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胖子那崩潰咆哮的樣子,我仿佛看到了某個時間段的自己,不由得嘆了口氣。
“你去酒吧和夜總會找愛情,怎么可能找得到?
“我也曾愛而不得,但是這不是我的錯,也不是你的錯,而是我們都選錯了人。
“愛情的起點,不是愛,而是篩選,真正愛你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一直花你的錢呢?
“你要做的,是換個環(huán)境,然后捯飭一下自己,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陰郁,這樣才會有女孩子喜歡你。
“不要因為一時的……”
“你他媽閉嘴吧!跟我講大道理,你配?老子懂得比你多得多!”
胖子直接打斷了我的發(fā)言,甚至以更憤怒、更銳利的語言回應我。
“你們都勸老子放下放下,但是你們都他媽擁有過,所以才放得下!
“可我呢?我都沒擁有過,談什么放下?
“我就是喜歡年輕女孩的**!我就是喜歡白花花的大腿!我就是喜歡聽她們在我耳邊的呻吟聲!
“我不要我那個黃臉婆老婆!我要跟我喜歡的女孩在一起!操!!”
看到胖子再次發(fā)飆崩潰,我知道,他的性格早已扭曲且走入極端。
他認為自己愛而不得是因為那些女人膚淺,是因為這個世界不公,卻從未想過,他這樣的人,連同性都不愿意跟他當朋友,更何況異性呢?
連朋友都做不成,又談何女朋友呢?
愛而不得,本就是人生常態(tài),你怎么就知道那些夜夜當新郎的男人,心里面有沒有一個愛而不得的女人呢?
或許他們也曾純情過呢?或許他們只是用身體上的快感麻痹心靈上的傷痛呢?
這些都不得而知。
至于享受青春,每個人都是不同的,有的人生來就有一張好看的臉,生來就能獲得大批女孩子的追捧喜愛,這是刻在基因里的東西,沒法更改。
更何況,青春期的男女什么都不懂,只是遵循著基因的召喚與吸引,然后靠近彼此,去享受荷爾蒙帶來的快感,他們懂什么青春不青春,享受不享受,愛情不愛情的呢?
人,是無法同時擁有青春和對青春的感悟的。
大家都是動物,自然也遵循著動物的本能,尤其是在什么都不懂的年紀,自然也就順應著基因的召喚與渴望去行事了。
至于他說,憑什么他只能玩別人玩剩下的,那也是因為人在不同階段有不同的感悟。
或許一開始那些女孩,甚至是你我,都只要最純粹的刺激和**。
可是,隨著閱歷的增加,隨著經(jīng)驗的積累,大家愛過了,痛過了,才會明白什么才是真正適合自己的,才會明白什么是遠超外貌的價值,什么是比外在更珍貴的東西。
這不是誰玩誰,誰又玩了誰,誰最后剩下了誰的問題,而是成長、感悟,以及覺醒的問題。
年輕,就是最好的試錯成本,不要害怕犯錯,因為你犯的每一個錯都會成為將來邁向成熟的腳印。
當你回頭看時,或許會發(fā)現(xiàn),那些腳印在夕陽下閃閃發(fā)光,像是海邊沙灘上的金沙粒,粘在了你的腳底,隨著你一起邁向夕陽與遠方。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目前這個時期的我,尚且年輕氣盛,自然不會去想那么高深的問題。
我只知道,女人的身體是軟的,是溫的,是熾熱的,也是涼絲絲的。
她可以是平靜的湖水,也可以是洶涌的浪濤,她可以是虛懷若谷,亦可以是高山仰止。
女人,是一本值得深入去讀的書,至于這本書的結局是什么,那就要看男人用筆在里面寫下了什么故事了。
我嘆了口氣,說:“可你現(xiàn)在不是有錢了嗎?你去酒吧,直接找一個看對眼的帶走不就好了?
“你要覺得酒吧里的臟,你可以去大學門口,最好是大專或者技校,去那里包養(yǎng)女孩。
“實在不行,你開個公司,招聘應屆大學生,然后找個看對眼的,用細節(jié)去打動她,在她心里種下你的影響,不就好了?
“明明那么多辦法,你為什么偏要選擇這種惡心人的方式呢?不僅害人,還犯法!”
胖子卻說:“我要的是掌控,我要的是完完全全聽我話的女人!
“我要她趴著,她就得趴著,我要她撅起屁股,她就得撅起屁股!
“我不要那種花著我的錢還一副看不起我的樣子的女人!我要的,就是現(xiàn)在這種怕我,聽我話,一看到我就腿軟的女人!”
看到胖子那近乎癲狂的眼神,我就知道,他被劉洋給影響了,而且影響得特別深。
劉洋也喜歡這種掌控感,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
就像是那晚劉洋給郭汶鑫塞了東西,還讓我玩遙控器一樣。
這種對權力畸形的追求,何嘗不是一種癲狂?
我很慶幸當時心存良知,沒有讓劉洋蠱惑,不然,我可能也會變成那些強迫郭汶鑫的人當中的一員。
人性經(jīng)不起考驗,連我自己都怕自己經(jīng)不住考驗。
所以,有時候還是不要去挑戰(zhàn)自己的軟肋了,不然你或許會一時爽,但后續(xù)你會越來越討厭自己。
這時,郭汶鑫換好衣服出來了。
她來到我身邊,輕輕地挽著我的胳膊,但是卻沒和我的胳膊貼在一起。
兩條胳膊雖然是挽著的,但是中間卻隔了很大的空間。
這似乎是因為郭汶鑫想要接近我,但是又礙于某些邊界感與距離感,亦或是別的因素,所以選擇了懸空著挽胳膊。
但不管是哪種心理,這都是一種主動示好的表示,說明在她心里,我早已不是一個普通朋友這么簡單。
“走吧。”郭汶鑫輕聲說。
我點了點頭,看著雙眼血紅,表情猙獰的胖子,說:“我記得你叫李凡來著,對吧?明天我會把你的手機交給劉洋的,記得去拿。”
李凡憤怒地瞪著我,而我則默默地帶著郭汶鑫出了門,并把門關上。
那雙怨恨的眼睛,隨著客房的門關閉之后,消失在了我的視野里。
郭汶鑫懸空挽著我的胳膊,和我一同走到了電梯口,并一起下了電梯。
突然,電梯顛簸了一下,郭汶鑫像是驚弓之鳥一樣,尖叫了一聲,直接撲進了我的懷里,懸空挽著的胳膊也徹底靠在一起。
“怎……怎么了?”郭汶鑫怯生生地抬起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