玩意?他讓弟子給他拿一根鋼針,他想玩一把。
內隱門弟子死死的抓住溫陽,陳衛東右手捏著銀針,左手掐著溫陽,
“啊~~~~~~~,我操你家八輩祖宗的...嗚~~~~~”
陳衛東一邊走一邊擦著手上的血,今天又學了一招,日后這招能派上大用場。他帶著內隱門弟子把船艙底下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
這回比較順利,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鐘就在一個隱蔽的小隔艙里面找到了妹妹。陳衛東進來一愣,因為躺在手術臺上的有兩個人,除了妹妹以外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女子。
她們倆都處于昏迷狀態,因為注射了麻藥。陳衛東雖然是大哥,也多有不便,他讓弟子去找倪輕羽。倪輕羽此時已經恢復了一些精神,
她進隔倉里給昏迷的鐵彤進行了全身的檢查。陳衛東焦急的在外面轉圈,妹妹要是有個什么閃失,回去怎么和母親交代?
沒過多一會倪輕羽就出來了,
“你妹妹沒事,看來手術還沒開始。做手術的人不知道為什么離去了,走得很匆忙!”
陳衛東長舒了一口氣,
“肯定是梁石硯這個老匹夫聽見船上的槍聲,因為害怕所以跑了。不要緊,跑不了,只要他沒死就一定在這船上。”
陳衛東讓內隱門的弟子去行李艙把他放在那里的三個大號拉桿箱拖過來,想要找到梁石硯還得靠梁文彬這個貨。
倪輕羽細致的看著散落了一地的各項體征數據和指標。陳衛東憐惜的摸著妹妹的頭,
“四師姐,我妹妹啥時候能醒?”
倪輕羽瞇著眼睛看數據,
“醒什么醒?想要解除你妹妹身上的毒癮現在是最好的時候?”
陳衛東一怔,四師姐原來和他說過,內隱門有一個秘法,可以解毒,但是過程有點不人道。那就是需要把毒癮轉嫁到另一個人身上。
陳衛東看著旁邊這個女人,想必這就是陳繼業的姘頭吧?這女人和陳衛東沒啥關系,所以他毫無顧忌,一把扯掉了蓋在女人身上白布。
果然,連著她大腿到胯部有一條很長很刺眼的傷疤,應該是燙傷。不過該說不說,這女人除了身上這點疤以外,還是挺有料的,
陳衛東瞬間又想起了倪輕羽的...,不如,還是不如師姐。滿臉齷齪心思的陳衛東轉頭對上了一雙澄澈又憤怒的眼睛,
“啪”
倪輕羽掄了陳衛東一個耳光之后就把白布又給女人蓋上了,
“老五,咱們師兄弟不隔心,我有啥說啥。你這人身上有幾點我不是很喜歡,我也不怕得罪你。首先就是你容易腦子一熱,無所顧忌。
你這樣干不成大事,還會連累很多人。再者就是不尊重女人,你這么一把撤掉別人的遮羞布,想沒想過這女人的感受?
為啥你妹妹的體面你看的那么重?都是人,我希望你以后做事情慎重。這個女人我不知道她是否有罪,所以不能在她身上下手,你去把那個石井紗織弄來。”
陳衛東被倪輕羽一頓臭罵之后若有所思,我不尊重女人嗎?我是不尊重壞女人,就比如說他現在手里拎著的這個石井紗織。
石井紗織身上中了幾十枚牛毛一般粗的銀針,沒有解藥的話到死她都動不了,但是她身上的感覺是在的。眼睛上的餐叉隨著動作不停的晃動,鉆心的疼。
陳衛東像拖死狗一般把石井紗織扔進了妹妹所在的隔倉,倪輕羽知道時間緊急,馬上動手做各種檢驗。最關鍵的是血型要吻合,
除此之外石井紗織身上還不能有任何傳染病,這個把毒癮轉嫁給別人的方法是需要換血的。陳衛東一直在隔倉里走來走去,弄得倪輕羽不能專心,她有些煩了,
“老五,這里有我呢,你去干你應該干的事吧。”
陳衛東沒明白,守著妹妹不就是他應該做的嗎?倪輕羽的面色有些冷,
“外面那群畜生你準備留他們過年嗎?”
陳衛東秒懂,該是除害的時候了。他說了一句“拜托”就走了。臨走之時他囑咐內隱門弟子嚴加看守此地,以防有漏網之魚來搗亂。
陳衛東來到了游輪上的宴會大廳,這里是開舞會的地方,很寬敞。內隱門弟子告訴陳衛東,被銀針麻痹的人有幾百人,都安置好了,沒有生命危險,
但是想要給他們解除麻痹狀態暫時沒辦法,需要大量的解藥,只有靠岸之后才行。陳衛東點點頭,看著如幾攤泥一般的沈星,梁文彬,還有溫雅。
這幾個人現在基本都剩下半條命,陳衛東之所以費勁巴力的把這幾個人帶上船是因為大陸那邊殺人是犯法的,這幫雜碎今天必須死。
內隱門弟子從外面把三個男人拖進來,兩個年輕的,還有一個老頭。陳衛東以為是梁石硯呢,結果人家告訴他這老頭是陳繼業的跟班。
此時的陳繼業十分狼狽,滿身的鮮血,肩膀上被溫陽砍掉了一塊肉還在往外滲著血。他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同樣倒在地上溫陽。
溫陽是被擒住的,而陳繼業則是沒躲過倪輕羽的暴雨梨花針,現在還處于麻痹狀態。陳衛東拿著解藥給陳繼業聞了聞,一股惡臭穿入鼻孔。
恢復清明的陳繼業抬頭看了一眼,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