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周圍圍成一圈的獸人,基本都在替云晴說話,沒有一個人站在她這邊。
里面被江梨欺負過的雌性都巴不得有人來教訓她,這些雌性的獸夫自然是要站在自己雌主那邊的。
江梨是一點不想替原主背鍋,但她要是想在部落里生活下去必須得和這些獸人打好關系才行,揉了揉被砸到的額角,江梨很是無奈。
“我知道,過去我確實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我向各位道歉,對不起。”
江梨這話一出周圍的獸人頓時一片嘩然。
“天吶,這江梨居然真的道歉,她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
“是啊,之前她欺負完人還理直氣壯的,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錯,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這獸人說完還抬頭認真看了下天上的太陽,他納悶,“也沒從西邊出來啊。”
云晴也沒想到江梨這么輕易就當著這么多獸人的面向他們道歉,一時之間有些呆愣。
江梨表情鄭重,“但是今天,我并沒有欺負云晴的崽崽,是她的崽崽來恩帶著幾個崽子用石頭來砸我。”
說完她指了指云晴旁邊地上的那些石頭,“你們自己看那些石頭,再看我身上這些被砸出來的痕跡。”
由于江梨皮膚白皙,身上有一點痕跡都很顯眼,此刻大家也都注意到了她胳膊和腿上被砸出來的紅色印記。
“真的唉,你們看她腿上那些紅色的,我還以為她怎么了呢。”
“我看到那幾個崽崽砸她了。”
“你看她額頭那塊也是紅的,那幾個崽崽下手不輕啊。”
“這來恩怎么帶著那些崽崽干出這種事?”
“是啊,人家江梨現在可是懷崽了,要是她肚子里崽崽出事怎么辦?”
云晴聽到這些話慌了,“那你也不能打他這樣小的幼崽啊!”
江梨聞言笑了,只是笑意不達眼底,“你自己好好問問來恩我有打他嗎?”
見眾人的目光的移向自己,特別是那個壞雌性身邊雄性的冰冷目光,來恩直接被嚇哭了。
聽到崽崽的哭聲云晴頓時心疼,眼里也涌現出淚花,“江梨,你欺負我們欺負得還不夠嗎!你到底想怎樣!”
抱著來恩的肖楓看到自己雌主委屈的樣子立馬把她護在身后,目光兇狠地盯著江梨。
江梨真的是有苦說不出,轉頭看向剛才一起砸她的幾個崽子,指了指他們,“他不說你們來說。”
那幾個崽子一看江梨指他們扭頭就哭了起來。
“阿母!”
江梨:“……”
所以她討厭小孩!
幾個崽子的阿父阿母趕緊把自己崽崽護在身后,都面露不悅的看著江梨。
一時之間整個地方都是幾個崽崽震天的哭聲。
江梨雙手緊緊握著,指甲都要陷進肉里,她憑什么來替原主承擔他們的怒火,她明明什么都沒干!
周圍獸人對著她指指點點,議論聲將她埋沒。
白諾在一旁冷冷看著,雖然他只認識江梨一個月的時間,但這點時間足夠他了解江梨是個怎么樣的人。
而且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見到江梨欺負幼崽和雌性的次數兩只手都數不過來!
他只要保證這些人不會傷到她肚子里的崽崽就可以了,其他的,和他有什么關系。
江梨渾身開始顫抖,與其在這樣的環境生存下去,還不如去死,說不定死了她就可以回去原來的世界了。
她的世界有疼愛她的爸爸媽媽,還有關愛她的閨蜜朋友。
“夠了!”
“江梨確實沒有欺負來恩,是那幾個崽崽先動手的。”
銀景離的聲音難得冷沉下來,他掃視一圈周圍的人,“至少這次,江梨沒錯,發生了什么我看得很清楚。”
說完就直接打橫抱起江梨出了包圍圈。
剩下的獸人面面相覷。
“銀景離那么討厭江梨,應該不會撒謊吧?”
“是啊,之前江梨欺負人他還給指出來了。”
“難道我們都誤會江梨了?”
“我感覺是,那幾個崽崽不是也沒說江梨欺負他們嗎?”
“那他們哭什么?”
“說不定是看到這么多人覺得丟臉吧。”
“那么小的幼崽知道這些?”
獸人們見江梨走了也準備散去。
“發生了什么?阿梨呢?”南楓聽說江梨又欺負幼崽了就趕緊跑了過來,誰知道來了卻沒看到江梨人。
“族長,你來了,江梨被她的獸夫帶走了。”離南楓最近的雄性向他解釋。
南楓眉頭皺得死死的,看了眼白諾離開的背影,連忙問到底發生了什么。
這位雄性獸人給他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南楓這才知道他的崽崽被這些獸人給冤枉了。
他有些奇怪,阿梨怎么被幾個崽子欺負成這樣?以為都是她欺負別人才對啊。
不過想到她現在懷著崽崽卻被這些人給冤枉了心里就很生氣,他一會兒就讓那幾個崽子來給他講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很快看熱鬧的獸人就又自己干自己的事情去了,不過聚在一起還是會聊今天江梨反常的舉動。
這邊江梨被人抱進懷里她沒有什么感覺,她只覺得渾身很冷,冷得她牙齒都要打顫了。
銀景離看著明顯狀態不對的江梨眉頭皺得死死的。
一邊抱著江梨往她的山洞走一邊喊著她的名字。
然而江梨并沒有給他什么反應。
他將江梨抱到石床上讓她躺下,這才發現她的眼里沒有焦距,身體還一直在發抖。
銀景離將被子拉過來給她蓋上,摸了摸她的臉頰。
沒什么異常,他只好先讓她躺著,他去找巫醫過來,去之前他先將江梨洞里和外面的東西都收了起來。
剛才發生的所有事情他確實都看得清清楚楚,江梨摔倒的時候他本來是想去接住他的,誰知道那條魚卻比他快了一步。
他只好站在沒人注意的角落里看著這一切。
只是他沒想到那條魚會不管江梨,明明他和自己一樣都看到了事情發生的整個過程。
他一直注意著江梨,直到看到她沉默的低著頭,身體都開始在發抖才察覺到不對。
他快速地往巫醫的山洞趕去,現在他只覺得心里發慌,他想他或許是害怕崽崽有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