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哄完他,卻忽然想起什么,小臉貼著他頸窩,聲音又輕又軟,帶著點難以啟齒的羞赧:“承聿少爺……”
她又輕輕喚了一聲,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廓。
“那個昨天,我好像有件小小的…嗯,布料,落在車里了?”
“你看見了嗎?”她越說聲音越小,臉頰燙得厲害。
顧承聿動作一頓,摟著她的手臂松了些,皺眉回想。
記憶里確實閃過小小的白色拋物線,被他隨手丟在邁巴赫后座角落的畫面。
他渾不在意地開口:“哦,看見了。”
“掉車里就不要了,臟了,你衣帽間那么多新的。”
“不是!”
蘇淺淺猛地抬起頭,杏眼圓睜,又急又羞,“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萬一被別人看見了怎么辦呀?”
她一想到其他可能接觸車子的人,看到那件細軟布料的場景,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顧承聿一愣,完全沒想到她在擔心這個。
他看著懷里人急得快哭出來的小模樣,水潤的眸子里滿是羞窘,這才反應過來她糾結的點。
他有些好笑,又有點無奈,這有什么好害羞的?
但他知道她臉皮薄,小心翼翼地解釋:“放心,沒人看見。”
他捏捏她滾燙的小臉,語氣帶著安撫,“今早我走之前,吩咐張姨下去收拾了。”
“她只負責清理,不會多看一眼,更不會亂說。”
“跟收拾臥室一樣,都是分內事。”
“張姨?”蘇淺淺驚得倒吸一口涼氣,又迅速漲得通紅。
她想起今天中午吃飯時,張姨端湯過來,依舊是那副恭敬得體的模樣,低眉順眼,和往常沒有任何不同。
可越是這樣,蘇淺淺越覺得難堪。
她肯定看見了,還收拾了,心里不知道怎么想呢?
那東西丟車里,是個人都會胡亂臆想畫面。
“嗚……”
蘇淺淺發出一聲細弱的嗚咽,猛地又把滾燙的小臉深深埋進顧承聿的頸窩里,像只小鴕鳥。
她的額頭抵著他溫熱的皮膚,手臂搭著他的脖子,聲音帶著哭腔悶悶地傳出來。
“沒臉見人了,都怪你!都是你的錯!”
“以后……以后不許別人收拾!你自己弄亂的你自己收拾!”
她在他懷里又羞又惱地扭了扭,細腰被他大手牢牢固定著,動作幅度不大,更像是在撒嬌控訴。
顧承聿被她這反應弄得哭笑不得,心里卻軟得一塌糊涂。
他又笑出聲,大手一下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長發和后頸,像給炸毛的小貓順毛。
“好好好,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他認錯認得干脆,聲音里滿是縱容的笑意。
“淺淺別氣了,嗯?臉埋這么深,也不怕悶壞了?”
他試圖把她的臉從頸窩里挖出來,蘇淺淺卻固執地埋著,只留給他一個毛茸茸的發頂和紅透的耳尖。
顧承聿也不強求,就那么抱著她,手掌在她纖薄的背脊上輕輕拍撫。
他低頭,薄唇貼著她柔軟的發絲,聲音低沉又寵溺:“行,聽你的。”
“以后都我記得收拾,保證不讓別人看見一絲一毫我們淺淺的小布料,好不好?”
他故意壓低聲音,帶著點曖昧的調侃,“只給我一個人看,嗯?”
“你……你還說!”
蘇淺淺羞得在他懷里又扭了一下,小手握成拳,沒什么力道地捶了一下他結實的肩膀。
顧承聿悶笑,任由她捶打,只覺得心口被她這又嬌又羞的小模樣填得滿滿當當。
他收緊了手臂,將她更緊地擁在懷里,下巴擱在她發頂,享受著她全身心的依賴。
只覺得這是獨屬于他的,甜蜜的煩惱。
哎~
又甜蜜,又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