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夏急忙推開他,回身坐正,八風不動,“開車回家吧。”
曲耀雖看不到金光,也聽不到她跟殘魄說什么。
但她來不及拉光幕屏蔽他,所以她打出神力的動作曲耀能看到。
無奈下她才抱住他,不然曲耀大概會覺得她有病,對著空氣揮手彈指。
曲耀深吸一口氣,看著她,似乎不解話題轉移得這么突然,也不理解她剛才的主動擁抱。
曲耀發動車,眉頭皺著,單手控在方向盤上,片刻后也不糾結了。
重點不在為什么,而在主動抱了他,還很急切。
曲耀唇角微微揚了起來,伸出另一只手試圖去牽她。
沒想到明夏卻躲開,拒絕了他。
曲耀陡然擰眉,沉默。
他冷臉沉默的樣子挺嚇人。
半響后,他聲音冷若冰霜,“不給我個解釋嗎?”
明夏:“....”
解釋?
怎么解釋?
解釋不了一點。
頭疼。
明夏干脆閉上眼,一本正經,“我最近...突發奇想特別想當演員,或者...作家。腦子里總是有劇情畫面,情不自禁就...想模仿。”
這話純屬胡說八道!
但除了這樣胡扯,別的她也想不到。
聞言,曲耀轉眸看了她一眼,更加沉默。
明夏閉著眼,臉色有些發倦。
她有點心虛沒好意思睜眼,還有就是確實疲累了。
她神魂和這具身體融合得好像并不好,用完神力后,感覺很累,像被抽干,想睡覺,厭厭的。
她沒睜眼,所以沒看到曲耀冷眸里的擔憂和凝重。
曲耀凝了她幾秒才撤開眼神,“嗯,知道了。”
將她送回別墅時,明夏已經睡著了。
曲耀打開車門叫了她兩聲也沒叫醒,干脆將她抱出車里。
把她抱回臥室,放到床上,她也依然熟睡著。
曲耀皺眉,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看著她。
看了好一會兒,他傾身過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這才抽身。
出了臥室曲耀關上房門便拿出手機給孫非打電話。
“爺。”孫非接起。
曲耀聲音微沉,“幫我預約個心理醫生,還有精神科醫生也找個專業的。”
孫非大吃一驚,“您…”
“去辦就是了。”曲耀打斷他的話。
“是。”孫非只能應下。
“要快,要最好的。”曲耀掛電話前道。
“是!”
曲耀有些懷疑,明夏是不是被刺激過度,也不知道是心理還是精神上可能出了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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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康問了齊云霆,齊云霆說今天留宿公司。
下班時間到后,陳康不用送齊云霆,就自己回家了。
孫非找的人就在公司外面蹲著,早把他信息摸得一清二楚。
陳康開動車,車里的人收了望遠鏡,“齊云霆沒出來。讓二號那邊跟著這個陳康。”
“是。”駕駛位上的人答。
打完電話,駕駛位的人道,“老大,這齊云霆不出公司了?”
拿著望遠鏡的男人拿出煙盒,遞給他一支,“不出就在公司收拾。”
駕駛男接過煙笑了笑,“嗯,得麻煩點了。”
望遠鏡男伸手在他頭上拍了下,“給三爺辦事說什么麻煩!”
駕駛男,“哪敢啊!馬上辦他!”
不多時,陳康回到小區,剛下車就有人迎面走來,“陳康。”
陳康見這人眼生,“你是?”
“有筆生意想跟你談。”
陳康皺眉,作為齊云霆私助,自然會被人打主意。
不過陳康還算衷心,也有些身手。
陳康,“什么生意?”
那人,“借一步說。”
陳康沒多疑,他不會出賣主子,但也想知道來人找他談什么生意,打的什么主意。
陳康跟著去了,剛上了對方的車就被人用黑布袋罩住頭。
陳康大驚,還沒來得及反抗便被一頓狠狠暴揍,打的哀嚎連連痛不欲生。
到后面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這些人很專業,專挑痛處打,不致命。
直把陳康打得半死不活才收手。
陳康疼得發抖,強撐著問,“你們是誰派來的?我哪里得罪你們了?!”
一人啪聲點了支煙,吐出煙圈,哼笑,“你得罪了你不該得罪,也得罪不起的人。”
說完將煙頭滅在他胳膊上。
“啊啊啊啊!”陳康被燙得殺豬般大叫。
那人隔著黑布袋拍拍他的臉,“這海城可從來不是你主子說了算,你主子沒見過世面,以為他能只手遮天,倒是連累了你。”
陳康大口喘氣,那人又道,“不妨轉告你主子,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讓他夾著尾巴做人。”
對方狂得很,還離間誅心,陳康實在想不到齊云霆得罪了誰。
之后對方一腳將陳康踹下車,等陳康忍痛揭下黑布卻早就看不見對方蹤影。
同樣被揍的人還有齊云霆。
齊云霆從未想過他在公司也會遇到這種事。
公司有監控有安保,卻是有幾個蒙著臉的人闖進了他辦公室,如入無人之地。
齊云霆當即大驚,“你們是誰?”
說完按下警報,誰知,警報毫無動靜。
齊云霆面色一沉,罵了聲,心下知道對方不簡單!
但知道已經晚了,幾人上前,黑布套上他的頭就是一頓暴揍。
揍得他蜷縮在地后根本起不來才離去。
察覺到這些人都走了,齊云霆才撐著劇痛扯下黑布立馬報警。
很快警車就到了公司,齊云霆也被送去了醫院。
齊云霆也被打得挺慘,尤其是臉上鼻青臉腫,再也沒有那矜貴威嚴的模樣,有些滑稽。
他陰沉著臉坐在病床上,面對一臉為難的警方臉色更陰郁。
警方說,安保系統被提前破壞,安保人員被提前打暈。
重要的是公司監控也被破壞,沒有一點線索。
現場也沒有指紋足跡,完全無從下手。
只能說明對方來頭不小且專業。
又或者說,是齊云霆不知道在哪里被揍了,報假案說自己是在公司被人襲擊了。
說完,領隊上前拍了拍齊云霆的肩,“齊總,你怕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物。”
齊云霆眉眼陰沉地能擰出水,沒有回答,卻在思索能惹到誰,會惹到誰。
思索一陣也沒結果。
見他沒吭聲,領隊道,“還得麻煩您跟我去一趟警局做個筆錄,順便也可以提供一下您認為的作案對象。”
這種事他認為有什么用,商場上對家多著呢。
上個月才簽了合同合作愉快,這個月就可能因為合作上一點不合,私下泄憤。
齊云霆道,“算了,不立案了。”
領隊點點頭,“行。”
警方走后,齊云霆給陳康打電話,“在哪里?來圣亞醫院一趟。”
陳康,“齊總,有什么事嗎?我也在醫院。”
齊云霆擰眉,“你在醫院做什么?”
陳康,“我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