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江雪離開,謝云蒼白著臉捂著肚子站起身。
臉上是痛苦模樣,嘴里嘀咕著“優(yōu)優(yōu),把優(yōu)優(yōu)還給我,誰來救救我的孫女優(yōu)優(yōu)。”
努力站起身,謝云腦海浮現出所有能夠可能幫她的人。
最終咬破唇的謝云決定打那個電話,對,江黎的親生父親,江錦修。
她豁出去了,哪怕不要這張老臉,也不能讓女兒和優(yōu)優(yōu)有事,畢竟沒有優(yōu)優(yōu)她會痛苦,江黎更是受不了。
跌跌撞撞她走到前臺準備借手機,就見大屏幕上播報著新聞。
“現在播放一條新聞,江城集團總裁江錦修及夫人林丹和兒子江澈的追悼會于明天上午9點舉行。
屆時三人的墓地將定在江都墓地,而年邁的江老董事長因傷心過度于明早出院送親人最后一程。
那江氏集團的財產會交于誰呢?是江總他的侄子,侄女還是另有其人,我們將繼續(xù)關注事情接下來的發(fā)展。”
聽到新聞報道謝云瑯瑯鏘鏘退了好幾步,“不可能,不會的,江錦修死了?怎么可能?”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新聞報道,眸中滿是不可思議。
那誰來救救女兒江黎?
誰又能來救救孫女優(yōu)優(yōu)?
謝云的眸子里紅的充了血,她不敢置信的又向大屏幕走近。
附近的議論聲,惋惜聲不絕于耳。
“天哪,江城首富江錦修一家坐的私人飛機墜毀,這也太可怕了吧,我總感覺這里面有些不尋常?”
“不會遭人陷害的吧?不過一家三口啊,這留下70多歲的江董事長該怎么活啊?”
“是呀!我聽說江錦修和夫人林丹青梅竹馬而且非常恩愛,這江氏財產恐怕真的要便宜他的堂兄弟了,因為他們不可能有私生子女。”
“哎,那個江澈才20歲就是哈倫博士,一家人都好優(yōu)秀,怎么會這樣呢?”
“天妒英才呀,你說江總他就是有私生子女,現在他死了,誰去冒充恐怕也做不成親子鑒定呀!現在的事,不好說!”
謝云扶住墻,江黎是江錦修的女兒呀!
是呀,他都死了,又有誰會知道呢?
就算江董事長知道,可他老人家絕對不會為他的兒子臉上抹黑。
現在好像沒有人能夠救她們了,沒有人。
謝云在崩潰的邊緣搖搖欲墜,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報警。
“優(yōu)優(yōu)!”想到優(yōu)優(yōu)可能有危險,她扶著墻抓住一個醫(yī)生,“醫(yī)生,護士,借我手機用好不好?我要報警,我孫女不見了,幫我報警好不好?”
護士看著眼前精神混亂的女人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身天藍色衣服的謝云,面露緊張再次強調,“我叫謝云,我的女兒被人囚禁了,我的孫女被人抓去了,我求求你們,我求求你們給我報警,救救她們,我求求你們了!”
護士面面相覷,忽然沖出兩個穿醫(yī)生白大褂打扮的彪形大漢。
“抱歉,謝云女士是我們精神病醫(yī)院的患者,沒想到讓她跑了出來,這是她的精神病癥,這是我們的工作證,我們現在就帶走她,請配合!”
護士看到證件連忙掙脫謝云的手,一副要遠離她們模樣。
畢竟誰愿意和精神病有牽連?
“等一下!”就在謝云馬上被帶走時,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謝云抬頭望去是季寒,一身白大褂的他,就像一個救世主降臨。
謝云用力的掙扎,“季醫(yī)生求求你救救小黎,她被秦暮關在郊區(qū)一棟別墅里。
還有優(yōu)優(yōu),她被陳少杰帶走了,他肯定是偷偷地把這丫頭的腎捐給有錢人,求求你救救她們倆,求求你。”
季寒不可思議的看著謝云,“怎么會這樣?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他們怎么敢?
謝阿姨,你別緊張我會去找優(yōu)優(yōu),我會去找江黎的,還有你們?yōu)槭裁匆ト耍俊?/p>
季寒說著上前,卻見兩個醫(yī)生打扮的男人直接將他推開。
其中一個帶著一絲冷漠的開口,“我們是精神病院的醫(yī)生來抓我們的病人理所應當,如果你有什么不滿可以找謝云女士的委托人陳少杰先生。”
季寒試圖理論,“私自抓人是犯法的,你們若敢,我就報警!來人啊,有人販子!”
季寒扯開嗓子試圖引起重視,可彪行醫(yī)生直接抓著人快速離開。
季寒緊追不舍,“放開謝阿姨,我已經報警了!”
看到季寒在身后窮追不舍,謝云考慮到優(yōu)優(yōu)的安全,連忙擺手。
“季醫(yī)生,優(yōu)優(yōu)被陳少杰帶走了,我擔心她的安危,優(yōu)優(yōu)更重要,拜托了。”
聽到謝云的話,季寒連忙點頭,“好,我去救優(yōu)優(yōu),阿姨,你一定要小心!”
季寒的話剛說完,謝云就被推上了車。
車向著精神病院的方向而去。
季寒來不及多想連忙退回醫(yī)院,他開始尋找優(yōu)優(yōu)。
而陳少杰和江雪把中了迷藥的優(yōu)優(yōu)放到了手術室的病床上。
這時一個差不多大小的小男孩被推了進來,他一臉疲憊模樣,好像被病痛折磨著。
一身天藍色病號服躺在病床上,小小的人兒,小小的手,瘦弱的身體支撐著那精致的小五官。
卻見他無力的看向江雪,眼神渙散。
“你不是我媽媽,你不喜歡我,我不要待在醫(yī)院里,我要找爸爸,我要離開這里。”
小家伙的眼神帶著一絲冷漠,看著江雪沒有任何溫度,甚至有些排斥。
江雪有些不耐煩地叉著腰,鼻口出氣的她不耐煩的開口,“閉嘴,煩死了,秦錦晨你在嚷嚷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還有我就是你的媽媽,要不然我會大費周章地救你嗎?
臭小子,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
江雪抬了抬手,嚇得床上的小男孩哇哇大哭起來。
“不要!你不是我媽媽,媽媽不會打我的。你照顧我就是為了讓爸爸娶你,我絕對不會同意的。”
秦錦晨小朋友邊說,邊坐起來蜷縮著后退著。
一副被嚇到模樣。
陳少杰有些看不下去了,想到一千萬的捐腎款,他怕夜長夢多。
“江總,小孩子們都這么淘氣,您別動手,我們現在得哄著他,讓他們倆盡快的完成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