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臥室,許攸夢縮在墻角,雙手抓著一根棒球棍,煞白的俏臉上盡是恐懼。
“別過來!”
在她對面,劉小軍自顧自坐在床上,點燃一根煙,攏了攏油膩的長發。
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布滿紅色斑點,看起來非常恐怖,整個人消瘦無比,臉上帶著病態的蒼白。
“小夢,我對你的心意你難道真的看不見嗎?跟了哥,哥給爸媽蓋大房子!給你弟買豪車!你也能錦衣玉食,榮華富貴!”
許攸夢胸口劇烈起伏著,她深知這個時候不能激怒劉小軍,語氣放緩了一些。
“劉小軍,我對你沒有感覺,感情強求不來,你放過我吧!也放過我的家人!求你了。”
劉小軍慘笑著緩緩搖頭,“看來我以前是給你好臉太多了。”
“整個香水鎮,我劉小軍想得到的女人,還沒有敢說個不字的,除了你小夢。”
說完,劉小軍用力將煙頭丟在腳下踩滅,起身朝許攸夢走來。
許攸夢見狀舉起棒球棍,“別過來!我真的會動手的!”
劉小軍舔了舔嘴唇,“好啊,你倒是動手讓我看看。”
說著,劉小軍快步朝許攸夢撲去。
慌亂之中,許攸夢閉上眼睛,手中棒球棍胡亂揮舞,擊中了劉小軍的肋骨。
劉小軍前段時間本就被許鐘豪撞了一下,肋骨骨折還沒好,這一擊打頓時讓劉小軍傷上加傷,疼的他齜牙咧嘴。
當然,疼痛的同時劉小軍也愈發憤怒,一把攥住棒球棍,使勁丟開。
就在他準備欺身而上時,突然!
砰!
一聲巨響,臥室門被人從外面猛烈撞開。
劉小軍皺眉回頭,就看到一個陌生男子站在門口。
“你誰啊,找死是不是?”劉小軍破口大罵。
門口的男子沒有吱聲,確認許攸夢的身份后,飛速沖進門,抓住劉小軍的肩膀輕輕一丟,劉小軍整個人就被拋飛了出去。
嘭!
劉小軍重重摔在地板上,強烈的疼痛讓其痛苦哀嚎,不斷呻吟。
男子來到許攸夢跟前,在許攸夢緊張的注視下詢問,“許攸夢是不是?”
許攸夢訥訥點頭,“嗯。”
“跟我走。”
說完,男子轉身朝臥室外走去。
身后,許攸夢雖然不知道男子的身份,但沒有什么比繼續待在這里更危險。
于是,許攸夢也沒多想,小跑著跟了上去。
外面,許攸夢跟在男子身后下樓,這才發現整個大廳一片狼藉,剛剛還聚集在這里的男男女女早就跑的沒了蹤影,只剩下兩三個男的昏厥在地。
大門外,男子打開車門,許攸夢上車,男子進入副駕駛,駕駛位還有另外一個人,開車駛離。
路上,緩過勁兒的許攸夢鼓起勇氣問道:
“您好,你們是?”
男子微微回頭,“不要多問,我們沒有惡意。”
……
香水鎮唯一一家四星級酒店。
男子帶許攸夢進入酒店,看著許攸夢說道:
“你就待在這里,很快你就能知道一切,不要亂跑,這里很安全。”
說完,酒店門關上,房間里陷入安靜。
許攸夢走到陽臺處的椅子上坐下,這個時候她仍沒有完全放下戒備,想起剛剛的驚魂經歷,后背冷汗涔涔。
與此同時,林白和季巖也終于抵達香水鎮。
打電話確認許攸夢所在后,季巖開車直奔酒店。
車子還未停穩,林白飛速下車,“在車里等我。”
酒店房間,許攸夢抱著雙腿蜷縮在沙發上,因為害怕整個人瑟瑟發抖。
不久,門鈴聲響起,許攸夢身子一顫,看向門扉的雙目中充滿緊張,不安。
“是我小夢,開門。”
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聽到是林白的那一刻,許攸夢淚水不受控制奪眶而出,飛奔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房門打開,林白和許攸夢四目相對,那一剎那,許攸夢所有的不安、恐懼、委屈似乎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她撲進林白懷里,緊緊地摟著林白崩潰大哭,生怕林白會消失一樣。
林白能感受到許攸夢微微發顫的身體,輕輕拍打著她的脊背,安撫道:
“沒事了,沒事了。”
……
十幾分鐘后,許攸夢終于平靜下來。
許鐘豪也趕到了酒店,確認許攸夢沒事后,許鐘豪怒氣沖沖奪門而出,就準備去找劉小軍拼命。
許攸夢先一步擋在門口攔住了弟弟,皺眉斥道:
“回去!還沒鬧夠嗎?”
許鐘豪倔是倔,但對姐姐卻是聽話的很,聞言撇過臉。
“這個畜生!我遲早要弄死他!”
說著,許鐘豪還是回到房間,重新坐了下來。
林白站在內屋陽臺,俯瞰著香水鎮的夜景,眼神平靜,思考著對付劉家的方法。
系統明確說過,必須用林白手里現有可利用的資源。
而他現在手里能夠利用的,能對付劉家的資源就一個,尊合實業!
想到這,林白找到白可唯的號碼撥了過去。
已經深夜,白可唯應該已經睡著,電話響了很久才接起。
“喂白哥?”
電話那邊的白可唯帶著明顯的惺忪,林白開口道:
“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有點重要的事。”
“沒事沒事白哥,您說。”
林白組織了一下語言,問道:
“公司在砂石這方面有沒有需求?”
“有的白哥,我們公司業務很廣泛,下轄有幾個房地產公司,這些公司都需要砂石業務。”
“白哥問這個是……有什么好的砂石廠推薦嗎?”
林白聽出白可唯誤解了他的意思,嘴角上揚。
“恰恰相反,香水鎮有個白河沙場,和公司有合作嗎?”
“白哥您稍等,我開下電腦幫您查查。”
林白沒著急,靜靜等待。
幾分鐘后,“查到了白哥,有的,我們公司在香水鎮有幾個項目,砂石這塊采購的都是白河沙場的。”
“有合作就好,有沒有方法搞掉白河沙場,一輩子不能翻身那種。”
電話那邊,白可唯聽到林白這句話后陷入安靜,顯然一時間沒轉過彎來。
五六秒后,“白哥您……有的有的,以我們公司的體量,想搞掉一個小沙場很輕松,只不過……我可以問問原因嗎?”
“沒有原因,你就告訴我,搞掉白河沙場需要多長時間?所有權限我都可以給你。”
“我算算,大概……一個月。”