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打獵回來的隊伍滿載而歸,部落的獸人都很高興,雄性們都圍上去幫忙搬獵物。
有了他們幫忙銀景離和白諾很快就脫身出來,然后向江梨走去。
江梨自然也看到他們見到自己后變了的臉色,這個時候過來肯定是來找她算帳的。
銀景離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眼里卻一點笑意也沒有,而白諾則一臉怨恨,眼里盛滿怒火,直直走向她。
又來,江梨努力挺直著脊背,不讓自己氣勢上輸過他們。
銀景離走近后伸手想掐江梨的脖子,然而還沒等他碰到,炎珩就擋在了江梨身前,擰著眉開口。
“江梨懷崽了。”
看著自己空了的手,銀景離不帶溫度的目光轉(zhuǎn)向了炎珩,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他嗤笑一聲,“懷崽?”
白諾聽到炎珩的話面露震驚,但很快又變?yōu)榱藨岩桑把诅衲悻F(xiàn)在是要幫著這個雌性來騙我們嗎?”
炎珩皺眉,“我騙你們干什么,她……”
江梨不等他說完,直接走到他們面前,舉起左手,“自己看看是不是在騙你們。”
為了防止他們看不清她還特地將手舉高,湊到他們眼前。
“這,”白諾清楚看到了她手上的圖騰,這下是徹底震驚了。
銀景離自然也看清楚了,嘴角的笑斂了幾分,同時后退一步拉開與江梨的距離。
視線下移,他紅色的眸子打量著江梨的肚子,那里平平坦坦的,看不出和之前有什么區(qū)別。
“懷崽?”銀景離再次伸出手,直接掐住江梨的后脖頸將她帶到身前,嘴角又掛上了那抹假笑,眼神涼涼,嘴里說出的話不帶一絲溫度,“你以為懷崽了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樣嗎?”
江梨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看著突然距離她極近的這張俊美到妖孽的臉,她心里暗暗咬牙,老天是讓她穿來替原主背鍋的吧!
她不信面前這只狐貍會不在意她肚子里的崽。
“來呀,大不了帶著崽崽和你們一起死。”江梨挺起自己的肚子,進一步拉近和銀景離的距離,她倒要看看他能拿她怎么樣。
白諾緩過神來,趕緊拉開兩人,“既然她懷崽了其他的就等崽崽生下來再說吧。”
雖然他恨江梨欺騙了他的感情還有昨晚誘使他們和她結(jié)侶,但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他們的命都和她綁在了一起,現(xiàn)在做什么都無法再改變這個事實。
而且她現(xiàn)在還懷了崽崽,現(xiàn)在一切都要以崽崽為重。
銀景離一放開江梨就趕緊退后幾步,免得他們再動手動腳的。
看著他們一個個隱忍的表情,江梨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比較好,免得他們又發(fā)瘋。
“我先為我昨天以及過去做的事情道歉,我保證以后那些事都不會再發(fā)生。”說著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我現(xiàn)在懷崽了,那我就會把他好好生下來。”
見幾人都一臉不信的模樣,江梨也沒辦法和他們解釋她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那個江梨了。
“雖然我們現(xiàn)在不能解契了,但是你們放心,以后你們不愿意的事情我不會再強迫你們,你們就當我們是解契了,大家自己過自己的。”
聽到這銀景離又笑出聲,眼里滿是嘲諷,“你一個雌性自己怎么過?”
江梨看向他,“我怎么過跟你沒關(guān)系,”說著又走向銀景離,手抬起來要去碰他“當然,你要是愿意和我一起我自然很高興。”
銀景離趕緊躲過她的手。
白諾看著今天格外怪異的雌性,“可是懷崽的雌性必須每天有獸夫保護。”
江梨回憶了一下,還真是,因為害怕雌性孕期發(fā)生意外,每天都要有獸夫寸步不離的守著。
“既然這樣那你們四個,”江梨又看向早就來了一直沒吭聲的溟直,她不想和一條蛇呆在一起怎么辦,“就輪流保護,畢竟你們誰都有可能是崽崽的阿父。”
幾個獸夫就算再討厭這個雌性,這個時候也沒拒絕。
很快部落的獸人就將獵物處理好了,然后拿去儲蓄起來,部落每半個月會組織一起去打獵,打來的獵物都是用來發(fā)給部落里沒有打獵能力的老弱病殘和幼崽的。
等雄性將獵物都搬走后,族長就告訴了部落所有人江梨懷崽的事情,讓大家遇到她有危險的時候都保護著點。
聽說江梨有崽大家都不敢相信,但是這是族長說出來的,那巫醫(yī)肯定是看過了,大家都在猜測江梨幾個獸夫里誰和她結(jié)侶了,他們不是都很討厭她嗎。
江梨自然聽到了他們的竊竊私語,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要是他們知道她昨晚直接和他們四個都結(jié)侶了,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
今天大家都聚在一起烤肉吃,江梨實在吃不下沒去腥沒放任何調(diào)料也不知道是什么動物的烤肉,只應付著吃了兩個炎珩去找來的果子。
吃完后就各自回自己的山洞,江梨讓炎珩今天保護來自己,銀景離和白諾她都不熟悉,而那條蛇差點淹死她,只有和炎珩這只沒什么心眼的老虎待一起她比較放心。
回了自己山洞,看著那一片狼藉,甚至還散發(fā)著昨天那些氣味,江梨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見炎珩守在山洞沒進來,江梨趕緊趁著山洞里還能看到把石床收拾了。
見炎珩沒注意她這邊,她又趕緊從空間拿了兩床棉被出來鋪在石床上,然后再鋪上一張大的獸皮,再拿了一床小的棉被用來蓋,同樣用一塊差不多大小的獸皮蓋在上面用來掩蓋。
這里晝夜溫差大,江梨已經(jīng)感覺到冷了,累了一天還沒吃飽,她又從空間拿了個面包出來吃。
炎珩在洞口聽到了江梨的咀嚼聲,知道她在吃東西,但他根本不在意她在吃什么。
江梨吃完也顧不得洗漱,她現(xiàn)在還腰酸背痛的,只想趕緊休息,其他的等明天再說吧。
躺床上沒一會兒她就睡著了,根本不知道炎珩在她睡著后站在她床邊默默盯著她看了很久。
炎珩只覺得今天的雌性很奇怪,她臉上的神色也和之前不一樣,表情看著至少沒那么讓人討厭了。
炎珩實在不懂,難不成她又在憋什么招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