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商郁落在她腰上的力道穩(wěn)得要命。
他仿若未聞,專心致志地在她唇上輾轉(zhuǎn)纏綿,門鈴聲還在持續(xù),溫頌推了推他,給自己掙扎出一點(diǎn)呼吸的空間,“有人……”
商郁幽深雙眸被欲色浸透,捏著她腰間的軟肉,手緩緩?fù)希治巧纤拇剑安还芩麄儭!?/p>
嗓音啞得不行,又欲又好聽。
半天沒人開門,門外的人逐漸失去耐心,改成了拍門,還隱約伴隨著疑惑的聲音。
“怎么回事,郁哥忘了我們今天要來?”
“不會(huì)。”
這道,是周聿川的聲音。
溫頌下意識地有些慌張失措,水眸望向商郁,“周聿川他們來了……”
“那又怎么樣?”
商郁又親了她一下,臉上劃過冷戾,抬起她的下頷,“這么怕他知道你婚內(nèi)出軌?”
“不是……”
她只是覺得尷尬。
周聿川在外面按門鈴時(shí),她卻在他懷里。
——哥哥懷里。
但落在商郁眼里,就是怕周聿川發(fā)現(xiàn)。
商郁往前半步,將人更加完全地圈進(jìn)自己的身體范圍內(nèi),冷笑著逼問:“是我吻技好,還是他?”
“……”
溫頌不知道他是什么腦回路,“這都哪兒跟哪兒,我只是覺得……”
她話還沒說完,突然傳來輸密碼的聲音。
對方輸入得很快。
眼看要輸?shù)阶詈笠晃粩?shù),溫頌拔腿就要跑,被商郁一把拉回去,凝視著她的雙眸,非要問出一個(gè)答案:“回答我。”
溫頌?zāi)橆a緋紅,心臟飛快跳動(dòng)著,一咬牙,敷衍開口:“你!你的好,你的最好。”
反正,她和周聿川從來沒接吻過。
這都還是她的初吻,她怎么對比。
商郁似滿意地勾了下唇,手上的力道松了,眉梢輕挑,轉(zhuǎn)身去開家門。
溫頌扭頭就鉆進(jìn)了衛(wèi)生間,關(guān)上門,不停深呼吸壓下自己的緊張。
商郁擰開家門,瞥向門外幾人,漫聲開口:“怎么來這么早?”
岑野笑嘻嘻地開口:“這不是想著來看看嫂子嘛。”
前天深更半夜,商郁突然在群里扔了個(gè)炸彈。
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他要談女朋友了。
所以,他們幾個(gè)想著今天來早點(diǎn),看能不能碰到商郁的女朋友。
岑野拎著東西往里進(jìn),而后突然像見鬼了一樣,猛地回頭看了眼商郁,“郁哥,你嘴上……”
其他幾人聞言,也紛紛看向商郁的嘴角。
曖昧無章的口紅印。
處處都宣告著適才屋子里發(fā)生過什么。
霍讓挑眉,給商郁遞了個(gè)眼神,“難怪說我們來得早,敢情是弟妹真的在?”
周聿川完全不意外。
上次在樓下停車場碰見,商郁那副樣子,明顯就是在等喜歡的人。
以他的種種條件,再加上他手段也強(qiáng)勢,不會(huì)他有拿不下的女生。
過去十來年,他沒談對象,僅僅只是因?yàn)椴幌攵选?/p>
不過,周聿川倒是好奇,他能看上,并且這樣放在心上的,是什么樣的女生。
周聿川笑了下,問:“是你上次在樓下等的那個(gè)女生?”
“嗯。”
商郁沖他微微頷首,沒理另外兩個(gè)人。
而后,后知后覺地伸手揩了下唇角,瞥見指腹染上的那抹紅潤,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唇角。
同是男人,周聿川一眼看出他是動(dòng)真感情了,打趣道:“快喝上你的喜酒了吧?”
“不好說。”
商郁單手抄兜,給他們一人丟了瓶冰啤,意味深長地開口。
岑野接過,打開易拉罐,喝了一口,嬉皮笑臉地調(diào)侃,“為什么不好說?還有不想嫁給你的女生嗎,還是說,郁哥,你搞上有夫之婦了?”
溫頌開門出去,聽見的就是這么一句話,腦袋都空白了一下。
“誒,嫂子真在啊?”
岑野和兩個(gè)哥們不約而同地起身,朝衛(wèi)生間的房間看過來,看見溫頌,臉上皆是劃過失望。
溫頌緊張地一一和他們打過招呼,“岑野哥……”
“小溫頌,”
岑野見他出現(xiàn)在商郁家里,一點(diǎn)都不奇怪,“終于和你哥和好如初了?”
溫頌正在絞盡腦汁想著自己出現(xiàn)在這里的緣由,聽他這么問,忙不迭點(diǎn)頭,“是、是啊。”
“小頌已經(jīng)來了?”
是周聿川的聲音。
溫頌聞聲望去,就看見周聿川朝這邊看過來。
因是朋友私下的聚會(huì),他穿得休閑,但依舊清雋俊朗,而沈明棠,就站在他的身側(cè)。
這還是他第一次,堂而皇之地帶著沈明棠參加和朋友們的聚會(huì)。
像是一種宣告。
不過,她一點(diǎn)都不介意,很快她就能拿到離婚證了。
溫頌笑了下,“對啊,我就住在對面,來給我……哥哥暖個(gè)房,沒問題吧?”
聽見從她嘴里難得冒出“哥哥”兩個(gè)字,商郁嘴角不著痕跡地翹起。
霍讓一眼看破這兩人之間的事兒,適時(shí)地插進(jìn)話題,替溫頌打圓場,“當(dāng)然沒問題。”
“就是就是。”
岑野早就盼著她和商郁和好如初了,又八卦地和溫頌打聽,“小溫頌,你嫂子呢?是不是在房間里,你去叫出來一塊玩兒。”
溫頌求助地看向商郁,尷尬得快要摳腳了。
她總不能說,壓根沒有什么嫂子,商郁嘴上的口紅印是她弄上去的吧。
商郁接收到她的眼神,卻無動(dòng)于衷,只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似要看她怎么和旁人解釋,她與自己的關(guān)系。
見他視若無睹,溫頌微微一笑,索性瞎說:“沒嫂子了,他剛才被甩了。”
“?”
岑野等人懵了,“不是才在一起沒多久嗎?”
“對啊。”
溫頌沒弄得太清楚,以為他們說的是商郁剛分手的那個(gè)前女友,反正張嘴就是胡編造謠,“我剛過來的時(shí)候,看他嘴上還有口紅印,應(yīng)該是分手吻吧。”
在場的幾人,頓時(shí)笑開了,揶揄地看向商郁。
堂堂商家太子爺,剛談上沒兩天就被人甩了?
商郁聽見這話,胸腔發(fā)出一聲笑,氣笑的,舌尖抵了抵腮幫,問:“我只聽說過分手炮,你上哪兒整出來個(gè)分手吻?”
“挺時(shí)髦?”
他盯著溫頌笑問。
分手炮。
從他嘴里說出來,溫頌瞬間想偏了。
溫頌還沒說話,岑野視線掠過商郁勁瘦有力的腰際,突然和溫頌道:“你哥和你嫂子不可能分手了,人兩口子鬧著玩呢,都是情趣。”
溫頌疑惑,“啊?”
岑野朝商郁抬了抬下頷,“你看他今天那根皮帶,壓根不是他平日里會(huì)買的牌子,一看就是別人送的。”
“而且,你知道什么關(guān)系才會(huì)送皮帶嗎?”
溫頌聞言,這才發(fā)現(xiàn),商郁今天那根皮帶,是她上次賠西裝的時(shí)候送的。
她嘴角的弧度變得有些僵硬,“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然是男女朋友啦。”
岑野嘖嘖兩聲,說得頭頭是道:“不然,誰會(huì)好端端送一個(gè)男人皮帶?”
……
溫頌下意識朝商郁看了眼,只見他目光戲謔,全然沒有替她解圍的意思。
她不自在地輕咳一聲,“這,這樣啊。”
話還沒說完,沈明棠眼神怪異地掃過她的雙唇,不知想到什么,忽而扔出一枚驚雷。
“誒,小頌,你今天的這個(gè)口紅顏色,怎么和剛剛蹭在商總嘴上的特別像,好像一模一樣。你不會(huì)就是商總的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