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決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霍京澤緩步走近,半蹲到母親身前,輕聲安撫:“媽,我剛已經(jīng)給阿讓打電話問過了。他說剛才的溫小姐,自小就是在商家長大的。她應(yīng)該不會是小五,但是您如果喜歡她,那以后,我讓她有空了多來陪陪您,好不好?”
姜南舒眼淚止住了一些,“真的?”
霍京澤點點頭,“當(dāng)然是真的。”
慶功宴臨近尾聲時,溫頌幾人才準(zhǔn)備離開。
江尋牧見時間不早了,和溫頌提議道:“佟霧還喝了酒在車上,你和她早點回去就行,我送老師。”
“好?!?/p>
下了樓,溫頌在電梯里和他們分開。
她的車,停在酒店的露天停車場的,江尋牧的在地下車庫。
溫頌走到車門,剛要拉開車門,只見適才拉著她在消防通道里的男人遠(yuǎn)遠(yuǎn)走了過來。
男人身姿頎長,領(lǐng)帶扯得松松的,襯衣頂端的紐扣也隨意解開兩粒,整個人顯得隨性又禁欲。
他在消防通道里說的那句話,冷不丁闖入溫頌的腦海,溫頌咽了咽口水,想快點開車溜之大吉。
誰曾想,剛系上安全帶,副駕駛的車玻璃就被男人的指關(guān)節(jié)敲響了。
溫頌打算裝作聽不見,一旁睡得死沉的佟霧卻突然迷糊地睜了睜眼,降下車玻璃,看清車外站著的男人時,她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商郁挑眉,“佟小姐也在?”
“我……我可以不在?!?/p>
佟霧滿腦子都是,他是溫頌的男朋友,于是麻溜地下車,讓出副駕駛的位置。
坐進(jìn)后排后,還沖溫頌眨了眨眼。
一副“你看,我多識趣”的模樣。
商郁也沒有客氣的意思,衿貴的脊背一彎,就進(jìn)了副駕駛。
回到家門口,佟霧更識趣了,頭也不回地自己回了家。
留溫頌一個人在電梯間凌亂。
難道,真的要幫商郁……
溫頌閉了閉眼睛,想著怎么找理由回家時,男人清越的嗓音就從頭頂砸了下來,“對了,霍夫人的雙腿,嚴(yán)不嚴(yán)重?”
“有些嚴(yán)重……”
溫頌剛說到一半,男人推開了2202的門,神色一本正經(jīng),“進(jìn)來說,我想做一下。”
溫頌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心思也都在霍夫人的病情上,以為他是不想站著,點點頭,“哦,好吧。”
商郁和霍讓是好哥們,他這么問,可能是霍讓托他來問的。
她年紀(jì)輕,霍家心里沒底也正常。
溫頌邁步走進(jìn)去,一邊換鞋,一邊啟唇道:“說嚴(yán)重吧,是嚴(yán)重,畢竟是陳年舊疾了,肌肉都萎縮得厲害,想治愈肯定需要點耐心……”
商郁覷著她的眸光流轉(zhuǎn),“我沒耐心了?!?/p>
“???”
她疑惑地抬頭,微張的粉潤雙唇就這樣被男人攫住,她還沒來得及后退,就被男人打橫抱起壓在了沙發(fā)上。
退無可退。
極淡的酒精味,混著點檸檬草的味道,在兩人唇舌間翻轉(zhuǎn)。
偌大的客廳,只亮著一盞小小的玄關(guān)燈。
沙發(fā)這邊有些昏暗,溫頌睜眼只能隱約看見商郁深邃的眉眼,耳邊,是自落地窗外傳來的車子呼嘯而過的聲音。
以及,令她心跳撲通撲通的親吻聲。
這男人的吻技,好似提高了不少,溫頌控制不住地隨著他的節(jié)奏,緩緩閉上雙眼,一點點深陷沉淪。
被拉開裙側(cè)拉鏈,一只干燥溫?zé)岬拇笫痔竭M(jìn)來時,溫頌被激起陣陣顫栗,“唔……”
這一聲,原本就已經(jīng)足夠讓她羞赧。
商郁卻還嫌不夠一般,雙唇微微退開些許,翻涌著欲色的眼眸于夜色中緊緊凝視著她,嗓音又沉又?。骸靶【藕芟矚g?”
溫頌不敢張嘴,怕一出聲,那些破碎的聲音就會一并溢出,讓這個男人愈發(fā)覺得掌控了全局。
見她倔著不肯配合,商郁也不著急,滾燙的吻落在她的脖頸間,耐著性子一點一點的廝磨著她的肌膚。
溫頌連腳趾都用力蜷了起來,嗚咽聲一點也忍不住了。
可似乎只有她在淪陷。
溫頌也沒想非要在這個事上爭個輸贏,剛要繳械認(rèn)輸,手背突然被人握住,緩緩?fù)隆?/p>
溫頌不是第一次和這玩意兒打交道。
但是,這樣是第一次。
她下意識要甩開,手卻被人死死握住……
男人的皮帶西褲,與她的絲襪散落在地,每一樣?xùn)|西都處處透露著曖昧的痕跡。
光是看一眼,就足夠令人臉紅心跳。
溫頌只覺得自己像大海里的帆船,由不得自己航行,只能聽從海浪的帶領(lǐng),也不知道自己會飄向何方。
她身不由己,又好像……心甘情愿。
溫頌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她好像,越來越奇怪了。
思緒混亂不堪時,耳畔吻著她的男人終于發(fā)出一聲重重的喘息,似帶了電一般,自她的耳廓蔓延至全身。
溫頌也終于也得到休息。
她忽然勝負(fù)欲上來了,沒有松手,掀眸看向上方的男人,“商郁很喜歡?”
“……”
商郁哪里經(jīng)得起她這樣的撩撥,脖子上青筋凸起,低頭就吻上她,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是,商郁很喜歡。”
不害臊!
溫頌話都不知道怎么接了,又一次落于下風(fēng)。
她瞥向墻面上掛著的極具藝術(shù)感的時鐘,凌晨兩點。
腦子里冷不丁冒出一個離譜的念頭,——原來高強度的運動能有用到這個程度。
身為醫(yī)生,也是被上了一課。
-
次日,溫頌是被鬧鐘叫醒的。
她腦袋昏昏沉沉,比沒有睡覺還要累。她都忘了,昨晚是幾點睡著的。
商郁好像對那件事樂此不疲,后面哄著她去洗澡,又趁機把她的另一只手,也弄得酸痛難忍。
“醒了?”
這會兒,他倒是已經(jīng)洗漱完畢,神清氣爽地站在床尾。
溫頌從床上爬起來,瞪了他一眼,“你等著?!?/p>
藥物一上市,她到時候要里里外外盤一下自己的所有資產(chǎn)。
和他解除這種不平等的條約。
她剛睡醒,神情還懵懵的,瞪人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反而有點讓人想捏一捏。
想是這么想,干也是真這么干了。
商郁捏了捏她的臉頰,“霍家估計待會兒就會聯(lián)系你過去給霍夫人治腿,趕緊去洗漱吃早餐?!?/p>
“知道了?!?/p>
溫頌點點頭,往衛(wèi)生間走去,又回頭看了他一眼。
對上他幽深莫測的眼神,昨晚的事悉數(shù)闖進(jìn)腦海,她生怕卷土重來,問道:“你還不去公司嗎?”
“這是我家,你趕我走?”
“這是我的房子?!?/p>
“……”
商郁差點被她理直氣壯的態(tài)度氣笑了,垂眸看了眼時間,“行,那我走了?!?/p>
聽見家門傳來一聲輕響,溫頌才不慌不忙地進(jìn)了衛(wèi)生間洗漱。
早餐,商郁明顯備了三人份。
桌上還剩兩份。
溫頌索性連盤子帶食物,都端回了對門,和佟霧一起吃。
佟霧一邊吃著美味的早餐,一邊感嘆,“還是親閨蜜好啊,連早餐都不忘給我薅一份回來?!?/p>
“那當(dāng)然了?!?/p>
溫頌剛喝了一口牛奶,手機催命一樣的響了起來。
她以為是霍家來的電話,忙不迭擦了擦手拿起來,看見來電顯示,她動作又慢了一些。
佟霧:“大清早的,誰???”
溫頌眼底冷了許多,“商家?!?/p>
不同的是,她不需要再像過去那樣謹(jǐn)小慎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