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萊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一頭霧水,“你在說什么?”
她給孩子取個名字,怎么就跟霍馳霖扯上關系了?
裴京硯磨了磨牙,“你給孩子取個名還要帶霍馳霖的字,難道不是忘不了他?”
沈萊這才意識到裴京硯說的是裴櫻琳里面的琳字,見對方誤會成這樣,她沒好氣地說:“是王字旁的琳,又不是雨字頭的霖。”
裴京硯語氣硬邦邦,“同名也不行,晦氣。”
沈萊以前怎么沒看出來裴京硯這么小心眼,連同名都不行。
她無奈道:“那你說叫什么?”
裴京硯凝重著臉,沉默了半天,他才開口,“算了,我讓人找個大師幫我們想名字,女兒的名字不能隨便取。”
沈萊哪能看不出來,裴京硯這是怕她取的名字又跟霍馳霖沾上關系。
她懶得拆穿,更何況找大師算,的確比他們隨便取的好。
有錢人在這方面總是比較迷信。
裴京硯的動作很快,很快就找到一個當地有名的大師取名。
最后兩人敲定女兒的名字叫做裴初夏,小名夏夏。
而裴京硯這邊,他休息了兩天之后,身體徹底痊愈了。
有時候沈萊都懷疑他根本不是人,不然怎么能睡兩天覺就沒事了。
原本沈萊擔心裴京硯辛苦,想要請個護工,被裴京硯拒絕了。
經過之前的事情,他現在不放心外面的人照顧沈萊。
這天早上,沈萊正靠在床頭上享受著裴京硯的喂飯,面前的電視里正在播報某個新的精神病院起火的新聞。
“據最新消息聲稱,北京一精神病醫院于周三凌晨發生火災,初步數據顯示,一名精神病人重度燒傷,暫時無人員死亡,警方正在進行調查。”
隨著主持人話音落下,受傷人員的照片被貼在了左側,赫然是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熟面孔。
童妙菱?
沈萊臉上止不住的驚訝,怎么都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對方。
她想起上次裴京硯說過,童妙菱因為是精神病人的緣故,最后被警察釋放,戴靖軒為了避免她再隨意傷人,所以把人送到了精神病院。
想到這里,沈萊忍不住看了裴京硯一眼。
裴京硯注意到她的視線,眉梢輕揚,“怎么了?”
沈萊本來想問這件事是不是裴京硯做的,但話到最后又咽了回去,面色復雜地搖了搖頭,“沒事........”
裴京硯察覺沈萊表情不太自然,他看向面前的電視,當看見上面童妙菱的照片后,眉頭微微動了動。
他從沈萊手里拿過遙控器,把電話關了,“先吃飯,不然待會兒涼了。”
沈萊哦了一聲,配合地把遞到嘴邊的清粥給喝了。
當天下午,鄔琪來醫院看望沈萊。
聽說沈萊醒了,她連忙放下手里的工作,趕來醫院。
“說起來都是我不好。”鄔琪有些內疚,“要是我當時反應快點,說不定你就不會出事了。”
沈萊安慰道:“你別這么說,要不是你攔住了童妙菱,說不定我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提到孩子,鄔琪連忙問起孩子在哪里,可惜裴初夏身體還沒好,暫時不方便探望。
這時鄔琪才注意到一旁的裴京硯,僵硬地沖他點了下頭。
裴京硯微微頷首,算是回應,他對沈萊說:“你們先聊,我去看看女兒。”
沈萊點頭,“好。”
等裴京硯離開之后,鄔琪后怕地摸了摸胸口,小聲說:“我本來還擔心裴總會生我的氣呢。”
沈萊有些疑惑,“他生你的氣干什么?”
鄔琪小聲說:“這不是那天你跟我出去的時候出事了嗎?”
沈萊無奈笑道:“襲擊我的人是童妙菱,又不是你,他怎么會生你的氣。”
“再說了,你救了我,她感激你還來不及呢。”
更何況以裴京硯的脾氣,如果真的遷怒鄔琪,就不會是這個態度了。”
“真的?”鄔琪眼睛一亮,湊到沈萊身邊說:“那你說裴總會不會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給我點資源?”
沈萊被逗笑了,“那你去問問他。”
鄔琪連忙擺手,“我可不敢,別資源沒拿到,還遷怒我就完了。”
沈萊噗嗤一笑,差點扯到肚子上的傷口。
裴京硯回來的時候,鄔琪已經離開了,病房里只剩下沈萊一個人。
他隨手關上門,“她走了?”
沈萊嗯了一聲,“鄔琪還擔心你是不是生她的氣呢。”
裴京硯面不改色,“我還不至于遷怒無辜的人,更何況她也算是你半個救命恩人。”
沈萊心想,要是鄔琪在這里聽到這話,肯定后悔沒跟裴京硯要點資源。
不過這么一說,沈萊這才想起她蘇醒過來那天霍馳霖好像來了。
“對了,那天霍馳霖是不是來了?”
聽到這個名字,裴京硯面色瞬間沉了下去,“你都昏迷著,記得倒清楚。”
沈萊冷哼一聲,“某人當著面蛐蛐我,我想聽不見都不行。”
裴京硯理虧,他繃著臉,“他來還能干什么?當然是來搶人的。”
沈萊挑了下眉,故意逗他,“這么好的機會,你怎么不把我這個燙手山芋趕緊扔出去?”
裴京硯皮笑肉不笑,“我的人,就是一輩子放家里養著,他也別想搶走。”
沈萊胸口像是倒了罐蜂蜜,心臟都被甜意浸透,嘴上別扭地說:“說不定你照顧我一段時間就嫌煩,恨不得把我丟出去了。”
裴京硯伸手把她圈進懷里,兩人的身體不可避免緊貼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
他低下頭,幽深的眸子緊緊盯著沈萊,聲音低沉而磁性,“你大可以試試,到底是我先放棄,還是霍馳霖先放棄。”
沈萊的心臟跳得很快,有什么東西悄無聲息浸入了身體,在體內生根發芽。
說起來,沈萊在醫院里躺了這大半個月,一直沒洗過澡,她覺得渾身不舒服,就像有蟲子在爬似的。
所以等醫生來了之后,沈萊特地詢問醫生能不能洗澡。
醫生說:“你這傷口還沒痊愈,暫時不能碰水,要是實在受不了,就讓家屬幫你擦擦身體吧。”
沈萊差點被口水嗆到。
讓裴京硯幫她擦身體,開什么玩笑!
見沈萊的臉都紅透了了,醫生打趣道:“你們孩子都有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再說了,你昏迷這段時間,都是你老公幫你擦身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