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昨晚喝醉說啥了?”我忐忑地詢問蕭景妤。
不出所料,蕭景妤直接把一卷衛生紙扔我臉上來。
我趕緊關門逃走。
過了一會,洗手間里傳來了沖馬桶的聲音,隨后,蕭景妤就一臉不悅地走了出來。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句話也不敢說,生怕她還在為剛剛我看她上廁所的事生氣。
不過好在她沒生氣,自顧自地回了臥室,換好衣服后才出來。
“昨晚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不記得了?”蕭景妤問我。
我緩緩地搖了搖頭,說:“不記得了。”
蕭景妤撇了撇嘴,說:“你昨晚打電話讓我去接你,還哭著求我,我到了那里之后,就看到你趴在桌子上。”
“那我說啥了?”我緊張地問她。
“說了挺多胡話的。”蕭景妤說這話的時候,撩了一下鬢發,眼神也有些閃躲,好像在刻意隱瞞著什么。
我心里卻咯噔一下,生怕自己說了什么特別重要的秘密,便追問蕭景妤:“我到底說什么了啊?你快點告訴我!急死人了!”
“哎呀,你煩不煩?你自己說的話記不住了,跟我發什么瘋啊?”蕭景妤突然跟我發起脾氣來,臉還特別紅,也不知道是因為氣的還是因為別的。
我茫然地看著蕭景妤,問她:“你生氣了?”
“沒有!”蕭景妤沒好氣地說。
但她的樣子明顯是生氣了,但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生氣,明明我也沒問什么過分的問題啊!
“想不起來就算了,我要洗衣服了,你去上班吧。”蕭景妤對我說完,去臥室將床單跟舊衣服全抱了出來。
我問她:“你不上班嗎?我見你好多天都沒去公司了。”
蕭景妤說:“我請假了。”
“請了這么多天嗎?”我問。
蕭景妤看了我一眼,說:“你問這么多干嘛?”
“沒,就是好奇。”
“別好奇,好奇是喜歡的開始。”
我打了個冷顫,說:“那還是算了,我還想多活幾年。”
蕭景妤哼了一聲,將舊衣服跟床單扔進衛生間里,掐著腰,沒好氣地問我:“你什么意思?”
“沒啥意思,就是……一般男人也駕馭不住你,哪個男人敢喜歡你,那指定得折壽。”我小心翼翼地說。
蕭景妤撇了撇嘴,有些不悅地說:“我怎么了?怎么就折壽了?怎么感覺你話里有話?你是說我有病嗎?還是說我臟?”
我連忙搖頭擺手,說:“不不不,我沒這個意思!你太優秀了,一般男人駕馭不了你。”
“為什么一定要駕馭我呢?難道就不能和我舉案齊眉,相濡以沫嗎?”蕭景妤質問我。
我愣了一下,說:“你想要相濡以沫的感情啊?”
“幾乎沒有女人不想要這樣的感情。”蕭景妤說。
我笑了一聲,說:“我還以為你想要錢呢。”
蕭景妤說:“就因為我是江碩的情人?”
“不為錢你為啥去當江總的情人呢?”我問蕭景妤。
蕭景妤眼神復雜地看著我,說:“如果我說,我是被逼的,你信嗎?”
“他拿什么逼你的?”我問。
“他沒逼我,但是生活在逼我。”蕭景妤說。
我笑了笑,說:“還是為了錢嘛。”
蕭景妤有些惱火,說:“在你們男人眼里,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就一定是拜金的,是嗎?”
我說:“我沒說漂亮的女人都拜金,但是漂亮是需要金錢來維持的。
“如果這個漂亮的女人自己有錢還好,如果她沒錢,那她肯定不會找,甚至都看不起一個和她同一層次的男人。”
蕭景妤笑了,說:“你覺得我是那種很low的女人嗎?別拿我和她們比,我沒錢我會自己想辦法賺,她們沒錢只會去坑別人。”
我點了點頭,說:“那倒也是,她們都是坑和她們一個層次,一樣沒錢的男人,敲髓吸血,榨干別人的價值。你不一樣,你專坑有錢人。”
蕭景妤笑了,但好像是被我氣笑的。
她點了點頭,但是表情卻十分的不開心。
“首先,我沒有坑任何人的錢,我的每一分錢都是我靠自己的努力掙來的。
“其次,江碩那屬于偷雞不成蝕把米,我跟他要的錢,只是我的補償金而已。
“最后,那一晚你在酒店遇見我,是因為我確實遇到事了。”
聽了蕭景妤的解釋之后,我也笑了,甚至還對蕭景妤的不坦率深感鄙夷。
拜金就拜金,當小三就當小三,怎么還又當又立呢?
我對她說:“那你為什么要讓江總跟他老婆離婚呢?”
“我什么時候讓江碩跟他老婆離婚了?”蕭景妤一臉茫然地看著我。
“你還裝!那天你給江總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旁邊我什么都聽到了!”我大聲說。
蕭景妤直接拿出她的手機來,將她的手機扔給我,說:“來,你查,查那天的通話記錄,看看我什么時候給江碩打過電話。
“我跟江碩的通話,全是他打給我的,我從來沒有主動給他打過。”
我說:“我又不知道你手機的密碼。”
“跟我家門鎖密碼一樣。”蕭景妤回答我。
我撇了撇嘴,將密碼輸入,解鎖了她的手機,然后點開了她的通訊記錄,發現通訊記錄里有她和江總打電話的記錄,但是全都是江總打來的,沒有一條是蕭景妤打出去的。
我深感奇怪,我記得那通電話是在幾天前打的,我當時就在江總的辦公室里,就站在江總身邊,江總還開了免提,我聽得一清二楚。
可是,現在蕭景妤的通話記錄里卻沒有她打給江總的記錄,這是為什么?
“你肯定把通話記錄刪了,或者你用另一部手機打的。”我推測說。
蕭景妤氣笑了,掐著腰,說:“我要是把通話記錄刪了,或者用另一部手機給江碩打電話,讓他離婚娶我,我出門被車撞死!”
我被她那惡狠狠的樣子嚇到了。
這毒誓也太狠了,完全不像是裝的。
不對,我不能信,女人是最會演戲的,是最會騙人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我將信將疑地看著蕭景妤,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我為什么這么在意這件事的真假呢?這件事的真假跟我有什么關系呢?知道這件事的真假對我有什么好處嗎?
我懵了,甚至一開始都沒意識到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在意這件事的真假。
關鍵是,蕭景妤也沒覺得這件事奇怪,甚至還在一個勁地向我解釋證明,這是為什么呀?
難不成,我喜歡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