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云霆道,“這是我跟他的事。”
明夏看著他,“能單獨談談嗎?”
齊云霆,“怎么?想求我?”
明夏擰眉。
剛要開口,孫非卻道,“既然齊總堅持,那就跟律師談吧。”
孫非帶著的律師上前。
齊云霆黑著臉,“一個下屬而已,孫總不僅親自跑一趟,還帶了好幾個律師?”
齊云霆說完看向曲耀,而后笑了笑,“看來長得好看,是有點優勢。”
孫非一聽臉都黑了。
明夏也有點無語,敢情齊云霆是誤會點什么了?
只有曲耀依舊清冷,不屑一顧,道,“要談快談。”
律師立馬做了個手勢,“齊總。”
幾人坐了下來。
曲耀去上洗手間,孫非跟了去,低聲道,“這齊云霆真是一言難盡!耀爺,您怎么安排的?”
孫非說著給他拿了支煙,曲耀接過,沉眉,“還挺想坐個牢。”
孫非嚇得給他點火的手都差點縮回去。
煙點好,孫非收了火機,猜到了,“您不會想...賣慘讓明夏...心疼吧?”
這倒是個好辦法。
賣慘示弱嘛,確實能博同情。
曲耀沒答話,只是抽著煙,好像有點糾結。
孫非還是第一次見曲耀糾結,要知道曲耀一直都是殺伐果斷,說一就絕沒有二。
曲耀跟明夏的事,上次在孟旭餐廳送走兩人后,孫非回去就聽他們幾個說了。
原來是那晚醉酒誤睡了,睡完后,曲耀就覺得是他的人了。
既然是他的人,肯定離婚跟他。
曲耀是直線思維,又固執霸道還有些偏執,認定的人事物,只有必須沒有萬一,如果,可能,假如,或許,這些字眼。
就是這么任性。
但現在孫非卻看到了猶豫糾結。
孫非,“這想法挺好。讓律師盡量搞到三五天,或者最多一周?這樣既不會太久,您又為了明,我是說夏姐,為了她坐牢,這…這得多感動!”
孫非想想都覺得,要換他,他肯定感動得痛哭流涕,以身相許!
再加上那個齊云霆那么渣,那明夏離婚概率更高了。
“而且…”孫非又道,“剛才夏姐分明想出手幫您說情,擺明也是站您這邊,畢竟您是為了她。如果…夏姐求齊云霆,齊云霆也不是個蠢的,搞不好就以離婚為條件了?”
孫非推測著,一激動便道,“爺,您這牢必須坐啊!”
曲耀看向他。
孫非:“……”
“坐得其所,絕對不白坐!”孫非兩眼放光,“等您一出來,咱估計就能直接辦喜事了!”
孫飛說得挺開心,曲耀拍拍他肩,“想把老板送進去的你還是第一人。”
孫非,“爺,我不是那意思。”
孫非辯解。
曲耀似笑非笑。
這邊。
齊云霆跟律師聊了會兒,他也叫了律師,他律師來了后,就雙方律師在聊。
齊云霆也想到了什么,點了支煙抽了口,看向明夏,“聊聊?”
說完起了身,明夏也起身。
齊云霆率先走到外面院子里,看著她。
明夏沒說話。
齊云霆微微瞇眼,“我現在實在看不懂你。”
明夏不冷不熱,“你需要看懂我什么?”
“也是。”齊云霆點點頭,“但我還是好奇。咱倆都鬧成這樣了,還不想離,你到底想要什么?說你愛我,我有點懷疑了。以前我深信不疑,但現在么…”
齊云霆說著眼眸更微瞇了些,“我覺得不是了。你都這么對我了,哪還有什么愛,痛快點,離了大家皆大歡喜。”
對此明夏很煩躁,皺眉就一個字,“不。”
齊云霆也煩躁,猛吸兩口煙,換個了說法,“曲耀跟你的情分大家心里都清楚,親人,兄妹。這次他為了你,吃官司,蹲大牢,你要不想他遭這趟罪,留案底,那就同意離婚。我可以補償你。”
明夏直言,“你死了這條心吧,除非我死,否則,不離。”
聞言,齊云霆眉頭瞬間皺成一團,“你!你…到底為什么?”
齊云霆都被搞蒙了。
明夏不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道,“你要小題大做,那就好好打官司,打完了再說。最多,我也陪他一起蹲監獄。”
齊云霆擰眉,“你一起?”
明夏勾唇,“對啊。我去把你的秦愛打一頓,打斷個三五根肋骨,我不就跟他一起蹲監獄了?”
齊云霆瞬間氣得吐血,狠狠丟了煙頭,“你敢!”
明夏根本不搭理他,轉身就走。
齊云霆糊涂,不解,又很疑惑。
看著她決絕的背影,心里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完全變了個人。
以前她怎么可能這樣對他?
如果她是因為想通了,那為什么又不放手?
明夏背影消失在視線中,齊云霆深吸一口氣,突然有個念頭在腦子里涌起。
那個不顧一切深愛他的明夏好像…死了?
這是什么詭異的念頭?
齊云霆急忙甩甩頭,這肯定是她的新花招!
欲擒故縱!
全都是演的!
原本對他好的不得了,現在突然變這樣就是…讓他產生落差,生出悔意!
休想!
齊云霆進了屋子后,他的律師上前低聲,“齊總,對面幾個律師都是行業最頂尖的。真要上法庭,恐怕…討不到什么好,最多,可能判個拘留,進不了監獄。”
齊云霆擰眉,不過想到是孫非帶來的律師也心下了然,問,“能拘留多久?”
律師有些為難,道,“三到五天。”
這根本算不了什么,現在酒駕都要拘留十四天。
三五天拘留而已,不算什么大事。
齊云霆怒氣上涌,“才這么點?”
律師低頭,“抱歉,盡力了,對方律師可是在商場上都百戰百勝的大神,極善詭辯,搞不好到時候還得讓您出點精神損失費。”
齊云霆聽了這話差點沒吐出一口血,道,“憑什么?他先動手。那我的傷他不用給醫藥費了?”
律師,“肯定要給,一碼歸一碼。但意思就是…您也討不到太多好。”
齊云霆問,“這算案底嗎?”
律師答,“算肯定算,但…傷不到什么根本。對方律師一定會咬死了說你先出言侮辱攻擊,所以他家當事人才動的手。
他家那個當事人又不肯說你到底說了什么,有可能法庭上法官要問您,怎么說您想好了沒?是說實話,還是…”
齊云霆氣得扯開衣領,“我都忘記了,說什么說。”
律師,“那對方正好一口咬死您說了極為惡劣的言語攻擊,到時候他們想說什么便說什么,哪怕您沒說過。”
齊云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